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蘇慧寧被調入了軍區研究所,住在研究的單身公寓。
蘇鳳昭本以為她們能時常見麵了,但她們反而因為距離近了,見麵的機會更少了。
父母耳提麵命讓她不要去研究所附近,就算兩姐妹一不小心碰到麵了也不要打招呼。
要是被人看出來她們是姐妹,或許會帶來災禍。
蘇慧寧在研究所用的是代號,秘密調入的人都是用代號,研究所的人心知肚明,隻有幾個在明麵上的領導用的是自己的名字。
蘇鳳昭擔心姐姐,但又沒法和她見麵,隻能通過李師長了解到一點她的消息。
但李師長能透露的也不多,隻說了她適應得很快,研究室是她的天下,她在那裡比在地裡更能發光。
蘇鳳昭從空間裡拿了一些東西托李師長轉交給姐姐,也不再擔心她那邊的事情了。
隻要三姐能做自己想做的,對她來說應該就是好事情了。
顧時安帶隊出任務已經一個半月,再有一周就是兩個月了。
蘇鳳昭緩了一個星期才緩過的分離焦慮又燃了起來。
其實她一直是個比較獨立的人,父母對她的教育就是如此,從小到大,父母在餐館忙碌,她也習慣了一個人在家。
隻是重生一回,顧時安日夜陪伴她,給予她溫暖和安心嗬護,和她建立了這世間最親密的關係。
她便將他視為己有,牽掛、思念。
彆人怎麼樣,她不會擔心在意,便是半年沒得消息,她的日子還是照常地過。
現在,她的日子還是如常,隻是,那些間隙都被但憂慮和思念填滿。
因為一場始料未及的意外失去過父母,於她而言,沒有消息是壞消息,有消息也可能是壞消息……
見她幾次都是獨自過去,父母還擔心地問起了她和顧時安的事。
知道她時有時無的愁緒是因為顧時安出任務,母親安慰她,“當軍嫂就是這樣,要比尋常的夫妻多了更加難熬的考驗——分離和等待。”
“哎唷,你看你這個娃,一天天瞎擔心什麼?時安可是那麼優秀的軍人,哪裡那麼容易出事?”
蘇鳳昭聽到父親的話,忍不住癟了嘴,“我又沒擔心他,我隻是有點想他~”
“那你大哥呢?你想不想?”
蘇鳳昭心虛地低下頭,歪嘴,嘴硬道:“也想啊,不過比想顧時安要少一點,有人會想他的~”
青藍姐見大哥很久沒去,肯定會想他擔心他的。
蘇興飛看到女兒這樣,歎了口氣,“你又粘人,又膽小,哪裡適合當軍嫂了?唉!當初應該堅持把你嫁給顧老二家那個臭小子的。”
顧墨涵?
說起來好久都沒關注過他的消息了。
蘇鳳昭白了老父親一眼,“不是顧時安我才不願意嫁,再說了,你女婿幫了咱家那麼多忙,你這話要是讓他聽見了……”
蘇興飛喝了一碗茶,“我對他沒意見啊,我女婿好得很,我還不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造孽,可憐兮兮的。”
蘇鳳昭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和老爸互懟,“哼~你才造孽,你才可憐,你們在外頭,哪裡知道在家裡的人等得有多煎熬?”
“他才出門一個多月,這都算短的了,你們是沒碰上戰爭年代,擱我和你媽年輕的時候,我們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見到麵,你媽可比你堅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