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因為親人_大明帝國一六一六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66章 因為親人(1 / 2)

“肅靜、排好隊!”,任曹少喊破喉嚨,火龍上到平台後仍在各種幾何圖形中不斷切換唯獨形不成他想要的方陣隊列。訓令喊話淹沒在咳嗽、哈欠、噴嚏、哭鬨、叫喊中,新人不聽話舊人卻不生氣,因為梁山從來沒有這樣熱鬨過,從來沒有過如此盛況,從來沒有過如此地人丁興旺。

李氏卻潑起了冷水,“老弱病殘,哎呦,還有大肚子婆娘,咱們這兒可不曾備接生婆哩。”

被李氏這烏鴉嘴那麼一吼,那位大肚婆瞬間呈臨盆狀態捧著肚子大呼小叫起來,情說趕山路動了胎氣要早產,於是乎自是平添好一陣的忙亂。曹少眼拙,自嘲拉來一群老弱病殘,此時才知老弱病殘孕齊活了。這位同誌善於發散性思維,聯想到了新疆的察布查爾。話說乾隆搞定準噶爾和大小和卓平定新疆後征調關外滿人舉族戍邊,1020名官兵及家屬從盛京出發,行程一萬裡曆時一年零五個月提前到達伊犁乾隆給出的時限是三年)。走了一年半隊伍人數不減反增,因為一路有盲流加入隊伍,沿路還出生了350個嬰兒。這些人後來聚居在察布查爾縣,解放後成為有著4萬人口的錫伯族。按此先例,後世56個民族說不得會多一個土漢雜交的‘梁山族’出來。曹少有個不太出名的外號‘曹查理’,但凡他知曉的此類花邊知識多半與美女有關,沒錯,他能知道錫伯族完全是因為察布查爾縣錫伯族那個長著好看的小虎牙的大美女佟麗婭。

“多這麼多張嘴,明年得擴大播種麵積。問題現在住哪兒,什麼住宿標準?”膠皮說話聲音不大卻成功驅散了佟麗婭漂亮的小酒窩,把曹少從聯想中拉回現場。他原以為立下大功,想象中被小夥伴們盛讚的場麵為一張張苦瓜臉代替,氣急之下索性把接待工作和佟氏酒窩丟下不管,一心隻顧著穀子,把她安頓在膠皮房間住下。

這時還得好心人出場,闞純士三言兩語便安排得井井有條:“把房子讓出來給老人孩子打地鋪,剩下的搭窩棚。”

梁山太夠意思!這下子徐承過意不去了,哪有喧賓奪主的道理,率一乾青壯單腿跪地抱拳行禮:“蒙梁山收留,我等已感激不儘,大頭領好意我等萬萬不敢受。”

拜錯神仙了!

“可不敢當。我隻奉命行事,要謝便謝柴頭領。”闞純士閃一邊把正主瀟灑推出來。

此處須有交代細節。要論語言天賦,穿越眾裡膠皮最高,如今她已通曉三地方言:沐撫、巴東、施州城。語言能力最差的非瀟灑莫屬,這麼多年了連第二故鄉沐撫話都講不利索。待李冰稍加提示翻譯,瀟灑搶步將徐承扶起:“梁山不興跪拜,既來之則安之,日後聽我梁山號令便是。”

徐承納頭拜道:“自當謹遵號令,莫敢不從。”

此後的近80年,徐承從小霸王變成老魔頭,但始終不變的是對梁山的忠誠,一輩子忠誠履行著他初上山時的諾言。有意思的是他的承諾不曾明確賓語,隻說謹遵號令沒說謹遵誰的號令。而唯一的對話者瀟灑想當然認為是謹遵自己的號令,禍根就此埋下,表達與理解上的誤區是徐承被瀟灑故意摁住始終進不了最高決策圈的真實原因,儘管其戰功卓越儘管其資曆老辣。不過好在徐承本人更像個浪子而非野心家,一生沒牢騷。話雖如此,在他臨終前得知被補選追授梁山股份政治局常委時還是異常激動和高興,然後笑嗬嗬地閉眼升天。此乃後話。

接風酒夜宵)再忙也得擺,這是態度問題。酒菜好壞是其次,這是財力問題。現在已是後半夜,大家夥餓著肚子走了這麼長山路湯水未進,梁山平白得了這麼多的人口和糧食,於情於理都要好好犒勞舉家來投的新加盟員工們。

醃篤鮮裡乾貨少得可憐,似以清湯招待新人。這些山裡的土鱉仍然紛紛表示這是他們這輩子喝過的最鮮美的湯,前所未有的湯,味精湯!說明大內主管李氏端正態度拿出了誠意,往清湯裡加味精絕不吝嗇。

