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濟群一手拉起齊霽,一手拎起地上的大衣,“算球,回去拾掇一下,蓋菜窖吧。”扔是不能扔的。
齊霽撲哧一下笑了。
兩人特地繞道江家門前走,隻見裡麵有燭光閃爍,還有孩子們心有餘悸的哭聲,以及江德福含混不清的說話聲。丁濟群在前頭低聲喊她,“你想凍死你爺們啊,快走!”
安傑不去醫院是怕丟臉,但這件事,瞞是瞞不住的,小島很快一片嘩然,各種版本都有,齊霽聽說的就有三種。
一種說江德福有了小的,就厭了大的,動手打了安傑,安傑一氣之下,喝藥自殺了;
一種說,何靜帶著孩子找上江家,要江德福離婚,結果兩個島上最漂亮的女人廝打起來,撓花了臉,安傑破了相。
第三種是說,安傑去何靜家直接捉奸在床,一氣之下上吊自殺了。
齊霽心想,彆看小島上幾千人,要是辦個小報,就靠江家新聞,也能賺翻了。
有同事來問齊霽,關於安傑的事情,她隻搖頭,說什麼都不知道。
正月十七這天傍晚,齊霽家的電話急促地響了,她直覺沒好事,在飯桌下踢了一腳丁濟群,“找你的!”
“怎麼就是找我的,沒準兒是哪個大肚子要生了!”
“我心裡有數,沒有要生的!”
丁濟群放下筷子,嘀嘀咕咕去接電話,接完,臉色更難看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彆吃了,又出事兒了!”
齊霽停止咀嚼看他。
“江亞菲把何靜家玻璃打了,老江不好出麵,讓我幫他處理一下,你跟我去吧!”
“我不去,我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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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去?”
齊霽想了一下,“算了,去吧。”她可不想像安傑一樣被人惡心著了。
夫妻倆上了那條直通南北的大道,又向下走了兩條胡同,就看到劉家門前圍了個水泄不通。
丁濟群走過去,歎氣喊道,“讓一讓,都讓一讓!”
眾人聞聲回頭,見是丁濟群,紛紛讓開。“領導來了,領導來了。”
齊霽跟著走到劉家大門口,這一看,好家夥,劉家所有的玻璃一塊不剩,全都碎了,就連大門上也有斧子劈砍的痕跡。
江衛民和江亞寧見到齊霽兩人,都縮縮脖子,眼珠子亂轉,胡亂叫了聲丁伯伯秀娥阿姨。
但江亞菲根本不理會齊霽兩人的到來,繼續昂首指著劉家的窗戶大罵,“......我媽媽對你那麼好,那麼照顧,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你自己問問自己,劉叔叔的死到底該怪誰?你應該去怪那個製造水雷的帝國主義,去怪那個將水雷弄炸了的排長,就是不能怪到我爸爸頭上!
劉叔叔犧牲的這些年,我們家沒有笑聲,沒有笑臉,你就像一片烏黑烏黑的烏雲,籠罩在我們家人頭上!這些年,我們家哪兒哪兒都有你,什麼事兒都有你!你攪得我們家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明明是你在南海受到批鬥,劉叔叔遭到排擠,求我爸爸收留你們的,現在反倒恩將仇報,來誣陷我爸爸!何靜!你就是個社會毒瘤,你枉為人師,連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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