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際初露曙光,瑤姬與軒夢、小巫女一行人彙合,整裝待發。鳳凰展翅,其羽如焰,卻在此刻溫柔地承載著他們,穿越薄霧,緩緩降落在精靈族地最為神秘的山穀之中。這山穀仿佛被時間遺忘,開滿了綠花,眾人仿若陷入一片浩瀚無垠的綠色花海。花朵很奇異,有六片薄薄的花瓣,散發著翡翠般純淨而深邃的綠光,十分精致,細細的紋路就像能工巧匠精心雕刻而成。配上綠色的莖,翠綠的葉,整株花綠得很妖豔,給人帶來一種很邪意的感覺。小巫女目光掃過這片花海,眉頭漸漸緊鎖,心中暗自沉吟:“花開異象,必有妖孽”。
山穀的中心矗立著一座三層宮殿,它是由一整塊晶瑩剔透、玫瑰紅色的頂級碧璽精心雕鑿而成,映著陽光,光霞如夢如幻,顯得格外絢麗。不過,這也是綠色山穀裡唯一的紅色,顯得獨樹一幟。山穀裡很熱鬨,來來往往,半空中低飛著,忙碌著采花精的綠色精靈。
宮殿之後,星羅密布的軍營壁壘分明,營帳之上,精靈族的旗幟迎風飄揚。這裡,駐紮著精靈族最為精良的軍隊。營地門口,一隊隊哨兵身姿挺拔,嚴守把守,而遠處,巡邏的隊伍在營地間穿梭,秩序井然。
“這裡就是紅花宮,我妹妹就住在裡麵。宮殿被莫名力量封禁了,我族內沒人能進去”,瑤姬麵帶憂傷地說道,可是,她的眼中卻偷偷地滑過一絲狡黠。
紅花宮緩緩散發出強大的禁製力量,這股力量如同無形的巨浪,層層水波般向外漾開去,絞殺任何膽敢接近的生靈。小巫女見狀,拿出一顆珠子,這顆珠子呈烏黑色,看起來普華無實,甚至黯淡無光,卻神奇般地鎮壓了那施虐的禁製力量。軒夢和小巫女走近宮殿,圍繞著宮殿行走,研究了好久,也沒有發現進入的方法。眾人無奈,隻好返回了綠裳宮。
綠裳宮外,一個白衣男子攔住了鳳火,苦苦哀求:“夫人,求求你,幫我進入神女宮,我想見神女。”
鳳火聞言,麵色冰冷地說道:“夫君,你死心吧,她不會見你。神女遇到她的有緣人了,正想方設法要和他雙宿雙棲呢,怎麼會讓你來煩她?”
“什麼?該死!一定是讓靈幣沉水的那小子,他就是一個愣頭青,哪裡懂得半點風情,神女怎會喜歡他?莫非他會什麼媚惑妖術?”白衣男子聽聞此言,心中暗自尋思。他越想越氣,心神崩潰,如同遭受了天雷摧殘,身體顫抖,失態地大吼道:“我不許!哼,我一定要殺了那小子,神女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說罷,他怒不可遏,掉頭就走,急匆匆地奔向沼澤。
“夫君”,鳳火在其身後急得直喊,白衣男子卻全當沒聽見,腳步不停,一去不回頭。他施展神行術,身形如電,轉瞬即至沼澤深處。他嘴唇輕啟,一串奇異頻率的音波自他口中流淌而出,這是龍族獨有的召喚秘法。“沼澤母皇,速來見我”,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了重重阻礙,直達沼澤母皇的巢穴深處。
“何人大膽,在此喧鬨”,狠聲猛然傳來,緊接著,綠色蔓藤如蛇般疾速飛出,瞬間纏繞襄王周身,將他緊緊捆縛,令其動彈不得。“哈哈,原來是條小孽龍,好久沒吃龍肉了。”沼澤母皇大笑一聲,閃身出現,霸道地說道。
“沼澤母皇,是我,你的老朋友,襄王。我來找你聯盟,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白衣男子心中有點恐慌,急忙大聲喊道,“你可還記得在沼澤地之中,重傷你的一男三女?”
