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心動魄的豪賭,以一種近乎神豪碾壓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林菲和秦豹早已帶著那份滾燙的投注單離去。
而王敢,則成了無可爭議的焦點。
之前還對王敢冷嘲熱諷的幾個秣陵富二代,此刻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何況還是一個身價不菲的朋友。
大家又沒有深仇大恨。
王敢用鈔能力,獲取了秣陵富二代們初步的尊重。
他們圍了上來,一個個臉上堆滿了熱絡的笑容,為首的那個家裡做外貿的“李少”,更是主動提議:
“王哥!今天真是讓我們開了眼了!
酒色財氣,王哥已經占了三樣了。
我知道個好地方,‘紅伶會所’,全濠江最頂級的場子,裡麵的妞兒,來自六大洲各色的都有。
嘖嘖,爭妍鬥豔,保證你看一眼就腿軟!走,我做東,咱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王敢看了一眼他們,心中了然。
他知道,自己必須和這群人搞好關係。
倒不是需要他們的能量,而是因為大家同從秣陵而來,在濠江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天然就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如果自己表現得過於孤傲,被他們排斥在外,那麼關於自己“狂妄”、“不合群”的負麵消息,很快就會傳回秣陵的上流社會。
這對他未來整合家鄉資源,沒有任何好處。
有時候適當的“合群”,是一種必要的投資。
而且,濠江的花名的江湖傳說,王敢也早有耳聞,隻是前世囊中羞澀無緣實地考察。
他笑了笑,說道:“行啊,那就去見識見識。”
得到了王敢的肯定,這群富二代們頓時興高采烈。
就連一直黑著臉的趙天宇,此刻在姐姐趙妙音的嚴厲眼神示意下,也隻能不情不願地跟著。
他心裡再不爽,也明白一個道理——不能在外麵,讓濠江的人看了自家人的笑話。
趙妙音則優雅地走到王琦身邊,微笑著發出了邀請:“王小姐,他們男人去的地方,咱們女孩子就不湊熱鬨了。
正好我今晚也想逛逛街,不如,我們一起?”
這既是向王敢示好,也替他解決了王琦的安排問題,可謂滴水不漏。
王敢衝她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對王琦說:“去吧,跟著你妙音姐,喜歡什麼就買。”
……
半小時後,金沙城頂層之下,那個地圖上不存在的樓層,“紅伶會所”。
厚重的雕花木門被推開,一股混合著頂級香水、醇厚雪茄和金錢味道的暖風撲麵而來。
整個會所的設計,融合了上世紀三十年代魔都的複古與歐洲巴洛克式的奢華。
空氣中流淌著慵懶的爵士樂,燈光被調成了曖昧的昏黃色。
穿著各式旗袍、晚禮服,擁有著不同膚色、不同國籍的絕色美女,如同穿花蝴蝶般穿梭在人群之中。
李少等人一進來,眼睛都直了,像是掉進了米缸裡的老鼠,很快就各自摟著心儀的“蝴蝶”鑽進了半開放的卡座裡。
王敢則被伊薩貝拉親自引到了會所中央最尊貴的一處位置。
他環視了一圈,不得不承認,這裡的“藏品”質量確實很高。
每一個女人,從發絲到腳踝都經過了精心的雕琢。
她們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都像是用尺子量過一般,精準地撩動著男人的神經。
但王敢,卻提不起絲毫興趣。
不是他不好色,而是到了他這個層次,對某些事情有著近乎潔癖般的挑剔。
他很清楚,這些看似光鮮亮麗的“商品”,背後流通了多少次,經過了多少道手,根本無從得知。
他怕不乾淨。
這種“怕”,不是道德上的,而是純粹生理和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