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錦不得不承認,聯係安卉新時,希望她不知道這件事,或者知道了也隻是漠不關心。
可安卉新卻毫不猶豫要趕去顧凜初身邊。
他鄙視自己內心的自私,但更嫉妒顧凜初
白楓錦開車直奔凜盛集團,到達時,他一眼就看到安卉新從公司大門走出來。
她腳步踉蹌,似乎很著急。
白楓錦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安卉新的胳膊,“怎麼了?”
安卉新的臉色急切,“我要去醫院。”
“顧凜初受傷了嗎?”
“我不知道。”安卉新滿臉無助,“我問了門口的保安,他說沒看清楚,隻知道有人被刀劃傷,流了血,具體受傷的是誰不清楚,但顧凜初跟著一起去醫院了。”
現在這邊還是一團亂。
雖然傷人者被逮住了,但是要錢的那幾個人的家屬還在這哭的昏天黑地,警察也在勸,公司是很需要人來主持大局的。
如果隻是員工受傷了,顧凜初沒必要親自也去一趟醫院。
白楓錦知道安卉新也是這麼想的,於是提出開車帶她去。
“不麻煩你了。”安卉新說完,就獨自坐上自己的車,開車離開了。
白楓錦覺得安卉新這個樣子開車太危險了,於是開上自己的車跟了上去。
兩人的車一前一後開到了附近的醫院。
車子停在停車場,安卉新終於撥通了顧凜初的電話。
“有事嗎?”顧凜初的聲音依舊平淡。
安卉新急切地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顧凜初:“你怎麼知道的?”
“我在新聞上看見的,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我沒事。”
安卉新隻覺得心臟在狂跳,:“可是保安說你去了醫院……”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人聲,顧凜初似乎在和身邊的人交流著什麼。
隨後,顧凜初匆匆對安卉新說:“我現在還有事,稍後再說。”便掛斷了電話。
安卉新放下手機後,推開車門,朝著急診室的方向走去。
她想偷偷看一眼顧凜初傷得嚴不嚴重,然後就離開。
但到了大廳內,人來人往,安卉新焦急地左右尋找間,和顧凜初四目相對了。
沒有辦法偷偷溜走了,安卉新向前走了幾步,顧凜初也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兩人在相隔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下。
顧凜初手臂上搭著脫下來的外套,白色襯衫上那幾抹鮮紅的痕跡格外刺眼,但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麵並無傷口。
安卉新:“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顧凜初輕輕搖了搖頭,沉穩地說道:“受傷的不是我。”
安卉新輕聲“哦”了一下,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那是誰受傷了?嚴重嗎?”
顧凜初似乎不願意多談,隻是道:“已經去包紮傷口了。”
安卉新點了點頭。
大廳裡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兩人相互看著,沒有說話。
安卉新先撇開了目光,抬腳準備離開。
“你出汗了。”顧凜初說。
安卉新呆愣地站在原地,機械地點了點頭,“外麵太熱了。”
她再次轉身時,白楓錦從門口匆匆走進來,差點和她撞個滿懷。
白楓錦眼疾手快,抬手扶住了安卉新的胳膊。
他抬眼,看到了不遠處的顧凜初。
與此同時,身後的護士帶著鄭青蔓走了出來。
顧凜初:“都包紮好了嗎?”
鄭青蔓挑了挑眉,聲音比以往嬌弱很多:“包紮的時候好疼啊。”
說話間,她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安卉新和白楓錦。
“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