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九兒的身影如同一道裹挾著徹骨寒意的流星,劃破天際,驟然降臨在王家府邸的上空。
她周身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如同無形的重山壓落,讓整個王家府邸的護衛們無不心頭劇震,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膽寒瞬間蔓延全身,不少人甚至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王家的幾位高手察覺到這股非同尋常的威壓,臉色劇變,紛紛從各處湧出,神色凝重地望向空中的九兒。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王家府邸,找死不成!”王家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老強壓下心中的驚懼,怒聲喝問,試圖以氣勢震懾對方。
九兒的目光如冰刃般冷冷掃過下方眾人,聲音如同寒冬臘月裡刮過的狂風,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是你們王家得罪不起的人。你們膽敢對秦文暗下殺手,今日,便是你們王家覆滅之時!”
話音未落,她雙臂猛地一揮,刹那間,無數晶瑩剔透的冰棱憑空凝聚而成,密密麻麻如驟雨般,帶著淩厲的破空之聲,朝著王家眾人鋪天蓋地射去。
王家眾人臉色煞白,倉促間祭出法寶、運轉靈力抵抗,然而在九兒這位大宗師的絕對實力麵前,他們的抵抗如同螳臂當車,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冰棱輕易地撕裂了他們的防禦,穿透了護衛們的身體,一時間,王家府邸內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青石板路,一片慘烈景象。
王家的家主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萬萬沒想到,九兒竟會如此迅猛地殺上門來,連一絲喘息的餘地都未留下。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卻仍強撐著場麵,怒吼一聲,手中長劍驟然出鞘,靈力灌注之下,劍身嗡鳴作響,施展出王家引以為傲的絕學,帶著淩厲的破空之聲,朝著九兒猛劈而去。
然而,麵對這勢在必得的一擊,九兒隻是輕蔑地瞥了一眼,隨意地輕輕揮手。
刹那間,一道厚實的寒冰屏障憑空拔地而起,如同一麵堅不可摧的冰牆,穩穩地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鐺”的一聲巨響,長劍劈在冰障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家主反被震得虎口發麻,連連後退。
緊接著,九兒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便出現在家主麵前。
她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探手便精準地抓住了家主的脖頸,如提小雞般將他整個人懸空提了起來。
“你們那點見不得光的陰謀,早已敗露。”九兒眼中寒芒閃爍,語氣裡的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現在,準備付出代價吧!”
話音未落,她手上微微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家主的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下去,雙眼圓睜,當場氣絕。
其餘王家之人目睹家主慘死,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有半分反抗之心,紛紛“噗通”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求饒,哭喊聲、哀求聲此起彼伏。
九兒居高臨下地掃視著這群瑟瑟發抖的人,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今日之事,隻是一個開始…”
她頓了頓,目光如利劍般掃過每一張恐懼的臉,“往後,但凡敢對秦文不利的世家,都將承受我李昭陽的怒火,下場,隻會比王家更慘!”
說罷,她將家主的屍體重重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下一秒,她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隻留下滿院狼藉與無儘的恐懼,在王家府邸上空彌漫。
解決了王家,九兒周身的寒氣未有半分消散,反倒因怒意翻騰而愈發凜冽刺骨。
她身形化作一道冰藍色的流光,劃破天際,下一刻便已如神兵天降般,懸立於李家府邸上空。
這李家與其他世家不同,雖隻是與皇族有著些許的遠親關係,卻仗著這層微薄淵源,在大乾境內盤根錯節,勢力深植,堪稱世家中實力最雄厚的一支。
府中不僅有三位半步大宗師坐鎮,更豢養著數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精銳私兵。
多年來,他們明裡暗裡與朝廷分庭抗禮,吞並資源、結黨營私,種種行徑早已成了李昭德心頭最棘手的一根刺。
此刻的李府,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雕梁畫棟間透著煊赫氣派,巡邏的護衛個個身姿挺拔,內力充盈,舉手投足間皆是“高手”風範,尋常修士莫說尋釁,便是靠近半步都需掂量再三。
“來者何人!擅闖李府者,死!”守在正門的護衛見空中驟然多出一道身影,厲聲嗬斥的同時,已然齊刷刷舉起長刀,刀身映著日光,泛出森然冷芒,氣勢洶洶。
九兒懶得廢話,指尖凝出一道冰錐,隨手擲出。
冰錐劃破空氣的銳嘯尚未散儘,已精準洞穿護衛咽喉,冰晶碎屑混著血珠飛濺,落地時凝成細碎的冰碴。
這猝不及防的殺伐如驚雷落地,整個李府瞬間炸開了鍋。
護院們操著兵器蜂擁而出,可剛衝到近前,觸及九兒周身那如實質般的凜冽寒意,腿肚子竟不由自主地打顫,腳步生生頓在原地。
“是超級強者!”人群裡不知是誰顫聲喊了一句,恐慌像瘟疫般蔓延開來,方才還氣勢洶洶的護院們臉色煞白,握著兵器的手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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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族長李鶴年聞訊趕來,他身著暗紋錦袍,手持玉如意,臉上還掛著世家子弟特有的倨傲,隻是眼底藏不住一絲慌亂:
“閣下既是大宗師,自當知曉我李家與皇族的淵源。貿然出手傷我族人,就不怕朝廷降罪嗎?”
九兒緩緩落在庭院中央,冰藍色裙擺掃過青石板,留下一串蜿蜒的霜花。
她抬眼看向李鶴年,眼神冷得像萬年寒冰:“皇族的臉麵,還沒厚到能替你們遮掩刺殺秦文的勾當。”
“刺殺秦文?”李鶴年瞳孔猛地一縮,隨即強裝鎮定,捏緊了手中的玉如意,聲音卻微微發飄,“閣下莫要血口噴人!我李家世代忠良,豈會行此等卑劣之事?”
“忠良?”九兒嗤笑出聲,笑聲裡仿佛淬著冰碴,隨手一揚,幾枚刻著李氏宗族紋章的令牌“啪”地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王家那幾個活口,早就把你們三家合謀的事抖乾淨了。要不要我現在派人,把你們安插在秦文身邊那個端茶送水的眼線拎來,讓你們當麵對質?”
李鶴年的臉“唰”地褪儘血色,握著玉如意的手指關節泛白。
他身後一位鬢角斑白的長老按捺不住,往前踏出半步,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