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陽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將金色的光斑灑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王敢生物鐘很準時,早已醒來。
而他懷裡的嵇桃桃,卻還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晶瑩的口水,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
王敢看著她這副毫無防備的睡顏,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然後伸出手,毫不憐香惜玉地,對著她那挺翹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響亮。
“唔……”
嵇桃桃發出一聲夢囈般的輕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起床了,回村裡去。”王敢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
然而,嵇桃桃卻像是沒聽到一樣。
她睡眼惺忪地,直接就纏了上來,像隻樹懶一樣,手腳並用地掛在王敢身上,開始撒嬌耍賴。
“不要嘛姐夫……我還沒睡夠呢……”
“我不想回村裡去,除了山還是山,連個逛街的地方都沒有,多無聊啊。”
她用自己那柔軟的臉蛋,蹭著王敢結實的胸膛,小聲地嘟囔著。
“我們就繼續在這裡,過二人世界,好不好嗎?”
“不好。”
王敢對她這套已經產生了免疫力。
不理會她的糾纏,直接掀開被子自己下了床,用行動表明了“沒得商量”。
“給你半小時,洗漱換衣服。半小時後,樓下出發。”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
……
當王敢的車隊,緩緩駛入嵇家小院時。
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嵇母,立刻就迎了上來。
她先是滿臉歉意地,對著王敢一陣噓寒問暖。
“哎喲,王總,真是對不住您!都怪我們家桃桃不懂事,非要纏著您去參加什麼聚會,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了!”
在對王敢表達完歉意之後,她立刻就將矛頭,對準了剛從車上下來的嵇桃桃。
“你這死丫頭!還知道回來啊?!”
嵇母伸出手,就在嵇桃桃的腦門上,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
“王總每天要處理那麼多大事,是你一個小丫頭能耽誤得起的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趕緊給王總道歉!”
麵對母親的責怪,嵇桃桃委屈地撅起了小嘴,求助似的看向王敢。
王敢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站在一旁的嵇欽欽,則表現得異常冷靜。
她隻是用那雙清冷的眸子,在自己妹妹那張還帶著一絲紅暈的俏臉,和王敢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上,來回地掃視了幾眼。
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但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默默地轉過身,跟著家裡的幾個親戚婦女,去院子角落裡,幫忙殺雞宰鵝,準備起了今天的午飯。
她用忙碌,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
而這一切,都儘數落入了另一個女人的眼中。
夏悠然正抱著胳膊,靠在堂屋的門框上,像個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著這出充滿了“茶藝”的家庭倫理劇。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踩著高跟鞋,走到王敢跟前。
趁著眾人不注意,伸出兩根纖纖玉指,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嘶——”
王敢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頭怒視著她。
夏悠然卻給了他一個“你活該”的眼神,然後湊到他耳邊,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罵道:
“禽獸!”
“連窩邊草都吃!”
“你就不怕欽欽那丫頭,傷心死嗎?!”
王敢揉了揉自己的腰,看著她那副“正義感爆棚”的模樣,隻是笑著輕描淡寫地否認道:
“胡說什麼呢?我跟桃桃清清白白的,就是帶她去縣城玩了兩天而已。你可彆在這兒挑撥離間啊。”
這番鬼話,夏悠然一個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