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
完美鏡影阻道途,我命由我不由天!斬卻虛妄開新境,九重天巔見真顏。
光之壁壘巍然矗立,散發著冰冷而絕對的法則威壓。其上浮現的那一道道身影,由純粹的光與最本源的法則構成,完美複刻了林辰等人此刻大道的極致,如同鏡中倒影,卻比本尊更加“圓滿”,更加“無瑕”。
它們沒有情緒,沒有波動,隻有最純粹、最符合大道軌跡的力量。那盤踞在第九重天的冷漠意誌,以其無法理解的偉力,為眾人設下了這最為殘酷的終極試煉——戰勝理論上不可能戰勝的,完美的自己。
“戰!”
沒有任何猶豫,在林辰那一聲如同劈開混沌的喝問之後,所有人幾乎同時選擇了應戰!
因為他們明白,這已不僅僅是資格與否的考驗,更是道心之上的一場生死搏殺!若心生畏懼,認為自己絕無可能超越這“完美”的鏡影,那道心瞬間便會出現破綻,必敗無疑!唯有堅信己道,擁有超越極限、乃至超越“完美”的信念,才有一線生機!
轟!轟!轟!轟!
戰鬥瞬間爆發,法則天梯的儘頭化作了數片激烈的戰場。
沐雲瑤對上了“光之雲瑤”。兩道寂滅劍意如同黑夜中的流星,瘋狂碰撞、湮滅。每一次交鋒都凶險到了極致,對方的劍招完美無缺,預判、速度、力量、乃至劍意中蘊含的寂滅真意,都達到了沐雲瑤此刻理論上的巔峰,甚至更勝半分!她瞬間便落入了絕對的下風,身上被斬出數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寂滅劍氣侵蝕著她的生機。她咬緊牙關,眼眸中卻燃燒著更加熾烈的火焰:“完美?寂滅的儘頭絕非虛無!我的劍,當有我的意誌!斬!”
石猛與“光之石猛”如同兩頭發狂的蠻古巨獸,純粹的力量與戰意瘋狂對轟。每一次碰撞都讓周圍的法則階梯劇烈震蕩。光之石猛的力量更加狂暴,戰技更加精湛,將萬劫兵煞體的特性發揮得淋漓儘致,打得石猛節節敗退,臂骨斷裂,鮮血狂噴。但石猛眼中的戰意卻愈發瘋狂:“完美?力量之道,永無儘頭!你的力是死的,俺老石的力是活的!給俺開!”
敖欣與白靈霜合力對抗著各自的鏡影。龍吟震天,月華鋪地,但與那完美複刻的龍帝神通、太陰幻法相比,她們的神通總是差了一絲靈動與變化,被壓製得喘不過氣。敖欣龍鱗破碎,白靈霜嘴角溢血,但二女眼神交彙,龍族傲骨與銀月清冷交織:“完美並非唯一!我們的路,當由我們自己開拓!”
蘇清雪與楚小月同樣陷入苦戰。生命雷光與玄陰月幕在那完美的複製體麵前,顯得有些無力。對方的治療更高效,防禦更堅固。蘇清雪臉色蒼白,楚小月氣息紊亂,但她們相互依靠,信念堅定:“守護之心,豈是完美可以衡量?”
星玥周身星軌繚亂,與那“光之星玥”爭奪著星辰的掌控權。對方的推演毫無錯漏,星力運用妙到毫巔,將她逼得險象環生。她額頭星紋灼熱,腦海中“晷”的傳承不斷翻湧:“不!星辰之道,浩瀚無垠,絕非固定軌跡!我要走的,是我的星路!”
炎兕怒吼連連,火焰法則被對方完美克製,身上焦黑一片,但他骨子裡的凶悍被激發:“奶奶的,一個假貨也敢囂張!”
然而,最為核心,也最為凶險的,卻是林辰與那“光之林辰”的戰鬥。
那鏡影施展的混沌大道,磅礴、古老、純粹,仿佛宇宙初開時的原初混沌,帶著碾壓一切、同化一切的絕對力量。它一拳一腳,皆引動混沌法則,演化地水火風,重塑虛空,威力大得不可思議。
林辰與之硬撼一記,整個人便倒飛出去,體內初生世界劇烈震蕩,氣血翻騰,手臂發麻。對方的混沌之力,在“量”與“質”上,似乎都比他更加“完美”!
“看到了嗎?這才是混沌應有的姿態。包容?演化?生滅?皆是虛妄。混沌,即為虛無,為一,為終結。”那光之林辰冷漠開口,聲音沒有絲毫情感,隻有絕對的道則,“你的道,摻雜了太多雜質。情感、意誌、乃至那些微不足道的守護…皆是破綻。融入我,回歸最完美的混沌。”
它雙手一合,無儘的混沌之氣化作一個巨大的磨盤,緩緩旋轉,磨滅時空,向著林辰碾壓而來!這是混沌大道一種極致的運用,威力無窮。
林辰瞳孔收縮,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但他眼中非但沒有恐懼,反而亮起駭人的精光。
“雜質?破綻?”
他穩住身形,擦去嘴角血跡,忽然笑了起來。
“你說得對,我的混沌,的確不‘完美’。它不夠純粹,因為它包容了星光!”他體內星核震動,星辰之力融入混沌,讓那灰蒙的世界多了璀璨的星輝。
光之磨盤微微一滯,完美的軌跡出現了一絲極細微的不諧。
“它不夠古老,因為它孕育生機!”蘇清雪的生命法則感悟、楚小月的玄陰之力、甚至璃凰的涅盤真意,都在他的世界中留下了痕跡,此刻被主動激發,混沌世界中竟有微弱的生機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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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盤旋轉速度再次減緩,出現了更多的滯澀。
“它更不夠冷漠,因為它承載了太多東西!”守墓人的犧牲、執戈者的遺誌、夥伴們的信任、對家人的守護、對未來的期盼……無數情感與信念如同火焰,在他的混沌世界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