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珠剛消,天氣不涼不熱,正是登山的好時節。軒夢與摩羯姍姍來遲,小巫女與雙魚早已在旅店門口等候他們。眾人聚齊之後,在附近簡單地找了一家小店,吃過早餐,便前往巫山。
一路上,摩羯臉上掛著紅雲,嘴角洋溢著幸福笑容,宛如新婚的羞澀小媳婦,緊緊偎依在軒夢身旁,小鳥依人。軒夢很拘謹,不過,他很順從,一直任由著摩羯擺布。
“昨晚,她們之間發生什麼了事情?她們怎麼會變得那麼親昵?”小巫女目睹這一切,不由地吃醋,心中泛起陣陣酸楚。她臉色發青,不由自主地皺了一路的眉。
雙魚也很詫異,心裡不禁地亂想:“這兩人這麼快就好上了?巫聖一臉不悅,顯然是吃醋了。這個臭男人,究竟有什麼好?真是看不懂!哼,都說男人好色薄情,這麼快就忘了他的魔女,另結新歡。呸,喜新厭舊的臭男人”。
四人各有心事,氣氛很沉悶,卻莫名地加快了腳程。不過半個時辰,她們就來到了山腳下。小巫女拿出遠古地圖,仔細看了一下,沉聲說道:“此處便是飛鳳峰,我計劃由此上山,穿越飛鳳峰與聚鶴峰,就可以到達神女峰。”說罷,她以指尖輕點地圖,一道璀璨光芒從地圖上流溢而出,隨即在地麵鋪展開來,形成一條清晰的光路。四人沿著光路指引,開始登山。
飛鳳峰的神女廟外,一個白衣男人用力扣打著廟門,大聲說道:“鳳火,快開門,是我。”
“二千年了,你終於舍得來了”。小廟裡,一個哀怨的聲音回蕩,喧囂著無儘等待的幽怨。“有什麼事情,你就站在門外說吧”。廟中的人語氣冷淡,沒有絲毫打開廟門的意願。
“想不到二千年過去了,你還再恨我,看來我不該來,告辭了”,白衣男人說罷,憤恨地一甩袖,轉身就走。
“襄王”,這時,一位頭戴璀璨鳳凰發飾,身披絢爛鳳凰羽衣的俏麗女子,渾身散發著雍容華貴的氣息,急忙推開門,腳步匆匆地追了出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高聲叫道,“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氣一點兒沒改,還是那麼倔強。”
白衣男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說罷,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廟宇,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檀木椅上。鳳火則轉身步入內堂,不一會兒,手捧上好的茶葉,細心地為其沏起茶來。
襄王目光巡視大堂,突然瞄見廟中供奉的神女法像,頓時從座位站起,凝視雕像,目不轉睛。鳳火端著茶具走出,正好撞見這一幕,不由地醋意大生,黯然傷心:“一個雕像便能令他如此失魂落魄,他的心中,還能有我麼?”
帶著無名之火,鳳火重重地把茶具摔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熱水濺出,淋了襄王一身。襄王吃痛,尖叫了一聲,對她怒目而視。
鳳火毫不示弱,冷眼回視,冷嘲熱諷地說道:“可惜了,你這個情種。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這個千年諷喻,還不夠麼?”
襄王被觸到了痛處,這是他的逆鱗,他勃然大怒,一掌擊碎了茶桌,怒斥道:“我受夠你了!你簡直不可禮遇!”由於用力過猛,他傷口迸裂,鮮血滲出了白色的衣衫,冷汗涔涔地從臉上滾落了下來。原來襄王就是溺水中的白蛟。
“夫君,你受傷了”,鳳火大驚失色,慌忙地叫道。她急忙跑過去,查看他的傷情。原來鳳火正是當年襄王的大王妃。
“不用你管!”襄王怒意不減,伸手要推開鳳火。
“夫君,你的傷很重,再不醫治,就會丟了性命。”鳳火顧不上他的臭臉色,而是火急火燎地扶襄王進了內堂,為他敷上草藥。這草藥是上好的療傷藥,襄王感覺傷口變得清涼,不再刺痛,重新結了痂,麵色也變得紅潤。
鳳火見襄王氣色變好,這才放下心來。她憤恨地說道:“夫君,誰傷的你?為妻為你報仇,定把他挫骨揚灰!”
