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的聚餐已然接近尾聲,眾人都帶著幾分醉意,氣氛熱烈而喧囂。
南南坐在安卉新旁邊,趁著酒勁,舌頭有些打結地說道:“安安,你不用用老板娘的權力嗎,讓老板來接你呀。”
她的話帶著幾分調侃和起哄,周圍的人也都饒有興致地看過來。
安卉新微微一怔,隨即輕輕搖頭,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沒說話。
南南雖然喝了酒,但也看出了她臉上的避諱,識趣地閉上了嘴。
安卉新去了趟洗手間,感覺頭暈目眩,腳步虛浮,連走路都變得艱難起來。
她強撐著拿出手機,撥通了蘇顏的電話。
蘇顏一聽她的聲音立刻吼道:“你怎麼喝了這麼多啊?”
安卉新現在話也說不清楚。
蘇顏趕忙讓她發個地址,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蘇顏風風火火地衝進酒吧,看到安卉新那搖搖欲墜的模樣,很是擔心。
她皺著眉頭問旁邊的同事:“她怎麼喝成這樣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有一位同事撓了撓頭,含糊地說:“可能是和老公吵架了吧。”
也許是“老公”這兩個字鑽進了耳朵,安卉新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顧凜初的身影。
她難受地揉了揉腦袋,隻覺得頭疼欲裂。
蘇顏心疼地扶起安卉新,把她攙上了車。
坐在車上,蘇顏讓司機去買點蘇打水,然後輕輕替安卉新撫著前胸。
就在這時,安卉新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顧凜初打來的。
蘇顏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沒過一會兒,手機又急促地響起來。
蘇顏抱著安卉新,不耐煩地接起電話。
“有事嗎?”
電話那頭,顧凜初聽出了聲音不對,“你是誰?”
蘇顏沒好氣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顧凜初又問:“安安呢?”
蘇顏:“她喝多了,我要送她回家。”
顧凜初問:“她不是去聚餐嗎,怎麼去了酒吧,喝了多少酒?”
蘇顏厭煩地說:“我怎麼知道啊?”
顧凜初頓了頓,問了句,“需不需要我過去?”
“用不著!”
顧凜初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那你好好照顧她。”
蘇顏翻了個白眼:“不用你強調。”
就在這時,懷裡的安卉新突然動了動。
蘇顏以為她要吐,趕緊把她扶起來,之後聽見安卉新口中喃喃地叫出了一聲:“老公……”
安卉新是又做夢了,昏昏沉沉地感覺顧凜初那有力的手輕輕掐著她的腰,熟悉的溫熱觸感讓她的意識一陣迷離。
他讓她叫老公,就像她那麼多次的時候一樣,每一次她執拗著不叫,顧凜初總有各種辦法“折磨”她。
她順從了。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蘇顏被這聲音驚得呆愣當場。
幾秒後,顧凜初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她叫什麼?”
蘇顏瞪大了眼睛,“她……在叫老公。”
“把地址給我,我馬上趕過去。”顧凜初語氣不容置喙,聽筒裡傳來的是倉促動作的聲音。
蘇顏氣得滿臉通紅,直接掛斷了電話,想讓安卉新給她個解釋。
安卉新醒來之後被空調吹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俗看到她這樣子有點後悔剛才搖晃她了,連忙手忙腳亂地給她順氣,悉心照顧起來。
回去的路上,蘇顏又接到了顧凜初打來的電話。
此時他正開著車,還沒收到地址,“你們要去哪?”
蘇顏:“送卉新去她住的出租屋,你不用……”
“知道了。”顧凜初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蘇顏氣得差點跺腳,使勁咬了咬牙,“什麼毛病啊!話都不讓人說完,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