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貨飛快接過煙,“仗義!”
“客氣。”
當下裡,老潘已經打定主意,眼前這位必須算投誠了。因為他將成為揭露東林黨控製軍工業,坑害大明軍人的又一鐵人證。無錫縣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圖文展又有新材料新內容了。
“你會寫字不?”
“不會。”
“你會寫自己名字不?”
“那肯定,六歲就會了。”
“你會綁縛嘛?反綁。”
“軍中技藝不曾忘記,江湖上混飯吃時常要用到。”
老潘伸出仨指頭來,“一件,帶我去解救人質。二件將你同夥反綁了。三件,我自差人將你剛才所說劣等鐵甲一事寫成白紙黑字,明日你簽字畫押。”“辦了這三件事,我給你個起義待遇。陣前舉義,懂?”
同夥乖乖束手就擒,嘴裡嘟囔著:尼瑪,你果然是思路清晰骨骼清奇,到哪兒都混得開。老子笨嘴拙舌,吃老虧哦。”
於是那貨停下手裡的活,給潘嘉園納頭行禮,口稱人質被困隱秘之處,隻有自己同夥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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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老潘給對方叫聲好,“仗義!你算起義,你那小夥伴算投誠。”“那誰,快快劃槳領路。”
人質藏在了一個進深百米的狹窄旱洞裡,舉起火折一看,徐榮和錢文言被綁在了麻袋裡隻露出一個頭,嘴裡還被塞了麻布,是動彈不得、叫喚不得。
將二人解救出來,取來紙片寫下‘人質安全,可以行動’卷成卷塞進鐵皮小筒。從鴿籠裡捧出隻灰鴿子,將鐵筒卡在鴿子腿上的固定卡槽裡,親了下鴿子的頭:“文強十四世,乾活嘍。”
潘嘉園抱拳:“委屈二位了。”
“黃宗羲那廝何在?我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徐榮被整慘了,他發的是毒誓。善卷洞的洞廳是個天然的擴音器,此毒誓藏不住也瞞不住,為時在洞中遊覽的遊客人儘皆知。
姓黃那小子仇恨梁山隻因在他的認知中梁山與閹黨互為勾股。他老頭子黃尊素去年被魏忠賢送去吃牢飯,悲觀情緒上頭,一時想不開就在獄中自儘了。殺父之仇這筆賬肯定得記呀,18歲的毛頭小子多的是血氣方剛,缺的是明辨是非。你報殺父之仇找魏忠賢去,特麼來搞我梁山產業為個毛,這小子多半是受東林黨幾個陰謀家挑唆的。
平台五子曾經有言在先:年輕人犯了錯誤,上帝都會原諒的。
當下裡,老潘明確警告徐榮不許殺人。黃宗羲砸你鋪子綁你人,手是黑了點,可你小子活好好的,擺明了人家沒想著要你徐榮的命,打回去最多最多斷了他手腳,決不可取他性命。如黃宗羲真是個十惡不赦之徒,自己早就動手了,還會留他性命到現在麼。
“適才我看飯籃子裡有白魚、白蝦、銀魚,給你吃上太湖三白,姓黃的不曾虧待了你的嘴。”“你看看人家錢文言,無半句怨言,學學人家,多大度灑脫哩。”
錢文言正顧著正衣冠理發髻,聽到大名鼎鼎的潘嘉園在誇獎自己,乃不敢愧領,停下美容活拱手行禮,乃為鮮明表達自己的態度:“也不儘然,送來的均停屍超過一日的臭魚爛蝦,是為水產而非湖鮮也。”“潘軍門,你有所不知啊,前幾日送來的三白給淋了醬油豆瓣醬,您見過紅燒的太湖三白嗎!”
濃油赤醬做法的太湖三白,掩蓋食材之不新鮮昭然若揭。黃家豎子確實可惡。
黃宗羲可惡則可惡矣,在曆史上卻並非純正血統的東林賊子,他有他自己的一套是非理論。待清軍入關,黃宗羲變賣家產招募人馬組‘世忠營’追隨魯王抗清。是的,是二十年後的他救了現在的他。要不然,就他對梁山商業中心那一通打砸,紮實斷了曹少十天半月的財路,能輕饒了他!?
徐榮不敢不從,答應隻報複不殺人。
後來的事實證明徐榮是選擇性言出必行,而黃宗羲為他的年少輕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天徐榮和錢文言帶著幾十個商業中心的保安打手)一路快馬加鞭氣勢洶洶,披星戴月三百裡衝進餘姚書院,將正在聽課的恐怖組織成員黃宗羲亂刀砍死,徐榮還親自操刀對著屍體砍了十七八刀。砍完之後,用黃宗羲的衣料沾上黃宗羲的血,在書院白牆上寫:懲辦東林賊子者,梁山徐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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