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嘛,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王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話鋒一轉,帶著一絲戲謔,“不過,興傑啊,你確定你能搞定你家那位魏大小姐?
她能同意我這個‘外人’插一腳,分她的蛋糕?”
發小的電話,又給王敢打開了一個財路。
重生回來,這些天賺錢賺的太容易,根本沒往這方麵想。
仔細想來還是可行的,畢竟作為曾經的從業者,裡麵的彎彎繞繞他是門清的。
前世苦於沒有啟動資金,不能自己單乾,隻能望洋興歎。
現在的他資本雄厚,高舉高打大麵積鋪開,有經驗知道未來趨勢。
一個螃蟹季三四個月,搞個幾千萬問題不大。
不過,要不要合股那就兩說了。
電話那頭的周興傑聞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聲音瞬間低沉了不少。
充滿了無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唉,敢子,你就彆拿我開涮了。
她那脾氣……確實大了點,主意也正。
不過,人還是不錯的,對我,對我們家,都挺好。”
“沒辦法啊,兄弟,”周興傑歎了口氣,聲音裡帶著幾分現實的妥協。
“誰讓她家裡條件擺在那兒呢。
我這也是想通了,指望自己白手起家,猴年馬月才能出頭?
我那前女友,不就因為我在市裡買不起一套婚房,頭也不回地跟人跑了?
這年頭,沒錢寸步難行啊。我想階級躍升,想少奮鬥幾年,總得付出點什麼吧。”
王敢默然。
周興傑的家庭條件隻能算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文憑又低隻是個高中畢業。
沒和他未來老婆相親之前,親戚幫忙找了個押運的工作。
就是跟隨運輸食用油的貨船,順著長江到處跑,一天天的憋在水上,工資還低隻有3千塊左右。
這條件想要在社會上立足,並娶一個家境優渥的本地女孩,壓力可想而知。
魏紅娟,王敢依稀記得,長相嘛隻能說化妝後還湊合。
但勝在家裡有錢。
她是老家本地做建材生意的,資產頗豐。
當初也是她主動追求的周興傑,相親一眼就相中了。
畢竟周興傑身高一米八,長相陽光帥氣,在上學時也是頗受女生歡迎的類型。
隻是,這段看似女財男貌的婚姻,前世並沒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婚後幾年,魏紅娟大概是新鮮感過了,說是嫌棄周興傑“不思進取”。
但更大的可能是,周興傑日漸發虛的身體,滿足不了她碩大無朋的胃口。
出軌了年下弟弟小鮮肉!好像還不止一個。
兩人為此鬨得不可開交,雙方家庭也撕逼大打出手,搞的小縣城路人皆知。
最終以離婚收場。
周興傑雖然分到了一些財產,但那幾年也過得相當憋屈。
想到這裡,王敢心中百感交集。
曆史的軌跡,似乎又在重演。
“行了,你也彆唉聲歎氣了。”
王敢打斷了他的“訴苦”,“等你和魏……弟妹到了秣陵,咱們見麵再詳談。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這樣。”
“好嘞!那一言為定啊,敢子!到時候我提前聯係你!”周興傑的語氣又恢複了幾分輕鬆。
掛斷電話,王敢輕輕吐出一口氣。
周興傑想靠婚姻改變命運,這條路從來都布滿荊棘,沒點實力沒法軟飯硬吃。。
這一世他手握巨資,如果周興傑真有需要,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也不介意拉兄弟一把。
結束了與周興傑的通話,王敢的心緒略微有些起伏。
前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些困苦與掙紮,那些無奈與不甘,都隨著周興傑的一個電話,變得鮮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