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保時捷裡,周倩倩顯然也等得不耐煩了,她探出頭,對著林默不悅地催促道:“林默!你還磨蹭什麼呢?趕緊上車啊!”
“是……是,周總。”林默再也不敢跟王敢對視,幾乎是逃也似的,鑽進了保時捷的副駕駛。
粉色的跑車發出一聲刺耳的轟鳴,揚長而去,隻留下一股屈辱的尾氣。
看著林默狼狽離去的背影,一旁的趙妙音湊了過來,掩著嘴,幸災樂禍地嬌笑道:
“怎麼?王總看這個林黑狗不順眼啊?”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和湊趣。
“要不要姐姐幫你一把?
我回頭跟周倩倩那個蠢丫頭說一聲,讓她把投給這個林黑狗的資給撤了,讓他軟飯都吃不成?
說實話,我也挺看不慣他那副自命不凡、傲嬌得二五八萬的樣子。”
她以為這番話,肯定能說到王敢的心坎裡去。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王敢聽完後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收斂了。
他轉過頭,用一種近乎於冰冷的目光看著趙妙音。
“趙大姐,你這就不對了。”
“怎麼能因為個人的好惡,就隨隨便便地去破壞彆人的前程呢?創業不易,我們應該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嘛。”
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正氣凜然。
趙妙音當場就愣住了,一臉的錯愕。
她怎麼也想不通,剛才還對那個林黑狗極儘嘲諷之能事的王敢。
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心懷天下的“創業導師”了?
王敢看著她那副迷惑的表情,心中冷笑。
他既不喜歡林默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裝逼犯,也同樣看不上趙妙音這種,一個不高興,就能隨意拿捏彆人生死的二代習性。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
趙妙音眼珠一轉,立刻笑著推了一把身邊的何清淺,將她推到了王敢的麵前。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光顧著聊天了。”
她笑著打圓場,“清淺她好像喝多了,臉都紅了。王敢,你看,你是不是順路送她回去?”
何清淺被她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撞進王敢懷裡。
她硬著頭皮,不敢看王敢的眼睛,隻能低著頭,用細若蚊蚋的聲音說道:
“王……王敢,我……我今晚沒開車,能不能……能不能順路送我一程?”
王敢看著眼前這個被當成工具人推出來的何清淺,心中無語。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安排。
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隻是對著遠處黑暗中的車隊,隨意地招了招手。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立刻從陰影中跑了出來,悄無聲息地,站在了王敢的麵前。
“老板。”
王敢從保鏢口袋裡,摸出一串奧迪a6的車鑰匙,直接扔給了何清淺。
“這輛車,你自己開回家去吧。”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一臉錯愕的何清淺和趙妙音,徑直走向了那輛早已等候多時的埃爾法保姆車。
……
第二天清晨。
陽光明媚。
王敢在“學府一號”那套頂層複式的大床上醒來。
昨晚從“紫園”回來後,他沒有回自己的房子,而是鬼使神差地來了這裡。
他外出這段時間,孫晴幾乎每天都會發來信息,噓寒問暖,字裡行間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思念。
昨晚一見麵,這份思念便化作了無邊的癡纏,如同一株瘋狂生長的藤蔓,將他緊緊地包裹。
幾乎要將他勒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