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零”的銀發女子平靜道：“他們收到了‘遺落信號’，從‘牆’外而來。或許……是變數。”
“牆外？”老者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看向林辰，“這怎麼可能？！‘牆’早已封閉……”
林辰帶著沐雲瑤四人走下星槎，聞言心中一動。“牆”？是指宇宙群落之間的壁壘嗎？
他看向零和那位老者，開口道：“我們並無惡意，隻為追尋信號源頭而來。或許，我們可以交換一些信息。”
零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基地內部走去：“跟我來。”
基地內部比外麵看起來更加簡陋，卻處處透著實用主義至上的風格。在一個類似指揮中心的房間裡，零調出了一幅殘缺的星圖。
星圖上，標記著一個巨大的、結構複雜的裝置虛影——正是外麵那片巨大人造物殘骸完好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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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原初引擎’，”零的聲音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仿佛在訴說一個古老的噩夢，“曾經，它是‘創生之柱’計劃的核心之一，負責維係多個世界的能量平衡與法則穩定，也是……通往‘源初之地’的橋梁之一。”
創生之柱！再次聽到這個詞，林辰目光一凝。
“但後來，計劃出現了分歧，或者說……背叛。”零的眼中閃過痛苦，“一部分執行者認為現有生靈是‘不完美的失敗品’，啟動了‘淨化序列’，試圖清洗一切，重啟紀元。‘原初引擎’被汙染，失去了控製，開始無差彆地吞噬能量，轉化出那些殺戮造物晶體怪物），並將我們這些拒絕執行淨化命令的‘背叛者’，連同這片星域一起……放逐、封鎖。”
她指向星圖邊緣那無形的邊界：“那就是‘牆’，隔絕內外的絕對屏障。我們被困於此，一邊要躲避‘清道夫’艦隊淨化序列的執行者）的追殺，一邊要抵抗引擎失控產生的怪物潮汐。發出的信號，本是希望尋找到同樣反對淨化的其他殘存單位，但看來……隻引來了你們這些‘牆’外的意外訪客。”
真相，終於揭開了一角。
創生之柱並非鐵板一塊，內部發生了分裂，爆發了戰爭。而這裡，是失敗者被放逐囚禁的監獄。
“原初引擎……它現在狀態如何？”林辰問道。
“核心仍在運轉，但已被‘混亂病毒’深度感染，不斷生產怪物，並持續抽取這片星域最後的本源。若不阻止，當最後一絲能量被抽乾，引擎將徹底失控坍縮，產生的爆炸足以撕裂‘牆’，甚至波及牆外的世界。”零的語氣無比凝重，“而我們……已無力阻止。‘清道夫’艦隊的主力，正在不斷逼近這片空域，他們的目標，是徹底銷毀這個‘失敗’的引擎，以及……我們這些‘汙點’。”
內有無窮怪物潮汐，外有強大艦隊追殺。這些放逐者的處境，確實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林辰沉默片刻，問道：“你需要什麼？”
零抬起銀眸，直視林辰，一字一句道：“合作。”“幫我們……關閉，或者奪取‘原初引擎’的控製權。”“作為回報，我可以告訴你……關於‘創生之柱’，關於‘源初之地’，關於這一切起始的……部分真相。甚至，引擎本身的技術，也可以分享給你們。”
她頓了頓，補充道：“或者，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清道夫’艦隊已經注意到這裡的異常空間波動，你們……未必能順利逃出去。”
選擇擺在了林辰麵前。
是卷入這場陌生的、危險的古老戰爭？還是立刻抽身，麵對未知的艦隊追殺？
林辰看向零那雙雖然冰冷卻深處藏著一絲極致渴望的銀眸，又想起青帝最後的警示，以及那來自古神屍骸的威脅。
他緩緩開口：“好。”“我們合作。”
第六百一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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