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去,回到招待所。看看時間還早,趁著酒興,魏忠賢和客巴巴一起走出招待所逛逛走走。
“施州夜景名不虛傳。”乃是客巴巴口出讚歎。
施州有好景致,是為東西南北中國人所公認。利川鎮騰龍洞、小寨村天坑地縫、沐撫大峽穀等等是好景致嗎?是,也不是。因為這些景致彆處也有,或許更好。唯獨燈火輝煌的施州之夜,好比是三代單傳的獨苗,獨此一個。
到了夜晚,公家私戶、大樓平房裡都亮起了燈,暖色的、冷色的、光亮的、昏暗的,點亮了自身也映照著周圍。萬家燈火在一片青橙灰藍的映襯中熠熠生輝,恰似瑤池裡的荷塘月色。
“有甚稀奇,咱得北京城舊居也有此燈火輝煌。”
客巴巴曲了個小拇指出來,“不一樣。梁山小鎮畢竟太小,不如施州養眼。”然後張臂畫個大圓,“若要好看,還得是萬家燈火齊刷刷地向你眨眼。”再指了指路邊高高豎起的路燈,“還有這千盞萬盞一字排開的指路明燈,普天下隻此一家。你我走個夜路,再不用提個燈籠蠟燭,好看又實用。”
唉指路明燈,明燈啊明燈,但願能指條明路給我魏忠賢哦。
來到一處人聲鼎沸的空地,但見七八個亮如太陽的電燈裝在高聳的鐵杆子上,將場地照得亮如白晝。春寒料峭之夜,一群漢子光著上身追著個球拍打。
一身腱子肉的家夥跳起把球遠遠投出,力氣用大了,沒扔進籃筐,卻砸中了路過的魏忠賢。
“老人家,沒事吧?”腱子肉趕緊跑上前來道歉。
被球擦著頭了,可不輕,暈乎乎的,魏忠賢卻不能與小子們較真。“沒事。咱家腦袋硬著呢!小子,你們玩的甚麼遊戲,跑跑停停圍作一團吵鬨不休的。”
腱子肉眉開眼笑道:“老人家,要不你來幫我們做裁判吧!”
“玩笑話,我又不懂,如何替你們裁決判定。”
“這個簡單,巴拉巴拉”。晚上打野球的小子們正愁沒人裁判,不由分說將魏忠賢拉住不放。
20天後。
膠皮興衝衝找到了魏忠賢,“廠公啊,送你的船靠碼頭了。你得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去台灣走馬上任。”
“請稍後,立等可取。”魏忠賢正在招待所房間裡指導客巴巴伏案筆耕,聽膠皮在那報喜也不多加理睬。等客巴巴寫完,魏忠賢將紙張上的鋼筆墨水吹乾,把寫滿字的紙恭恭敬敬呈送膠皮手中。“我夫妻二人商議決定,不去台灣當勞什子的特彆行政區長官,咱家要當梁山籃球協會首任主席,這是我的施政綱領,請穆委員過目!”
膠皮愣了半晌,她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將大名鼎鼎的魏忠賢和籃球運動聯係到一起。這太荒唐、太令人震驚、太不可思議,這也太無厘頭了吧!
“這麼好玩的體育運動理應走出施州走向內地。咱家必定能將籃球發揚推廣,還請穆委員答應咱家請求。”
膠皮木然看著魏忠賢的施政綱領,標題赫然:發展籃球運動,增強人民體質。
“穆委員啊,此乃天意,天意不可違。”
尼瑪,是那個算命先生胡咧咧壞了老娘的計劃。“廠公啊,易經八卦當然可信,可咱不能迷信撒。要不,你再算一卦試試?”
“什麼呀!咱家之前夜間散步,見路燈高懸,乃發願其為指路明燈。不想,才走了幾步,須臾片刻間,咱家便結識到了籃球。籃球莫名飛入咱家懷中。你說,這不是緣分是什麼,這不是天意又是什麼。”
試問,河西走廊地理位置為何重要?
回答:隔絕蒙古和藏羌的聯係,前出西域不怕被抄後路。
如此,行政烏斯藏、交好準噶爾,重新奪回哈密、吐魯番完全控製住河西走廊後,焉支山下好放牧。
川妹子卓可然說到做到,還真把莫能給勾搭上了。前幾日將卓、莫二人轉入總後,給了他們軍籍,並批準了他們的結婚申請。如此,軍管的山丹馬場夫妻店正式掛牌‘山丹軍馬場’。尤其這個莫能,混官場莫能,養馬卻是莫不能。加上經費充足,馬場才開張,就開始向部隊輸送超過各項原定指標的優質戰馬。
如此說來,這個卓可然果然人才難得,既實現了當年做女兵的理想,又勾引到了一心愛老婆絕無可能出軌的漢子。所以說麼,人才本不缺,缺的是機會,缺的是上級領導的慧眼識珠。
隨著小夥伴們更換到高頭大馬,膠皮這些日心情大好,走起路來目視天空,因為對她滔滔不絕的讚美和馬屁常縈繞其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