恭悅希的模樣很委屈。
“當時的情況，我不太記得了，我沒有說過是她推我，也沒有怪過她。”
顧凜初：“可你的表現，確實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
恭悅希眼底閃過些許被質問受傷的神情，“我是太害怕了，我怕受了傷會留疤，而且當時卉新確實和我拌了兩句嘴，她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
“所以安卉新摔倒，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
恭悅希臉色一下白了好多，“凜初，你就是為了安卉新故意為難我是嗎？”
對方沉默地斂眉。
恭悅希難過道：“好，我現在承認是我故意推了她，這是你要的嗎？”
“如果你真的推了她，就應該去和她道歉，受傷的人是她。”顧凜初說。
恭悅希滿臉傷心，轉頭走出了辦公室。
公司地方雖大，但人也多，有一個員工看見恭悅希坐電梯下來時的樣子，下午，公司裡就傳開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安卉新問顧凜初：“你跟恭悅希說什麼了？”
顧凜初詢問的目光看向她。
安卉新說：“我看她從你辦公室裡出來之後哭了，你們吵架了？”
“我跟她有什麼可吵的？”顧凜初靜道。
安卉新感覺似乎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些冷漠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但她不覺得顧凜初能完全放下恭悅希。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是有原因的。
有的時候忘不掉的不是這個人，而是在她身上所存在過的記憶，就算這個人爛了，記憶也還是新鮮的，很難不留下。
“你想什麼呢？”顧凜初注意到她神態的變化，問。
安卉新想轉移話題，手下意識摸到了旁邊的包，忽然驚醒般道：“我的文件袋忘在辦公室了。”
顧凜初看她著急的樣子，斂眉問：“什麼文件？”
“你給我的那些證據。”她著急地看向前方的莫寒，“快，回去拿。”
“你放在公司乾什麼？”
“我是直接去的公司，不放那裡放哪？我給鎖在抽屜裡了，結果就給忘了。”安卉新急得直跺腳。
顧凜初：“既然鎖在抽屜裡，你明天再拿也不會怎麼樣。”
“不行，萬一丟了呢？”
“……”
顧凜初告訴她：“公司裡的安保係統很健全。”
“那也不行，我，我一定要回去拿。”
畢竟那裡麵的東西有些都是紙質版原件，簽字紅章這種東西就算要重新弄也是很麻煩的，所以安卉新越想越覺得不踏實。
看著眼前的紅綠燈，她急切地搖著顧凜初的胳膊，“快點回去啊。”
“回公司。”顧凜初道。
車子越過前方的護欄掉頭，安卉新這才坐好。
顧凜初看著她說：“笨蛋美人。”
……
安卉新再次把文件袋拿在手裡，還特意查看一下裡麵的證據，之後才跟顧凜初一起下樓。
“你難道打算每天晚上抱著它睡覺嗎？”顧凜初問。
安卉新被他的話弄得噎住了一樣，最後也沒回答。
她倒也沒有這麼變態，她想的是放在枕頭底下的。
有關專利的資料遞上去之後，安卉新在等待的時間裡，一直在想該怎麼跟顧凜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