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動你媽的頭!你他媽腦子裡除了女人和打架還有什麼?豬腦子嗎?”
在嫉妒、屈辱、恐懼等多種情緒的激烈交織下,周子陽的情緒徹底失控。
他猛地將手裡那瓶還剩大半的脈動狠狠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瓶身炸裂,水花四濺。
他指著那個還在發懵的副隊長,用一種近乎咆哮的、氣急敗壞的語氣破口大罵。
他甚至伸出手,重重地、帶著羞辱意味地拍了拍副隊長的腦袋,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繼續吼道:
“你知不知道人家現在是什麼身份?是學校重點扶持的典型,是許校長跟前的紅人!
現在去動他,是想讓我們整個籃球隊都跟著吃處分嗎?
你是想被開除,還是想讓我被開除?!”
他隻能用這種最淺顯、也是隊友們唯一能聽懂的理由,來掩飾自己內心真正的恐懼。
隊友們都被他這通,突如其來的無名火給罵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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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委屈地摸著被拍得嗡嗡響的腦袋,小聲地辯解道:“可……可是,那口氣就這麼咽下去了?那嵇欽欽……”
“閉嘴!”周子陽再次粗暴地打斷他,仿佛“嵇欽欽”這個名字是什麼禁忌一般。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絞痛,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冷哼一聲:
“一個女人而已,老子什麼樣的找不到?為了她,犯得著把我們自己搭進去?”
他嘴上說得輕鬆,但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和布滿血絲的眼睛,卻深深地出賣了他內心的不甘和痛苦。
他無法向這群莽夫解釋,他怕的根本不是學校的處分,而是王敢那深不可測的社會能量。
這種話他沒法說,說了他們也不懂,隻會顯得自己更慫。
他隻能用一種更“高大上”的理由,來強行挽回自己作為“老大”的尊嚴。
他背著手,在原地煩躁地踱了兩步。
然後停下來,裝出一副深沉運籌帷幄的“大局觀”模樣,冷冷地掃視著自己的隊員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硬碰硬,那是莽夫的行為,是最蠢的辦法。”
“我們要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永不翻身的機會!都給我把嘴閉上,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以後誰也不準再提!”
這番外厲內荏的“大局觀”言論,總算暫時鎮住了這群躁動的隊員。
他們雖然還是覺得憋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
這不僅僅是出於對隊長權威的信服,更是因為周子陽平日裡確實會做人。
他家境優渥出手大方,隔三差五就請全隊去他家火鍋店搓一頓,誰的球鞋壞了、裝備舊了,他也會毫不吝嗇地送上一雙最新款的。
這種實打實的小恩小惠,早已將這個小團體牢牢地凝聚在了他的身邊。
既然“大哥”發了話,他們作為小弟,即便心裡不痛快,也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於是,眾人隻能紛紛點頭稱是,不再多言。
周子陽看著重新散開去收拾東西的隊友,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後背,卻早已被冷汗浸濕。
他知道,自己隻是用一個謊言,暫時掩蓋了另一個謊言。
他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
對嵇欽欽的占有欲,對王敢身邊鶯鶯燕燕的嫉妒,以及被奪走一切的仇恨,讓他想要不顧一切地去撕咬,去毀滅。
但對絕對實力的恐懼,又像一根無形的、堅不可摧的鎖鏈,死死地捆住了他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他隻能在這座自己親手搭建的、名為“等待時機”的牢籠裡,日夜承受著嫉妒與恐懼的雙重煎熬,等待著那個他既期盼又恐懼的“最終審判”。
他不知道,他這場自導自演的“獨角戲”,很快就會有新的觀眾。
就在籃球隊解散,隊員們三三兩兩地走出體育館時。
一個平日裡和徐偉關係不錯的、同樣熱愛八卦的男生恰好路過。
將周子陽那番外厲內荏的“大局觀”言論,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立刻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個熟悉的頭像。
“臥槽,偉哥,大新聞!籃球隊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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