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有些莫名其妙,泰森怔了怔,愣了很久才體會到了對方的心情,說道:“能!我們是這個世上最能乾的人!”
確定曹少不曾喪失理智後,泰森反過來想到複仇乃是天命所歸,複仇者怎麼做都符合天道人倫。他卷起袖管問曹少,“片皮鴨,點天燈,還有啥彆的招不?”
“讓這畜生的慘叫來祭奠穀子在天之靈。”
“看我的。”泰森尋來把剁骨刀割斷闞老三的手筋腳筋,將那一團爛肉扔在了大食堂的殺豬池裡。
在畜生的淒厲慘叫中,泰森紅著眼睛厲聲喝問,“夠享受吧?作惡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會遭報應?”
慘叫聲由高漸低轉為呻吟,呻吟由高漸低氣息漸弱。
“我看他快要爽不成了。”說話的是膠皮,身邊站著鉗工和瀟灑,一應人都到了。“我給弄點嗎啡給這畜生續命。”
一針強心針下去,闞老三得以繼續享受劇痛,眼看人又快要不行了。“玩夠了,不玩了。送這畜生上路。”泰森把穀子的手槍頂上火交到曹少手裡。
“穀子,為夫給你報仇了!”對準闞純商的卵蛋轟了一槍,接著把槍傳給泰森。
“穀子,林大哥給你報仇了。擋梁山者死!”一槍打碎那畜生的膝蓋骨。
早已泣不成聲的膠皮接過槍,舉槍的手抖個不停,“穀子啊,穆姐姐給你報仇了。”雙手合握,一槍打斷那畜生的肋骨。
“穀子,你姐夫給你報仇了。”鉗工接過槍,對準那畜生的腦袋一陣猛扣把槍裡子彈全部打光,把闞純商的腦袋轟得稀爛。
瀟灑沒槍打,取來把剁骨刀一插一劃將那畜生開膛破肚。
如此,穿越眾全體得以複仇。瀟灑把血淋淋的刀扔地上,問膠皮道:“現在我可以說給曹少聽了吧?”
“說吧。”“嗚嗚嗚…”膠皮哭嚎著轉身跑開。
瀟灑摁住曹少雙肩說道:“穀子有孕在身,死時肚子裡懷著你們的孩子,得有兩個月大了。”
曹少追問自己:為什麼累死累活乾了九年,到頭來連老婆孩子都保不住。現在他終於從泰森‘擋梁山者死’的放言,還有闞純商破碎的腦瓜裡找到了答案。他撿起地上那把剔骨刀跳進滿是那畜生血汙屎尿的殺豬池裡,提刀割下闞老三首級拎在手上吼道:“闞老三、李標為何狗膽包天?因為我梁山軍缺槍少炮,我們的軍隊太弱!我們沒有足以讓敵人膽寒的武裝力量。今天敵人敢要了穀子和我們孩子的命,明天就敢要你我的腦袋。”
解鈴還須係鈴人。
闞家兩兄弟絕食自殺的決絕在曹少和膠皮親自端來的白粥跟前頃刻湮滅。他們餓了四天,理應前胸貼後背有氣無力腳步虛浮,然而他們全無餓殍症狀,麵對關懷和慰問哭得了個呼天搶地,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
次日,泰森收到了闞老大的請戰血書,願以血薦軒轅,領兵出征貴州,願親赴前線殺敵表決心。他把闞老大對梁山的忠誠展示給穿越眾看,“這絕食呢還是辟穀呢?你看他排毒排得,身子骨越發強壯,血液愈發健康。”
此話怎說?因為闞老大的鮮血抗氧化能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字字鮮紅如初不見發黑,當為杜鵑啼血:梁山公然在省府大搞恐怖襲擊,公然斬殺省部級高官的惡劣行徑恐罪大惡極,非得以幫助朝廷平定奢安之亂來將功贖罪。
承你闞老大吉言,這也是穿越眾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心意和忠誠愉快收下,這份軍功卻輪不到你闞老大。
泰森和曹少再走一趟以寬慰闞純士不安之心靈。三個老大都已親自過來表態,麵子足夠大。可這位兄弟心魔不散,仍舊誠惶誠恐惴惴不安。泰森不由心生惱怒開口大罵:“尼瑪,非要我們五人也給你寫下血書保證來,你才肯踏實安心!”
出了門,曹少大發感慨,嚷嚷著要學習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他可看出來了,在部隊裡好好說話不管用,非得罵上幾句踢個兩腳,手下人才跟你親。
不能賣命就更加賣力,闞家兩兄弟煥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能量拚命乾活,是為透支。從來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巨靈神之名從此鮮有問津者,被老闞折磨得渾身酸痛難以臥床的戰士們背後罵他作黑無常。黑,指他皮膚被太陽曬得黢黑,無常指他組織的訓練實在太苦太累能把人累死,是為索命。闞老二也有了外號,叫做黑風怪,因他臉上被曬脫皮,黑一塊紅一塊的十分醜陋。再後來把這哥倆連一起送與外號黑風雙煞。總之長時間的日曬雨淋辛勤勞作下就不要想著相貌堂堂了,他們的樣貌向著叫人擔憂程度的醜陋急速狂奔。
老二已經結婚生子無所謂,看他那樣也沒啥心情勾搭小三。但你闞老大還單身呢,臉長這麼嚇人,哪個女人能看上你。
黑風雙煞?耳熟,好像有著名前輩也叫這個名,泰森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了,這天偶爾跟鉗工提了一嘴,於是立刻挨罵
“陳玄風、梅超風噻。我看你帶兵呆傻了,那麼深入人心的《射雕》都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