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敢帶著吳玲玲,揚長而去。
留下周家父子,在原地對著那塊“旺鋪轉讓”的牌子,氣得是七竅生煙。
然而,王敢並沒有走遠。
他的目光,落在了周家火鍋店隔壁的幾家店鋪上。
最終,鎖定了一家主打“木桶飯”的快餐店。
這家店的門臉上,雖然沒有掛著“轉讓”的牌子。
但店裡的生意,隻能說是一言難儘。
中午飯點,零零星星地坐了七八桌客人,比周家那家門可羅雀的火鍋店要強上不少。
但這個上座率想在新街口商圈賺錢,隻能是在夢裡了。
“就這家了。”
王敢用下巴點了點那家木桶飯店,對身旁的吳玲玲說道。
吳玲玲一愣:“老板,這家店……沒說要轉讓啊。”
“現在沒有,待會兒就有了。”
王敢直接就走了進去。
店老板是個看起來有些精明的中年男人,一看到王敢和吳玲玲這通身的氣派,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立刻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兩位老板,吃飯嗎?裡麵請!”
“不吃飯。”王敢擺了擺手,開門見山,“你這家店,我買了。開個價吧。”
“啊?”老板愣住了,隨即尷尬地笑道,“老板,您真會開玩笑。我這店開得好好的,不賣,不賣。”
王敢沒有跟他廢話。
指了指隔壁那家門可羅雀的“周渝火鍋”,又指了指老板店裡那稀稀拉拉的幾桌客人,淡淡地說道:
“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你這家店的位置是不錯,但你這個項目,不行。
木桶飯這種快餐,客單價太低利潤薄,根本撐不起新街口這麼高的租金。”
“我幫你算了算,你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一個月下來,刨去房租水電人工,能落到自己口袋裡的,估計也就萬把塊錢。對吧?”
這番話如同剝洋蔥一樣,將老板強撐的體麵給無情地剝開。
老板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王敢繼續說道:“剛才和隔壁火鍋店沒談攏,如果我把那家店盤下來,再加個木桶飯項目。
請最好的團隊,投幾百萬做營銷。”
他看著老板笑了笑,那笑容裡卻帶著冰冷的殘酷。
“到時候,我這邊門口天天排長隊,你覺得……你這家小小的木桶飯店,還能有客人嗎?”
“你現在把店轉給我,還能拿一筆不錯的轉讓費,及時止損。”
“要是等我把店開起來,把你徹底擠垮了,到時候你可就隻能哭著求房東給你退押金了。”
這番話,誅心!
老板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他沉默了良久,終於咬了咬牙,報出了一個市場價略高的價格:“六…六十萬!加上我這些設備,少一分都不行!”
他想做最後的掙紮。
“五十萬。”
王敢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報價。
“加上你店裡所有員工這個月的工資,我替你結了。這是我最後的誠意。”
“你……”老板還想爭辯。
王敢卻直接轉過身,對吳玲玲說道:“走,我們去隔壁那家看看,說不定人家老板想通了呢。”
這一下,徹底擊潰了老板的心理防線。
“彆彆彆!老板!老板留步!”
他連忙衝上來,拉住王敢,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五十萬!就五十萬!我賣!”
……
接下來的談判,再無任何波瀾。
吳玲玲當場叫來了房東。
三方當著麵,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敲定了一份五十萬的轉讓協議。
當王敢拿出銀行卡,當場就將錢款全額打到對方賬上時。
那個木桶飯老板,看著手機裡的到賬短信,心中五味雜陳。
既有及時脫身的慶幸,也有一種被人用資本和智商,雙重碾壓後的無力感。
協議簽完,錢款兩清。
原老板拿了錢,跟店裡的幾個服務員交代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瀟灑離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仿佛買下的不是一家幾十萬的店鋪,而是一棵路邊的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