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峰直接開口說:“既然叫了爸,那就幫爸再做件事,把安家的彆墅買回來,再把你媽接過去住。”
安卉新覺得荒謬至極,忍不住笑出聲來,“難道我還要給恭碧華養老不成?”
安南峰也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答應,按照套路開始威脅,“你可以不管她,但安家彆墅裡的東西,你應該不希望流出去吧。”
安卉新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白,很快又鎮定下來,“你把東西放哪裡了?”
安南峰沉默不語,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
安卉新盯著他,冷冷地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吧,不然早就讓恭碧華拿這事威脅我寫諒解書了。”
安南峰:“之前是沒找到,但照片還在安家,我在外麵有的是朋友,你要是把我們逼急了,魚死網破,誰都彆想好過。”
安卉新心裡明白,安南峰這麼久沒把照片爆出來,就是因為這是他最後的籌碼。
要是真的鬨到了那一步,之後安家再讓她做什麼事,就難上加難了。
安南峰看著她低頭不語,便湊上前去,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軟硬兼施道:“你畢竟叫了我這麼多年爸爸,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和悅希現在這樣,也算兩清了,你該消氣了。”
安卉新緩緩抬起頭,臉色冰冷得如同一塊寒冰。
“如果恭悅希被車撞後在床上躺十年不醒,如果你去陪酒被人下藥拍了照片,如果恭碧華被虐待十幾年和狗吃一碗飯,這樣,才叫兩清。”
安南峰氣得渾身發抖,“你不要不知好歹!照片流露出去,你以為顧凜初還有要你一個豔.照明星?你還能當顧家少奶奶?隻能是個沒人要的爛貨!”
安卉新等到安南峰的話說完,麵色依舊平靜,“爸,如果之後你還想見我,告訴我就行。”
她說著就要起身,完全不顧安南峰的臉色有多慌張多難看。
“要是你朋友看了照片想要明星簽名,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也可以給。”
說完,她脊背挺直地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安卉新打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後打開了後麵的窗戶。
她頭微微偏向窗外,淚水不受控製地滾落,打濕了她的衣角。
等紅燈的時候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看她滿臉淚痕,猶豫了一下:“姑娘,遇到啥事了?”
安卉新微微一怔,用手抹了抹眼淚:“沒事,師傅。”
司機歎了口氣,安慰道:“姑娘,這人生啊,誰還沒個坎兒呢,咬咬牙就過去了,想想你的家人。”
安卉新:“謝謝您,師傅。”
等到出租車緩緩停下,安卉新看著熟悉的單元門,才想起自己剛剛報的是出租屋的地址。
她恍惚地下了車,幾乎是沒有力氣走上去了,走到門口的台階上,險些暈倒。
那些照片,就像懸在她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她也是人,怎麼會不怕。
可她不想讓安家有一點翻身的機會,現在手軟,就是對不起十年前的自己,更對不起哥哥。
安卉新突然很想給哥哥打個電話,可看看時間,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休息。
她攥著手機過了會,之後,都沒有想到蘇顏,而是想到了顧凜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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