曹少來到屋裡,見泰森扶著穀子半躺著,膠皮端著碗在給喂熱氣騰騰的湯藥。穀子的精神狀態良好,氣色亦不像個虛弱的病人。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誤會解除破鏡重圓,一路過來病也好了大半。

“唉唉,說你呢,你那隻手老實點,扶就好好扶,彆在我們家穀子背上蹭來蹭去的。怎麼著,看她虛弱沒力氣趁火打劫呀。”

泰森的手老實嗎?確實不甚老實。曹少看似嬉笑般的指責實則是壓製住了內心的不悅。礙於他伺候穀子儘心儘力的樣子值得肯定,礙於他充滿了憐愛和關切的神情值得鼓勵,沒有當場發作罷了。

叫人意外的是膠皮,同樣的儘心儘力,每每給穀子喂食之前總要用嘴唇試試溫度極有耐心和體貼,而這份耐心和細致在她身上前所未見,當初鉗工得了肝炎病重不起時也沒見過她如此用心伺候過。再怎麼說,被毒蛇咬了一口的她本身也是個傷員。此情此景不由讓曹少渾身上下熱熱的,驕傲自豪遊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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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下的什麼藥?穀子情況怎樣?”

“不是藥啊,是紅糖水。”膠皮告訴曹少,穀子本身的體質非常好,之前又得到及時醫治,身體隻是有些虛弱,多吃些營養品多休息休息再十天半月就能完全恢複。

“山裡妹子勞動人民,體魄強健一定的噻。我家穀子…”

膠皮且不來聽曹少的無腦吹,搶白道:“泰森啊,正主來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膠皮這是各打五十大板,攆走泰森數落曹少,“那句話怎麼說的?我見猶憐…”

泰森磨磨蹭蹭著,見膠皮替自己辯護亦在主持公道,隻得讓位於曹少,“聽聽,女人見了穀子都動心何況我一大男人。剛才真不是那意思,我就是給穀子拍拍背通通氣怕嗆著她。”

一個是生化博士,一個是地產奸商,傳統文化古文造詣上怎比得了曾在機關大樓裡寫八股文的筆杆子。“我見汝亦憐,何況老奴。”這麼一說就等於原諒了泰森‘朋友妻,不客氣’的嚴重錯誤。其實泰森心態也是可以理解滴,想當年自己對泰森的行長情婦不也有過浮想聯翩不也動過鹹豬手麼。

泰森走出幾步遠卻聽見穀子輕輕幽幽發問:“大哥、穆姐姐、林大哥,你們究竟從哪裡來的?”“遠方究竟有多遠呢怎麼有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穀子忍不住要問上一問,因為自己將來要成為大哥的人要成為這裡的一員,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和怎樣的一個人、一群人生活在一起。她之前來過平台幾次,但是頭一回進入膠皮閨房。膠皮房間的牆上掛的不是豬油臘肉而是81杠突擊步槍,靠窗擺放的台子上筆記本電腦正閃著世界各地城市鄉村的美圖屏保,膠皮手腕上的夜光表不斷跳動著數字。這些超出認知的景象讓穀子在好奇驚訝之餘生出些許的不安來。穀子曾經問過曹少同樣的問題,回答是‘從遙遠的宋人海外基地而來,在遠方。’故而今日有此一問‘遠方究竟有多遠?’

我們從哪裡來?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曹少被自己提的詞條搞得興起,輕輕握住穀子的手道:“妹子,到不了的叫做遠方,回不去的叫做故鄉。”

好個到不了的遠方,好個回不去的故鄉。可能身處心中仰慕的女神散發的氣息中,泰森粗條的神經變得柔弱不堪,曹少那一句話竟然撥動起泰森鄉愁的琴弦。在鄉愁的吉他伴奏中,泰森眼神怔怔地,更多時候卻在閉目吟唱:

“飄落著淡淡愁,一絲絲的回憶,如夢如幻如真,弦輕撥聲低吟那是歌,啦啦啦。飄落著冷冷情,萬縷縷的懷念,如夢如幻如真,弦輕撥聲低吟那是歌,啦啦啦。隻要你輕輕一笑,我的心就迷醉,隻有你的歡顏笑語,伴我在漫漫長途有所依。春雨秋霜歲月無情,海枯石爛形無痕,隻有你的歡顏笑語,伴我在漫漫長途有所依。”

他完完整整把《歡顏》唱了下來。此男版翻唱是泰森在k廳技壓群芳技驚四座的殺手鐧,受吹捧不在於其歌聲如何曼妙唱功如何了得,客人們會發現歌者投入著真情,偶爾眼中會有晶瑩。她是誰?是個謎,連曹少都無從知曉,隻知道是段刻骨銘心而又極其短暫的數日情緣。

《歡顏》好聽嗎?好聽,好聽到讓穀子情不自禁跟著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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