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猛地站起身,眼神冷漠的看向林婉“我和池雅隻是商業合作,清清白白,不要把你自己那些齷齪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林婉覺得很可笑,心如刀絞“是啊,我蠢我糊塗我還齷齪,我哪裡比得上池大小姐高貴得體,而你不拒絕,不表態,給她留念想,你不就是想給她機會嗎?”
她幾乎是吼出最後幾句話,用儘全身力氣。
雲景被她的話噎住他確實沒有明著拒絕池雅的表白。
“對,她就是比你懂事,比你明事理,至少她知道什麼該信,什麼不該信。不會像個傻子一樣被人耍得團團轉,還反過來咬真正幫她的人。”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瞬間死寂。
雲母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阿景,你胡說什麼,快跟小婉道歉。”
林婉呆呆地看向雲景,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他承認了,他居然親口承認池雅比她好……
原來在他心裡,她真的如此不堪。
她忽然不再哭了,也不再爭辯了,用陌生的眼神看向雲景,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說完,她朝樓上走去,那背影很絕望。
雲景看她離去的背影,有些後悔說出那些傷她的話。
看到她心臟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傳來尖銳的疼痛。
他想開口叫住她,想跟她解釋,但那股傲氣,讓他閉上嘴,最後也沒說。
他攥緊拳頭,指節已然泛白。
看到眼前的一幕,雲母歎了口氣“這個家要散了,這都過得什麼日子。”
兩天後,民政局。
林婉身穿一件素色的連衣裙,外麵套著米色風衣,整個人顯得更加單薄。
她站在民政局門口,沒有讓任何人陪同。
風吹起她的發絲,她下意識地攏了攏,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
雲景的車準時出現。
他下車,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麵容冷峻。
他走到她麵前,視線在她蒼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移開。
“進去吧。”他的聲音很沉悶。
林婉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大廳,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今天人出奇的少,兩人來到服務窗,林婉全程木訥寡言,工作人員讓她出示什麼材料,她提交就行。
十分鐘後,離婚手續很快就辦好。
林婉拿起屬於自己的那一本,指尖冰涼,甚至有些顫抖。
她沒有看雲景,徑直起身朝外走去。
“林婉。”雲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的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但眼淚卻不聽使喚落下。
雲景的臉色也不太好,隻是沉默了幾秒,最終隻吐出兩個字:“保重。”
那一刻,最後一絲微光也熄滅了。
林婉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低低地應了一聲:“你也是。”
說完,她挺直脊背,快步走出民政局。
雲景站在原地,手低頭看向手裡的離婚證,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初冬的風帶著涼意吹過,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清醒,隻有心底空落落的鈍痛。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池雅給他打電話。
雲景站在原地,手中的暗紅色證件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初秋的風帶著涼意吹過,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清醒,隻有心底空落落的鈍痛。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打破了他片刻的失神。
雲景猶豫了下,最終接起電話,那端傳來池雅溫柔的聲音:“雲總,聽說你今天去辦手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