“怎不記得,那四個可恨的人類,無端侵犯我的領地,還打傷了我,此乃深仇大恨”,沼澤母皇聞言,便放開了白衣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神女幫他們,我不是對手。”
“你還記得被封印在沼澤深處的木魔麼?”襄王聞言,循循善誘地說道。
“哦?你若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可是一個凶狠的大魔王,嗜殺成性,六親不認的狠角色。莫非,你是要聯合我,放它出來,替我們報仇雪恨?”沼澤母皇聞言,誠惶誠恐地問道。
“對!你應該很清楚,解除封印需要龍血和沼澤精靈的元液”,襄王答道,“你我聯手,正好可以放它出來。”
“木魔太過凶殘,冷酷無情,放它出來,弄不好,我們先受其害”,沼澤母皇一想到木魔,頭皮就發麻,反問襄王道,“你難道不怕麼?”
“怕!不過,它被關得太久了,很想得到自由。為了出來,它會答應我們的一切要求。我們讓其發血誓,陳諾不許傷害我們,在幫它解除封印”,襄王低頭沉思好一會兒,仿若深思熟慮,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既然你一切都想好了,我就帶你去木魔的封印之地”,沼澤母皇說道。它很想報仇,畢竟沼澤一戰,讓它根基受損,喪失了五百年道行。
沼澤母皇引領著襄王輾轉曲折,七轉八繞,如同穿梭於迷宮之中,最終抵達了一處寧靜的池塘邊,方才停下了腳步,說道:“這是沼澤裡唯一的池塘,水深不見底,木魔就被封印在池塘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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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沼澤裡就沒有池塘了,我要把這裡的水吸乾”,襄王聞言,霸氣地說道。
沼澤母皇聞言,笑道:“你果然好手段,不過,你可彆大意,這裡可有守護靈獸。”
“嘿嘿”,襄王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大嘴一張,便如長鯨吸水。
池塘裡猛然間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和襄王對吸起水來。塘水硬生生被牽引至半空,在兩者之間拉鋸。襄王性子急躁,它勃然大怒,停止吸水,隨即,他怒甩出一條長鞭,鞭影如龍,淩風呼嘯,猛地抽向池塘幽暗的深處。
一股淩厲的水箭猛然射出,猛衝開了破水而來的長鞭,緊接著,一隻2米高,4米身長的大金蟾躍出了水麵。沼澤母皇迅速出手,藤蔓如靈蛇般探出,迅疾地纏住了金蟾。金蟾卻不慌不忙,張口一吐,一股毒液精準地落在藤蔓之上,瞬間,藤蔓被強烈腐蝕,冒起縷縷白煙。沼澤母皇吃痛,發出“嗷嗷”的慘叫,慌忙之中鬆開了對金蟾的束縛。那毒液顯然是沼澤母皇的致命克星,她不敢再戰,隻能帶著驚恐之色,倉皇撤退,遠遠逃離了戰圈。
金蟾並未追殺沼澤母皇,而是大眼圓睜,怒視著襄王。它的肚子前後起伏,仿佛在吞吐著天地精華。刹那之間,一口飽含劇毒的霧氣猛然從它口中噴出,直撲襄王。襄王卻不慌不忙,靈巧地一側身,輕鬆躲過。而那些被毒氣淋到的草木,瞬間全都枯萎了。“唰~”金蟾見狀,長舌猛然伸出,如同閃電一般迅猛,直卷向襄王。襄王大驚失色,連忙就地一滾,狼狽地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呼~”金蟾冷笑,猛然張開大口,向著襄王猛吸,要將他整個吞入腹中。襄王怒不可遏,吼道:“真把我當蚯蚓了?小小夜叉,怎敢如此囂張!”話音未落,襄王身形驟變,化身為一條長達數十米的巨龍,騰空而起。其身軀在半空中蜿蜒盤旋,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巨龍大嘴一張,仿佛能吞噬天地,瞬間便將金蟾整個吞入腹中。
