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丹方遞給秦文,臉上露出幾分追憶的笑意:“彆看我們現在人少勢弱,但隻要準備充分,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說起來,當年流雲宗鼎盛時,紫電宗還隻是個依附我們的小宗門呢,不過是這些年漸漸沒落了罷了。”
對於風掌門所說的,秦文已經無力吐槽…
接過丹方,指尖拂過上麵密密麻麻的朱筆批注,字裡行間透著嚴謹與匠心,心中不禁微動。
或許,這個看似破敗的小宗門,藏著的秘密與底蘊,遠比他想象的要深厚。
夜色漸深,流雲宗被陣法溫柔地籠罩著,安靜得隻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丹房方向隱約傳來的藥杵輕響,但每個人都清楚,這份安靜隻是暴風雨前的暫歇。
山門外,那片看似普通的山林在月光下沉默矗立,陰影斑駁,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屏著呼吸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而山門內,無論是丹房裡忙碌的身影,還是廣場上擦拭法器的靈雲、小三子,都在爭分奪秒地準備著,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片來之不易的安身之地。
紫電宗的精銳隊伍抵達流雲宗所在之地時,正值午後。
陽光穿過稀疏的雲層,在連綿起伏的山林間投下斑駁的光影,草木在微風中輕搖,一切都顯得平靜而尋常,仿佛從未有過宗門在此立足。
“不對啊。”一名弟子猛地勒住腳下的飛劍,眉頭緊鎖地望著下方,“按地圖所示,這裡分明就是流雲宗的山門所在地,怎麼連塊像樣的石碑都沒剩下?連片瓦都看不到?”
雷雲懸浮在半空,腰間的紫電玉佩散發著淡淡的靈光,神識如一張細密的網,一寸寸掠過地麵與林間。
然而,放眼望去,隻感應到尋常草木的氣息、山石的沉凝,連一絲修士活動的靈力波動都沒有,乾淨得如同從未有人踏足。
“奇怪,就算是宗門覆滅,也該留下些斷壁殘垣、法器碎片,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得這麼乾淨?”
另一名弟子咂舌道,眼中滿是不解,“難不成他們知道我們要來,連夜卷鋪蓋跑路了?”
“跑路?”雷雲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語氣中的不屑幾乎要溢出來,“一個隻有小貓三兩隻的破宗門,能搬到哪裡去?給我仔細搜!一寸地都彆放過,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二十名紫電宗弟子立刻如紫色的閃電般散開,在山林間穿梭查探。
他們時而揮劍劈開擋路的巨石,石屑飛濺;時而運起靈力挖開鬆軟的泥土,翻出深埋的草根;更有甚者祭出帶著電光的法器,朝著地麵猛轟,試圖用蠻力逼出隱藏的陣法。
然而,秦文與九兒以及風掌門布下的陣法何等精妙?空間褶皺與寒冰屏障相互交織,如同天然的偽裝,將流雲宗的氣息與輪廓徹底隱匿在虛空褶皺之後。
紫電宗弟子折騰了近一個時辰,除了在山林間弄出一片狼藉,斷樹橫臥,坑窪遍布,連幾隻山兔都被驚得四散奔逃外,終究什麼都沒找到,連半分陣法的痕跡都沒能觸動。
山林外圍的騷動漸漸擴大,一些穿著粗布衣衫的散修們隱在樹後,目光像淬了火的針,死死紮在紫電宗弟子身上。
他們大多是被仙裔世家擠壓得無處容身,才逃到這西邊荒僻之地苟活,對流雲宗雖無深交,卻深知那是個守著藥田默默度日的安分宗門。
此刻見紫電宗這般興師動眾地刨挖山林,哪還猜不出是來尋釁滅門的?
“這幫仙裔狗,真是欺人太甚!”絡腮胡散修老胡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鐵棍在掌心攥得咯咯響,眼中翻湧著壓抑多年的狠厲,“流雲宗招誰惹誰了?不過是想守著自家靈脈過活,非要趕儘殺絕不成?”
旁邊的青衣修士拉了拉他的衣袖,聲音壓得極低:“老胡,彆衝動!紫電宗的人個個帶靈電,修為紮實,咱們這點能耐……”
“能耐?再怎麼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作威作福!”老胡猛地甩開他的手,聲音因憤怒微微發顫,“這些年咱們被仙裔踩在腳下,像狗一樣攆來攆去,難道還沒受夠?
今天他們能平了流雲宗,明天就能踏平咱們藏身的山洞!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一把,給他們來下狠的,出出這口憋了十幾年的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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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像火星落進了乾柴堆,周圍的散修們眼神紛紛變了。
有人摸了摸腰間的鏽刀,有人攥緊了懷中的符紙,低聲的響應漸漸彙成一片:“老胡說得對!拚了!”
“沒錯,大不了同歸於儘,也不能讓他們舒坦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三四十個散修已悄悄湊齊。他們修為多在超凡境初、中期,單打獨鬥或許不是紫電宗弟子的對手,可勝在人多勢眾,更熟悉這山林的每一條岔路、每一處陡坡。
眾人交換個眼神,如同蟄伏的狼群,悄無聲息地隱入更深的密林,指尖扣著法器符籙,隻等紫電宗弟子放鬆警惕的那一刻。
沒過多久,一名落單的紫電宗弟子正低頭查探地麵的靈力波動,指尖電光微閃,忽然間,數道淩厲的攻擊從四麵八方罩來…
有淬了劇毒的弩箭,有裹著勁風的石斧,還有老胡那根帶著土屬性法則的鐵棍,帶著破空的呼嘯直取後心。
那弟子反應也算迅速,倉促間祭出一麵雷光護盾,“鐺”的一聲擋住了要害,卻沒防住老胡那勢大力沉的一棍,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護盾劇烈震顫,他的肩膀被狠狠砸中,痛得悶哼一聲,身形踉蹌著後退幾步。
“有埋伏!”那弟子怒吼一聲,周身紫色劍光驟然爆發,如盛開的荊棘,瞬間逼退了圍攻的散修,飛濺的電光卻也如信號般,引來了附近的同門。
“找死!”雷雲趕到時,正看到三名散修圍著自己的師弟纏鬥,頓時怒不可遏。
紫電法則毫無保留地爆發,他抬手一指,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閃電撕裂空氣,帶著毀滅的威勢劈下,“轟”的一聲炸響,剛才還揮斧猛砍的散修瞬間被劈成焦炭,空氣中彌漫開刺鼻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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