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公寓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也溫柔地喚醒了沉睡中的人。
王敢在柔軟的大床上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
空氣中彌漫著現磨咖啡的香氣和煎蛋的滋滋聲。
他看了一眼身旁,早已空無一人。
但床單上那幾道淩亂的褶皺,以及被隨意丟在地毯上的、那件昨晚還光彩照人的寶藍色真絲長裙,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激烈與瘋狂。
他伸了個懶腰,走出臥室。
隻見鄭怡雲正係著一條可愛的圍裙,在開放式廚房裡忙碌。
她一頭波浪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後,露出了光潔白皙的脖頸。
沒有了晚禮服的加持,此刻的她,少了幾分職場女王的淩厲,多了幾分溫柔居家的動人氣息。
看到王敢出來,她立刻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疲憊,卻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滿足:“敢少,您醒啦?早餐馬上就好。”
……
王敢打量了一下這間公寓。
麵積不大,大約七八十平,但裝修得極為精致。
典型的現代輕奢風,全套的宜家家居。
客廳的牆上掛著幾幅看不懂但感覺很有嗶格的抽象畫,陽台上種滿了生機勃勃的多肉植物。
這是一個典型的都市白領精英的家,小資、獨立,每一處細節都透著用心。
“房子太小了。”王敢坐到餐桌前,隨口說了一句。
鄭怡雲端上早餐,愣了一下。
王敢繼續說道:“住著不舒展。回頭我讓叢婧幫你物色一套大平層,至少兩百平以上,江景的。就當是我送你的。”
鄭怡雲的心猛地一跳,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但她很快就壓了下去。
她為王敢倒上咖啡,微笑著搖了搖頭,用一種既獨立又聰明的語氣,柔聲婉拒道:
“謝謝敢少的心意。不過,我現在住在這裡挺好的,離公司也近。
而且,我更希望有一天,能靠我自己的能力,為您創造出遠超一套房子價值的財富。”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她自強自立的態度,又暗示了她想做他事業臂助的長遠打算。
成功地將自己和那些隻懂依附的女人區彆開來。
王敢聽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
這個女人,確實很聰明。
他不再堅持,轉而談起了工作:“關於‘天秤座’基金,你有什麼想法?
是委托銀行進行資產托管,還是另外找基金經理來管理?”
鄭怡雲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專業地解釋了兩者的區彆,並最終建議道:
“如果您需要的是一個能幫您發掘項目、做出正確投資決策的操盤手,我建議還是尋找一位專業的基金經理。”
王敢點了點頭:“行,那你幫我物色一下。不過我有個要求。”
“敢少您說。”
“我不喜歡用那些在大機構裡養得油光水滑的老油條。”王敢的語氣變得有些冷。
“他們暮氣太重,做事畏首畏尾,考慮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和圈子,而不是項目的未來。
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有衝勁、敢打敢拚的人。”
鄭怡雲立刻心領神會,她知道王敢不喜歡那種虛與委蛇的職場文化。
她沉吟片刻,腦海中開始快速篩選人選。
“您說的這種人,在大機構裡確實不好找。
不過……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推薦。
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閨蜜。
她叫秦知語,當年是我們金融係的係花兼學霸,考下了cfa和各種證書,專業能力非常強。”
王敢聽到“係花”兩個字,眉毛微微一挑,打斷了她的話,眼神變得銳利了幾分:
“係花?鄭經理,我再強調一遍,我需要的是一把能為我披荊斬棘的快刀,而不是一個擺在辦公室裡好看的花瓶。”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那股子審視和質疑的意味,讓鄭怡雲的心都提了起來。
她知道,如果自己的推薦出了問題,將會嚴重影響到王敢對自己的信任。
“您放心,敢少!”鄭怡雲立刻正色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知語她絕對不是花瓶!她隻是……隻是性格有些清高,或者說,太有原則了,不擅長辦公室政治和人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