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安坐在病床邊給她搖扇子,慢條斯理地解釋:“海島隸屬粵省軍區,公安也時常和我們打交道,按理我們是戰友。”
“按理?那不按理呢?”蘇鳳昭好奇地問。
她挪了挪身子,儘量往他身邊靠,這樣他自己也可以吹到風,因為她看他好像都隻給她扇風,沒給自己扇。
顧時安見她在挪,抬起自己的凳子更靠近病床,手肘隨意地撐在床頭,身子麵向他,右臂彎曲著給她搖扇子。
“不按理那就是他們不講道理,想來搶你的功勞,敵特想要炸車刺殺專家是大案,粵省軍區想要接管,粵市公安廳協辦。”
“專家是要前往海島的,將來在海島的軍區研究院,一般來說這個案子就歸海島管。”
“但要論屬地管轄,粵省軍區接了過去也說得通。”
“隻是——”
顧時安頓了頓,黑眸沉寂,“我不想讓彆人搶了功勞。”
她的功勞。
這是她用生命換來的。
彆人可以同意,他不行,也不會服從。
是非功過,自有天定。
蘇鳳昭原來確實是個不爭不搶的人,覺得是她的就會是她的,不是她的強留也留不住。
但突遭變故,她的想法也改變了許多。
準則仍然不變,隻是心態變得更強勢的。
在他說不想被人搶了功勞之前,她想如果上級非要搶過去,那就搶過去吧,反正功德她已經得到了。
她完全忽略了他的感受,他也在這次行動中付出了很多辛勞,她卻理所當然地覺得可以讓給彆人。
蘇鳳昭懊惱又慚愧,自省一番後堅定地站在了他那一邊,“真是不講道理!”
“你放心,明天要是他們還來,我就繼續扮演嬌蠻的小媳婦,絕不讓他們把你的功勞搶走了。”
“我言語上胡攪蠻纏,行動上撒潑打滾,實在不行,我就病倒示威!”
今晚不喝靈泉水了,這樣身體好得慢一些,明天演得更像,她本來也生病了。
顧時安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心臟難受酸脹,認真地看著她,啞聲道:“不要說這種話,你要健健康康的。”
她的話不吉利,但現在“不吉利”這種話也可能被人打成封建迷信,所以他習慣性地改了口。
蘇鳳昭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心臟忍不住亂跳。
搞什麼呀!撩他撩他!不要反被撩啊!
她微微噘唇,親吻他的手指。
臉頰被緋色染透,她佯裝無所覺地自說自話:“好嘛,那我到時候就聽你的指揮行動了~”
顧時安被她大膽的動作給撩得愣神,某處可恥地因為她柔軟的唇而有了變化。
如果她沒有生病,平平安安地抵達了粵市,那他們此刻應該在招待所裡,她這般撩撥他,今晚也彆想休息了。
但……現在他隻能生生忍下衝動,哄她睡覺。
顧時安聲音低啞:“嗯,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檢查都說沒有大礙,就是需要靜養,所以他打算等她休養一日後再回海島。
不然過不了幾個小時就要起床去趕早班的輪渡,她都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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