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敢帶著姚誌強,在一眾路人敬畏和好奇的目光中,走出了“皇家一號”的大門。
常去夜場的人,骨子裡都有點暴烈的基因,比較容易對打打殺殺上頭。
姚誌強跟在王敢身後,心裡還有些意猶未儘。
他在乎的倒不是打架!
他看著王敢,忍不住小聲地抱怨了一句:“敢子,走這麼急乾嘛?太可惜了!
我跟你說,你給我點的那個大雷妹,那身材……嘖嘖!我還沒來得及跟她深入交流交流呢!
出台費已經花了,不如加點錢讓她們出來……”
王敢被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給氣笑了。
他停下腳步,重重地拍了拍自己這位老同學的肩膀。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開始點撥他。
“老姚,聽我一句勸。”
“那種地方的女人,玩玩就行了,彆太上頭。不乾淨,小心得病。”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語重心長起來。
“有那個心思不如多想想,怎麼把你的飯店開起來,怎麼把錢賺到自己口袋裡。”
他看著姚誌強,眼神裡帶著一絲過來人的滄桑。
“聽我的,等你以後真有錢了,什麼樣的乾淨姑娘找不到?
到時候,有的是清純漂亮的女大學生,排著隊想跟你‘深入交流’。不比那些庸脂俗粉強一百倍?”
這番充滿了銅臭味,卻又現實到無法反駁的話。
如同當頭棒喝,瞬間就讓還有些飄飄然的姚誌強,清醒了過來。
是啊,自己現在算個什麼東西?
一個月薪幾千的銷售員而已。
去那種地方瀟灑,花的還是兄弟的錢。
自己有什麼資格,沉迷於那種虛無縹緲的溫柔鄉?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羞愧和堅定。
“敢子,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乾!”
“我早點把計劃做出來……”
……
第二天一大早。
王敢剛吃完李美麗做的早餐,就接到了周興傑的電話。
電話那頭,周興傑的聲音裡充滿了歉意和愧疚。
“敢子!對不住!對不住啊兄弟!昨天晚上的事,都怪我!是我招待不周,讓你受委屈了!”
王敢知道,他指的是魏紅兵那檔子破事。
他笑了笑,安慰道:“行了,多大點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彆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這個上門女婿不好做,”王敢體諒地說道,“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老婆家,夾在中間難為你了。”
“唉!”周興傑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裡充滿了無奈。
“我昨天晚上回去,也狠狠地說了我那個小舅子一頓!
可那小子,從小就被我嶽父嶽母給慣壞了,根本不聽勸!
今天早上還在那兒放狠話,說一定要找回場子,讓你好看!”
“敢子,你這幾天出門,可千萬要小心點啊!我準備今天再去和我嶽父說一下,讓他好好管管他兒子!紅兵還是很怕他老爹的。”
“彆費那個心了,沒必要。
疏不間親,你一個毛腳女婿說人家兒子事乾嘛?!
放心好了,我在秣陵不是白混的。”
王敢直接打斷了他,“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的生意做好,彆被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分了心。”
為了轉移話題,也為了給自己手下那幫女人發點福利。
王敢吩咐道:“對了,你現在派個人,給我送點螃蟹券和現貨過來。
我準備當中秋禮物,送送人。”
今年的中秋節,來得比往年要早一些。
現在雖然還不是大閘蟹最肥美的時候,但也已經可以嘗嘗鮮了。
“哎喲!這多大點事!還用買嗎?!”周興傑連忙客套起來。
“我馬上親自給你送過去!就當是我給兄弟賠罪了!你要多少,隨便拿!”
“打住。”
王敢的語氣,卻變得嚴肅了起來。
“一碼歸一碼。親兄弟,明算賬。”
“我要的數量不少,你給我按市場價,打個八折就行了。
賬目給我做清楚一點,我年底還等著從你這兒拿分紅呢。”
這番公私分明的態度,讓電話那頭的周興傑,心中更是感動和敬佩。
他知道,王敢這是在用行動告訴他,他們的關係,是平等的合作夥伴,而不是一方對另一方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