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中了你們男人的惡劣心思!”
“你這娘們,我又沒先斬後奏,你乾嘛罵我!”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嘁!學點文化,不夠你甩詞兒的,一天叭叭叭的!”
“你就說用得對不對吧!”
“對!全都對!娘的,這才一年我就說不過你了,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這次安傑回娘家就隻住了一晚,因為軍慶還在哺乳期,她奶脹得厲害,又心疼孩子,怕真的回了奶,所以很快就回來了。
但她一直和江德福冷戰,好像還提出了離婚。
畢業季還沒有正式到來,校園裡已經充滿了離愁彆緒,家屬區的家屬們開始互相串門告彆,她們全部都要隨著丈夫奔向天涯海角。
全家屬院,就隻有齊霽不用離開青島,大家都說她命好。
全家屬院,也隻有安傑選擇兩地分居不隨軍,因她不去彆家串門,也不歡迎彆人上她家,所以,大家都在背後歡快地議論著她,有找個對比對象,大家心理都平衡了許多呢。
齊霽去安慰過安傑幾次,安傑已經從最初的迷茫中沉靜下來,她堅決地選擇留在青島,留在城市,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變成漁村裡的野小子。
畢業季真的到來了,大家即將奔赴自己新的崗位。
齊霽知道丁濟群不善於和領導搞好關係,但戰友之間感情還都不錯,她提前兩天就開始準備,然後借著大夜班後的休息日,再次邀請去年中秋的全班人馬,來家裡吃飯,算是畢業前的告彆宴了。
不過,也不能說是全班人馬,因為孟慶嚴的女朋友林德容沒有再來,他們分手了。
剛分不久,原因就是孟慶嚴畢業分到了旅大,沒能留在青島。
孟慶嚴看起來也沒什麼難過的,大家也都沒安慰他,甚至沒人多提一句林德容。
他們這六人小分隊,丁濟群留校,提了文職正團;江德福上島,提了副師;孟慶嚴和王自立都去旅大,提副團;喬東北去廣東,提副團;劉山河去南海,提副師。
前途是光明的,未來是模糊的,包括家屬們,心情也都是既激動又忐忑。
黃玉鳳最先掉了眼淚,“我舍不得嫂子們,剛跟你們處出感情,就要分開了,我還想讓秀娥嫂子給我接生呢!”
“啊?玉鳳你有身子了?”江德華大嗓門喊出來,引得男人那桌也看過來。
“剛查出來沒幾天,才三個月!”黃玉鳳難得羞澀地低頭說。
“路途那麼遠,你要注意身體啊!”齊霽說。
“嫂子你能看出是男是女嗎?”黃玉鳳急切地問。
“我可看不出來。”
“真是的,俺家那塊兒有個老中醫,一上手就能號出是男是女,可準了!這要在老家就好了。”黃玉鳳遺憾地說。
江德華說,“嘁,管他是男是女,你生出來不就知道了!好像懷個丫頭你就不生了似的!”
“你瞎說啥啊,我就是著急知道!”黃玉鳳白了江德華一眼,“江德華,我可算看出來了,你是嫉妒我懷孩子了,你不能生孩子,你嫉妒我!”
“你!不吃了!”江德華抱著國慶霍地站起來,扭頭就走。
安傑歎口氣,對齊霽低聲說,“我還是頭回見她敗北呢!”
“被戳到肺管子上了,能不敗北麼。”齊霽心說。
那邊江德福擔心地看看妹妹離開的方向,皺眉看向安傑,大概是想讓她跟去安慰一二,但安傑根本不看他,隻抱著軍慶,自顧和齊霽說著話。
這一頓飯,男人們喝到了半夜,全都醉了,有幾個還抱頭痛哭。
三個孩子也是真皮實,外頭吆五喝六的,人家哥仨就在臥室呼呼大睡。齊霽她又困又累,在臥室裡剛眯一覺,就被誰嗷嘮一嗓子嚇醒了,剛又眯著,又被誰哇哇的哭聲驚醒了。
娘的!
最後還是何靜和黃玉鳳下樓來找,他們才散了席,王自立和孟慶嚴是單身漢,非要拉丁濟群和江德福去宿舍徹夜長談,王自立笑嘻嘻跟爬起來送客的齊霽說,“姐,你今天太辛苦了!回頭我找媳婦了,你上旅順去做客,讓她做飯,你就吃現成的!行不行?”
“行行行,姐就等著吃你媳婦做的飯了,你抓緊時間找媳婦啊!”
“保證!保證完成任務!......姐!我老家缺水啊,我就想去個有水的地方,可我舍不得離開你們啊,你家的飯菜太好吃了......嗚嗚嗚......”
這小子喝多了,胡言亂語,顛三倒四地拉著齊霽說個不停,被丁濟群一巴掌扒拉開,“娘的,想當我小舅子,沒門!”
最後,到底是四個人拉拉扯扯去了宿舍,還端走了一盤花生米和剩餘的一瓶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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