“襄王,金蟾劇毒,你怎麼說吞就吞了,不怕毒發身死”,沼澤母皇想到剛才被金蟾毒液腐蝕的藤蔓,心有餘悸,說道。
“凡是水生物種,都要以龍族為首,隻要它歸屬水族,我就吃得了。”襄王知道金蟾的厲害,但自恃龍族天賦神通,不以為然地答道。
襄王吞食金蟾之後,用胃液形成一層粘膜把金蟾層層包裹,不讓毒性泄露,侵染到內腹。它選擇慢慢地消化金蟾,每次開始消化金蟾,需要大量飲水,把毒液衝淡,排出體外。如此這般,長達月餘,才能完全地消化掉金蟾。本來金蟾這種劇毒之物,襄王也不願意招惹它,隻是這次被逼無奈,他才走上漫長而痛苦的消化金蟾的曆程,稍有不慎,毒液外泄,就會被折磨半死,甚至喪命。吃掉金蟾,襄王大顯神威,大口又一張,就把池塘的水吸乾。池底中央,一塊二米見方的紅色火焰石門赫然入目。
“傳說中的血色封印”,沼澤母皇見狀,吃驚地說道,“這可需要神血才可以破除。”
“這個不難,我就位列神班”,襄王說罷,他恢複人形,割破手指,鮮血滴下。靈光一閃,封印解除,石門吱吱悠悠地開啟,露出地下洞穴。襄王和沼澤母皇毫不猶豫,飛落到洞底。襄王隨即拿出一顆夜明珠,光亮四射,照亮了洞穴。
“何人大膽,擾我沉睡”,石壁上一個模糊的影像顯現,沒有五官。
“襄王”,“沼澤母皇”,“見過木魔神尊”,襄王與沼澤母皇頓感一股恐怖氣息撲麵而來,幾乎令他們窒息,連忙向木魔躬身施禮,卑微地說道。
“你們來這裡乾什麼?”木魔陰冷地吐字,每個音節都如寒風穿骨,讓周遭的空氣仿佛凝固成冰晶。
“我們是來救您出去的”,襄王和沼澤母皇心中莫名膽怯,誠惶誠恐地回答。
“來救我?有那麼好心?說吧,有什麼條件。不過。我隻能答應你們每人一個要求。”木魔直入主題,開門見山地說道。
“既然神尊爽快,我們也不拐彎抹角了”,襄王聞言,心中一喜,說道。
“好,那你先說”,木魔目光看向沼澤母皇,說道。
沼澤母皇知道木魔凶狠,心想報複那一男三女,襄王一定會提,我還是保命要緊,便說道:“我要當紅花穀主,至少一千年”。
“好,我答應你這個願望”,木魔答道,然後麵向襄王,陰冷地問道:“你呢?”
“我想讓你幫我除掉四個人”,襄王說罷,拿出一個水晶球,其中浮現出軒夢、小巫女等四人的影像。
“好,我可以幫你現實這個願望”,木魔答道,“你們許完了願,我也答應了。放我出去吧!”
“好”,“好”,襄王和沼澤母皇滿口答應。隻見襄王凝聚出一滴精血,沼澤母皇凝聚出一滴元液。兩人相繼將精血與元液滴在石壁上,兩者瞬間沒入其中。石壁上的強大魔法封印,宛如白雪遭遇烈陽,“倏”地一下迅速消融。
“我終於出來了,哈哈!襄王,我需要借你的龍軀一用,你可不要吝嗇”,木魔貪婪地看著襄王,玩味地說道。
“什麼?”襄王大驚,轉身想跑,卻已為時太晚。一團白色粒狀體猛然湧入他體內,襄王的身體劇烈掙紮了片刻,隨後便停止了所有反抗。他那驚恐的眼神迅速轉變為幽深的藍色,閃爍著令人心悸的魔光,顯然,木魔已徹底占據了他的身軀。
“恭喜神尊,獲得龍軀,成就真魔之體”,沼澤母皇嚇得麵色慘白,急忙低頭行禮,恭賀道。
木魔見狀,冷冷地說道:“你彆怕,我不會傷害你。我被封印了五千年,魔氣一時難以聚成人形,隻好占用他的軀體了。我用他的軀體幫他報仇,更是實現他的心願。你大可放心,我一向遵守諾言,你帶我去找他們,我給你們報仇。”
“諾!”沼澤母皇如受大赦,順服得就像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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