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宗門卻隻剩青雲域的一隅之地,連參加九域大比都要被人輕視排擠。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因為那場席卷九域的域外邪魔入侵,還是……另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正思忖著,一名身著青衫的老者端著茶杯從鄰桌走過,目光掃過秦文時突然頓住腳步,隨即放下茶杯,對著他拱手行禮,態度恭敬得有些不像話:
“朱仙友,您也來這邊歇腳了?玄塵長老的講道還有半個時辰便要開始,若是不嫌棄,要晚輩為您在台前預留個好位置嗎?”
秦文一愣,剛要開口解釋自己並非什麼“朱仙友”,老者卻已笑著頷首致意,轉身快步離開了,顯然沒給他分辯的機會。
類似的情況這已是一路上的第三次了。
自從踏入流雲宗的勢力範圍,總會有修士對著他躬身行禮,口中或喊“朱仙友”,或喚“嘯文仙友”,語氣裡滿是敬畏,仿佛他是什麼久負盛名的大人物,弄得他一頭霧水。
“你們說,他們口中的‘朱仙友’究竟是誰?”秦文皺著眉,看向胡璃和靈雲,“還有那個‘嘯文仙友’,聽著倒像是同一人?”
靈雲搖了搖頭,一臉茫然:“不知道啊,掌門以前閒聊時提過不少宗門先輩,從沒聽過這號人物。”
胡璃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看這些人的反應,這位‘朱仙友’的地位定然極高,說不定是流雲宗的哪位頂尖長老,甚至可能是與玄塵長老同輩的人物。而且……”
她抬眼打量著秦文,目光帶著探究,“他們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把你認成他了。難道……你們長得很像?”
秦文苦笑一聲:“我哪知道…”
他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自己與千年前的流雲宗素無瓜葛,既非先輩後裔,也未曾沾染過這裡的因果,怎麼會被接二連三地認成某個大人物?
他壓下心中的疑惑,看向兩人:“算了,先不想這個。接下來,咱們是繼續前往流雲宗,還是在此地先安頓下來?”
胡璃看向窗外,遠處的天空接連掠過幾道強橫的氣息,帶著不同族群的靈力特征,顯然是某個大勢力的修士在調動人手,空氣中的緊張感又濃重了幾分,連風裡都裹著一絲劍拔弩張的意味。
“還是去流雲宗吧。”她沉吟片刻,語氣篤定,“這裡離山門越近,反而越安全。
而且……說不定能在宗裡找到關於時空傳送的記載,還能順道打聽九兒姑娘他們的消息,總比在外麵亂闖穩妥。”
靈雲也連忙點頭,眼中閃著期待的光:“對啊秦長老,咱們去看看千年前的宗門到底是什麼樣的!說不定運氣好,還能遇上創派的祖師爺呢!”
秦文頷首同意:“好,那就繼續趕路。”
三人結了賬,隨著湧動的人潮彙入前往流雲宗的隊伍中。
官道兩旁的修士越來越密集,各族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金烏世家的火焰旗燃著跳動的光紋,紫電宗的雷電旗纏繞著細碎的電弧,四大族群的神獸旗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虛影栩栩如生……處處彰顯著各方勢力的存在,氣勢逼人。
卻唯獨流雲宗的旗幟最少,偶爾能看到幾麵青底雲紋的旗幟,在一眾炫目的法器光芒中顯得樸素無華,卻仿佛自帶一股無形的威壓,無需刻意張揚,便已穩穩壓過周遭的喧囂,透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的從容與底氣。
秦文望著前方雲霧繚繞的山峰,那便是流雲宗所在之地,心中的不安與期待如同兩股纏繞的絲線,相互拉扯。
他不知道這千年前的流雲宗能否為他們解開時空傳送的謎團,也不知道九兒此刻是否安然無恙,是否也在某個角落尋找著他。
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隨著距離山門越來越近,那些將他錯認成“朱仙友”的修士愈發頻繁,而空氣中流淌的星力波動,正與他體內的混沌火焰隱隱共鳴,像是久彆重逢的老友,在血脈中輕輕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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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跨越千年的迷霧,裹挾著過往與未來的秘密,似乎正隨著他們的腳步,被悄然掀開一角,露出底下深不可測的輪廓。
而那決定九霄神域格局的星核爭奪大戰,已在不遠處的天際線外,無聲無息地拉開了序幕,隻待三日後的隕星穀,掀起滔天巨浪。
……
距離星核現世隻剩一日,九霄神域各處的零星衝突如同被潑了熱油的野火,借著風勢愈演愈烈,轉眼便連成一片燎原之勢。
隕星穀外圍的平原上,金烏世家的法相境修士與白虎族的強者正展開舍生忘死的激戰。
金紅色的真火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帶著焚山煮海的威勢,將半邊天空都染成刺目的赤金色;
對麵,白虎虛影昂首咆哮,丈高的身軀裹挾著崩山裂石的力量猛撲,鋒利的爪尖撕裂空氣,帶起漫天罡風,刮得地麵碎石橫飛。
兩人每一次碰撞,都有磨盤大的山石被震得崩裂,呼嘯著被掀飛數百丈,腳下的大地更是如同被巨錘反複砸過,裂開密密麻麻的蛛網般的縫隙,深不見底。
不遠處的峽穀裡,紫電宗的雷無名正率領三名法相境長老,與青龍族的龍衛形成對峙之勢。
紫色雷電在狹窄的峽穀中交織成網,滋滋作響,每一道都蘊含著崩滅萬物的力道;
而龍衛周身縈繞的龍氣卻凝若實質,化作堅不可摧的壁壘,將狂躁的雷電層層格擋。
偶爾有流竄的雷光或龍氣溢出,落在兩側的崖壁上,便會“轟”地炸開數丈深的大坑,碎石與煙塵彌漫在峽穀中,遮天蔽日。
“天象境以下速速退開!”一聲怒喝如同驚雷般響徹戰場,震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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