襄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哎,一言難儘。昨日,有一男三女要過弱水,我按照神女定下的規矩,讓他們投擲靈幣,他們不是有緣人,我不肯載他們過河。哪知這四人仗著自己修為高深,起歹意奪船,我被打成了重傷。還好,我隨機應變,翻入河水,才撿回一條命”。說罷,他又歎了一口氣,說道:“愛妃,你一定要替孤報仇。”他故意裝出很淒慘的樣子,好像遭受了最大欺辱。
“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們是活膩了。夫君,為妻這就去為你報仇”,鳳火聞言,暴怒,惡狠狠地說道。她周身綻放出熊熊烈火,屋中頓時急劇升溫。
襄王好像承受不了高溫,輕咳了幾下暗示。鳳火趕忙收斂了火氣,從百寶囊中拿出冰魄珠,才把氣溫降了下來。她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仿佛已有妙計在胸,隨即對著浩瀚天空,施展起來了法術。原本雲霧繚繞的巫山,陰雲退去,變得晴空萬裡。
天氣很好,適合趕路。軒夢等四人一路前行,腳步輕快,不久便抵達了授書台。此地正熱鬨非凡,正舉辦一場盛大的露天拍賣會。人山人海,堵住了上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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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此次拍賣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人稱鳳娘。她站在三米高的拍賣台中央,身著金色旗袍,完美勾勒出她曼妙而豐腴的身姿。修長的粉頸輕輕揚起,平添了幾分高雅與柔情。深陷的乳白溝壑,則巧妙地映襯出成熟女性獨有的韻味與嫵媚。台下聚集的男人更多目光都聚焦在女子身上,眼睛裡流露出肉欲。很多不算珍稀的山珍、草藥,在女子目光的挑逗下,一次次以高價成交。
軒夢想擠過去,卻沒人肯讓路,他無可奈何,隻好對小巫女說道:“巫聖,我們休息一會兒,等人散了,再走吧。”
“你那麼大塊頭,還能擠不過去?你肯定不想走。台上那個女子好風騷呀,你是想多看兩眼吧”,摩羯故意戲弄軒夢。
“那女子確實很有味道。我看得眼睛都直了”,軒夢故意和她逗樂說道。
“哼!死色鬼”,摩羯假裝生氣。
見摩羯故意和軒夢打情罵俏,小巫女麵色不悅。她盤算過天機,知道軒夢身負情劫,她不能逆天乾涉,索性視而不見,將注意力轉移在拍賣場上。她臉上若有所思,隱約察覺到了某些不尋常之處。
摩羯與軒夢相互調侃,消磨著時光。時間過得很快,拍賣進入了高潮。隻見鳳娘溫聲細語地說道:“現在,我手中的物品,是本次拍賣的壓軸重寶,神女送給大禹的天書。起拍價一百萬金幣,每次加價不少於十萬金幣,價高者得。”
聽到起拍價後,台下的人群瞬間停止了喧鬨,變得瞠目結舌,這個價格顯然已遠遠超出他們的購買力範圍。幾位身著華麗、看似領主的人物下意識地摸了摸錢袋,咬了咬牙,開始角逐,“120萬”,“130萬”,“150萬”,每次出價,都停頓了好幾分鐘,才有人一臉肉痛,把價格抬高。
鳳娘顯然對這種節奏很不滿意,她搖曳著水蛇般的腰肢,水吟吟的美眸向台下掃去。每個男子都覺得鳳娘在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自己,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意亂情迷。看到自己男人們的猥瑣神情,女子們紛紛輕哼出聲,臉上寫滿了不滿與醋意。
鳳娘明顯沒有理會那些怨婦,開口說道:“天書除了記載著高深的道法,還收錄了見到神女的方法。”她聲音很好聽,比百靈的叫聲還悅耳,但小巫女敏銳地聽出,這其實是魅惑之音。
台下那些領主興奮異常,仿佛被打了雞血,競相追逐著競價,個個爭得麵紅耳赤。然而,當報價飆升至500萬時,他們瞬間集體噤聲,先前的熱血仿佛被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但鳳娘似乎對這個天價,並不滿意,她的目光故意停留在軒夢一行人的身上,說道:“還有沒有要出價的?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落槌了”。
“那個美婦人看你呢,你還不出個價?”摩羯調侃軒夢,說道。
“看我也沒用,我一個金幣都沒有”,軒夢聳聳肩,無奈地答道。
“快落槌吧”,那個出價500百萬的領主高聲喊道,“這種寶物,豈是那些窮鬼能買得起?”
“看不起誰呢?真是狗眼看人低!”雙魚聞言,不由地惱怒,忍不住開口說道,“600萬”。
“若不是有惡人出言相諷,我真不願淌這個渾水。正好我們要找神女,就當花個小錢,買個消息吧。”雙魚心裡如是想,她聲音不大,卻如鞭子一樣,狠狠地抽打在那個領主的老臉上。他尷尬得老臉一紅,不過,他囊中羞澀,無力追價,隻有目光惡狠狠地瞪向雙魚。
軒夢聞言,被嚇了一跳,詫異地看向雙魚,說道:“看不出,你居然是個小富婆”。
“真不愧是海洋世家的大小姐,出手不凡”,鳳娘八麵玲瓏,趕忙恭維道。
“哎呦,今天是什麼香風,吹來這麼多貴客。天下商會的大小姐也在這裡呀”,鳳娘目光轉向摩羯,說道,“你要不要讓人搶了你的風頭?”
“鴰噪”,摩羯素來看不起鳳娘那樣的女子,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說道。鳳娘被衝撞,眼睛裡閃過一縷狠色,然而,她沒有發作,表麵上依然和顏悅色。
“既然沒人加價了,請快落槌”,雙魚不想在這裡糾纏太久,不耐煩地說道。說罷,她扔給鳳娘一枚儲物戒指,又說道:“裡麵的金幣隻多不少”。
“不愧是海洋世家的大小姐,和你交易,真是很愉快。這天書是你的了”,鳳娘接過了儲物戒指,喜笑顏開,同時把天書扔給雙魚。
雙魚在眾人熾熱的目光中,接過了天書,遞給小巫女。小巫女僅僅翻看了一頁,便說道:“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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