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回到主臥,看到牆角堆滿了亂七八糟的購物袋,就連床上也躺著橫七豎八的衣服,有的沒有拆掉牌子,他無奈的搖頭,走出房間。
客廳算是乾淨整潔的,蘇先生把保姆朱姐叫過來,問她為什麼主臥這麼亂,也不打掃衛生。
保姆朱姐說是太太不給亂動她的東西,所以她就隻做客廳和其他臥室的衛生。
蘇先生皺了皺眉:“你把裡麵所有的東西全部搬空,拿到外麵的垃圾桶裡放。”
保姆朱姐猶豫了下,說:“太太說她買的很名貴,碰不得。”
蘇先生聞言,一臉嚴肅的看著朱姐:“在這個家,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看到臥室裡的東西,他就頭疼,這個女人,每天就知道買買買,也不知道省吃儉用,買來的東西一輩子都沒用過,也照樣堆積在那裡積灰。
朱姐知道,當初是蘇先生請她來家裡的,工資也是他發的,她敢不聽嗎?
可蘇太太也是個暴脾氣的,若是知道是她把那些東西給扔出去,她還能安寧嗎?
兩邊她都得罪不起呀。
遇到這樣的極端雇主也真是倒黴。
朱姐試圖商量:“要不,我打電話給太太,問她哪些東西需要留下來,我再給她收拾……”
不等朱姐說完,蘇先生打斷她的話:“既然她買那些東西是用來消氣的,還問她乾嘛。”
其實朱姐認可蘇先生的話,家裡一半東西都是無用的,每次蘇太太跟蘇先生吵架,回來就是大包小包,誰也不敢問她都買了些什麼。
蘇太太買的東西留著發黴,她也不會給下人用,她不用,彆人也彆想拿。
她這脾氣,隻有蘇先生能包容。
朱姐隻能聽蘇先生的話,回到臥室把那些“垃圾”裝進麻袋裡,再用一個小時把房間的每個角落打掃乾淨。
清空房間後,朱姐環顧了一下,房間總算該有的樣子。
蘇先生吃完飯,就先回了公司,他已經一周沒去公司了,都是那些元老替他管理。
剛到公司,蘇先生讓總監拿這個星期的報表,他掃了一遍,發現公司的業績比之前差很多。
“我這周不在,業績怎麼會降這麼多?”蘇先生抬眼看向總監。
總監低著頭,不敢說話,過了會兒,他才說:“現在價格被打壓的厲害,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
蘇先生的臉色變了變,他想不通問題出在哪兒,上次前妻給她引薦的業務,也都解除合同了。
這次的危機要比上次的還嚴重,他打電話讓他們繼續合作,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吞吞吐吐的拒絕了。
“好吧,你先下去。”蘇先生擺了擺手。
本想著和前妻入股,被拒絕了,還被她弟給打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的事接踵而至。
他撫了撫額頭,難道辛辛苦苦經營下來的產業就要沒了嗎?
這時,蘇先生的電話響了,是老太太給她打電話,說他今天出院,讓他帶著老婆孩子回老宅吃頓飯。
蘇先生現在心煩意亂,公司的事,他不敢跟兩老說,這是他們打下來的江山,現在敗在他手上,他沒臉回去見他們。
蘇先生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說這幾天很忙,需要他加班處理,就拒絕了。
老太太聽出兒子似乎有什麼心事,問他是不是和兒媳婦吵架了,蘇先生說不是,讓兩老放心。
其實他是因為公司的事而惆帳。
他現在哪裡還有心思管謝蕾的事,隻要她回來不吵不鬨就行。
蘇先生一整天待在公司,沒有回家吃晚飯,晚上十一點,才從公司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