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經之處,無論是繁華熱鬨的城鎮,還是寧靜祥和的村莊,皆在轉瞬之間化作一片殘垣斷壁的廢墟,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無數鮮活的生命,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中,如風中殘燭般消逝,刹那間便沒了聲息,仿佛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
這群畜生,猶如從地獄深淵傾巢而出的惡鬼,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血腥與戾氣。
但凡它們踏足之地,毀滅的陰影便如影隨形,無情地籠罩一切,所過之處,生機滅絕,片草不生,隻留下無儘的荒蕪與死寂。
也正因如此,那些尚未遭受這場災難荼毒的地方,如同被一隻無形的黑手悄然捂住了嘴巴,根本沒有任何關於這場浩劫的消息能夠傳過來…
一切都在黑暗中被悄然吞噬,無聲無息,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股邪惡的力量拖入了無儘的深淵。
此刻,揚州城內氣氛凝重如鉛。
秦文敏銳地察覺到,建立防護陣已然是十萬火急之事,隻是單憑秦家一己之力,無異於杯水車薪,必須發動全城上下,凝聚所有人的力量,方能與之抗衡。
於是,他雷厲風行地召集城中各方勢力首領、富甲一方的富商巨賈,以及代表普通民眾的各界人士,齊聚於莊嚴肅穆的城主府,共商應對之策。
秦文身姿挺拔,屹立在大廳中央,麵容冷峻,神色間透著凝重與決然。
他目光如炬,緩緩掃視眾人,沉聲道:“各位,想必大家或多或少都聽聞了近來的傳言。
如今,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難正洶洶來襲。
那座詭異的會飛島嶼,攜帶著數之不儘的凶獸,正以勢不可擋之勢朝我們揚州城逼近,其所經之處,皆化為一片死寂的廢墟,生靈塗炭。
因此,為了守護揚州城萬千百姓的安危,我們彆無選擇,必須儘快構建一座防護陣,將整座城嚴實地保護起來。
然而,這防護陣的建造,絕非易事,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與財力,在此,我懇請大家能夠各儘所能,共渡難關。”
秦文的話音剛落,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炸開了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其中,一些目光長遠、深明大義的有識之士,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與支持,他們深知此刻唯有眾誌成城,方能抵禦即將到來的災難。
然而,人群中也有部分人麵露難色,眼神閃爍不定,甚至有些人心懷鬼胎,暗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一位身形富態、身著錦袍的商人,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臉上寫滿了不情願,語氣中帶著幾分抱怨地說道:
“秦公子,您有所不知啊,這建造防護陣所需的錢財,那可真是個天文數字。
如今這世道,生意難做,我們這些商人,每日起早貪黑,也不過勉強維持生計,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閒錢來出這份力啊。”
另有一些勢力單薄的小勢力首領,也趕忙隨聲附和:
“是啊是啊,秦公子,我們這些小勢力,平日裡為了維持門派運轉,已是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多餘的人手去幫忙布置那複雜的陣法呀。”
“……”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些人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他們既不想在這防護陣的建造上出錢出力,又滿心指望等防禦陣布置好後,能躲在陣中尋求庇護,坐享其成。
秦文目光如電,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逐漸變得如同寒冬的堅冰,嚴肅且一字一頓地說道:
“各位,如今大難已然迫在眉睫,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若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又怎能指望彆人來保護你們?
若是真不想出錢出力,我也不強求。
但我把話撂在這兒,一旦危險降臨,就彆癡心妄想能在這防護陣中尋得一席之地。
這防護陣是為了守護揚州城所有百姓而建,是大家共同的保障。
倘若人人都想著坐享其成,那這防護陣也就沒有建造的必要了。
到那時,城破之日,誰都彆想逃脫這場滅頂之災。”
隨著秦文話落,那些心懷僥幸的人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神色極為尷尬。
有的人默默地低下頭,不敢與秦文對視,心中暗自思量著利弊;
有的人則依舊滿臉的不滿,可終究還是被秦文的氣勢所震懾,不敢再多說什麼。
終於,在一陣沉默之後,大部分人還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明白此刻唯有團結一心,方能有一線生機,於是紛紛表示願意為建造防護陣貢獻自己的力量。
秦文見此情景,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一場爭分奪秒、與時間賽跑的防禦陣建造工程,就此在揚州城緊鑼密鼓地拉開了帷幕……
伴隨著那大群凶殘暴虐的畜生如洶湧惡浪般朝著內陸瘋狂推進,它們所經之地,宛如被死神的鐮刀無情掃過,不僅一座座城鎮瞬間淪為殘垣斷壁的廢墟,還引發了一係列令人毛骨悚然的天地異相。
起初,天空湛藍澄澈,宛如一塊溫潤的寶石,可轉眼間,卻漸漸被一層濃稠如墨的黑色陰霾所悄然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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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陰霾仿若一塊無邊無際的巨大黑色幕布,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將那原本溫暖明媚的陽光嚴嚴實實地遮蔽。
那陰霾之中,不時閃爍著詭異的紅色電光,恰似一雙雙來自深淵的猙獰眼眸,在無儘的黑暗中冷冷地窺視著大地,仿佛在宣告著毀滅的降臨。
與此同時,大地也仿佛遭受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恐怖力量的肆意擺弄,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堅實的道路上,驟然出現一道道巨大而深邃的裂痕,猶如地獄張開的血盆大口,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