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前,四位法相境修士的攻勢驟然頓住,目光驚疑不定地掃過突然出現的四大族群強者,語氣帶著幾分警惕:“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敖廣的目光先落在九兒身上,見她嘴角掛著血跡,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怒意,隨即轉向金烏、紫電宗的修士,龍威隱動,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流雲宗是我青龍族的朋友,你們動他們,問過我敖廣的意思了嗎?”
這話一出,不僅金烏、紫電宗的人驚得愣住,連風掌門、秦文都有些發懵…
青龍族?朋友?他們啥時候和底蘊深厚的青龍族攀上了交情?
九兒望著敖廣,忽然想起自己青龍族九公主的身份,心頭恍然。原來,族裡的人一直悄悄關注著自己麼?
朱明也上前一步,周身烈焰騰起半尺高,映得他臉色赤紅:“敖兄說得在理。
流雲宗在九域大比上為青雲域掙了臉麵,是響當當的後起之秀,你們這般仗著境界以大欺小,就不怕傳出去被整個九域的修士笑話?”
四位金烏、紫電宗的法相境修士麵麵相覷,額角竟滲出細汗。
對方同是法相境,人數還比他們多出一位,背後顯然還有道源境強者坐鎮,真要打起來,他們討不到半分好處,說不定還要折在這裡。
一時間,竟沒人敢再妄動,場麵僵在了那裡。
虛空之中,金烏世家的道源境老祖臉色陰沉如墨,終是按捺住怒火,冷哼一聲:“撤!”
四位法相境修士如蒙大赦,狠狠剜了流雲宗眾人一眼,帶著滿心不甘轉身掠去,轉眼便消失在天際。
危機解除,風掌門等人這才脫力般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敖廣身形一晃,落到九兒麵前,恭敬地拱手道:“九公主,讓您受驚了。屬下等來遲,還望恕罪。”
九兒望著他,心中五味雜陳,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微啞:“多謝敖前輩及時解圍。”
朱明也大步走了過來,對著秦文朗聲笑道:“秦小友,彆來無恙?許久不見,你倒是又精進了不少。”
秦文連忙撐著身子起身回禮,感激道:“多謝朱前輩仗義相助,否則我流雲宗今日怕是……”
胡璃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終於徹底鬆了口氣,臉上漾開真切的笑容,看來,流雲宗這次是真的渡過難關了。
虛空之中,金烏世家與紫電宗的道源境強者望著下方的動靜,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青龍族……朱雀族……”金烏老祖咬牙切齒,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怒火,“這筆賬,咱們暫且記下了!”
說罷,他們身影一閃,化作兩道流光消失在虛空深處。
天地間重歸平靜,卻隱隱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仿佛一張無形的網正在悄然收緊。
流雲宗山門前,陽光終於穿透雲層重新灑落,給殘破的山門鍍上了一層暖意。
風掌門望著青龍族、朱雀族的強者,又看了看神色複雜的九兒,渾濁的眼底忽然閃過一絲明悟,隨即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他知道,流雲宗的命運,從這一刻起,將徹底駛向新的航道,再不會是從前那個任人欺淩的小宗門了。
秦文望著敖廣一行人的背影,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滋味。
他知道自己體內流淌著朱雀族的血脈,與朱離前輩有著淵源;九兒更是青龍族的公主,敖廣等人本就是她的族人。
可那些過往,於他們而言終究像隔著一層朦朧的薄霧,帶著幾分陌生與遙遠。
因此即便剛才身陷絕境,兩人也沒想過動用朱離和敖青留下的傳訊玉簡。
潛意識裡,他們早已習慣了依靠自己,依靠流雲宗這方小小的天地,將這裡視作最堅實的後盾。
此刻見四大族群竟一直默默關注著他們,甚至在最危急的關頭及時現身,秦文和九兒心中都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暖流。
兩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齊齊朝著敖廣等人離去的方向,鄭重地躬身行禮:“不管怎麼說,這次都多謝眾位前輩出手相助。”
敖廣一行人聞言,不禁相視莞爾。
朱明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故作無奈地長歎一聲:“看來你們心裡還是對我們有些生分啊。罷了罷了,不著急,日子還長著呢,總能慢慢親近起來的。”
說罷,他眼底閃過一絲溫和的笑意,帶著幾分長輩對晚輩的包容。
這話讓秦文和九兒臉上都泛起一絲尷尬,指尖都有些發僵,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還是風掌門笑著打圓場:“幾位遠道而來,風塵仆仆的,不如到宗裡喝杯靈茶歇歇腳?”
“喝茶就不必了。”敖廣擺了擺手,目光在秦文和九兒身上轉了一圈,眼底漾著幾分促狹的笑意,“我們得趕緊去瞧瞧朱離那丫頭,免得她性子上來,在外麵鬨得收不住場。”
“朱離前輩?”秦文下意識追問,眉頭微蹙,“她怎麼了?”
朱明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長:“還能怎麼,自然是聽說你們遇襲,按捺不住脾氣,去找人理論了唄。”
話音未落,四大族群的身影已化作幾道流光,裹挾著破空的銳響,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秦文和九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款疑惑,朱離前輩這是去找誰出氣了?
若真是去找金烏世家和紫電宗那些老怪物……她一個人,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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