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秣陵的希爾頓總統套房裡,享受了整整三天紙醉金迷的頂級生活後。
提莫,終究還是要麵對殘酷的現實。
那份山城職校裡,月薪兩千塊的音樂老師工作,還在等著她。
周一的早自習,她必須得到崗。
臨走前,在去往機場的奔馳商務車裡。
已經徹底被王敢的財力和魅力所征服的小提莫,抱著他的胳膊依依不舍,做著最後的努力。
她旁敲側擊,用充滿期盼的語氣,試探道:
“先哥……你看,我直播現在人氣也起來了,老師那份工作,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要不……我乾脆把工作辭了,搬來秣陵專心致誌地給您當主播,好不好呀?”
她以為自己這番“表忠心”,能換來王敢的熱情挽留。
然而,王敢隻是笑了笑。
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熱情。
他哪裡會看不出這小丫頭心裡的小九九?
這是想徹底賴上自己,從一個隨叫隨到的“網絡玩伴”,升級成能登堂入室的“枕邊人”啊。
可惜他王敢的後宮,門檻可沒這麼低。
他可沒興趣在自己的身邊,養一隻除了會唱歌賣萌之外,一無是處的“金絲雀”。
“彆衝動。”王敢含糊地說道,語氣不鹹不淡。
“職校那邊的工作,好歹是個鐵飯碗,先穩住。直播的事業才剛剛起步,不著急慢慢來。”
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在為她著想。
但其中的疏離和拒絕之意,提莫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滿懷期待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最終,隻能揣著王敢送給她的一大堆奢侈品包包和衣服,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機場的安檢口。
……
送走了小提莫,王敢也回歸了枯燥而又悠閒的校園生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現實生活,遠比網絡直播要精彩得多。
自從那天在德基廣場,被王敢和提莫那套“組合拳”,給羞辱得體無完膚之後。
輔導員鬱珊,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一改往日對王敢那種“敬而遠之”、“懶得搭理”的放養態度。
開始每天變著法地,找他的茬。
那架勢,仿佛是跟他杠上了。
大一新生才需要上的早操,其他年級全憑自覺。
她硬是打著“高年級學生要起模範帶頭作用”的旗號,天天早上六點半,準時給王敢打電話催他起床。
專業課上老師點名,她必然會站在旁邊“旁聽”。
隻要老師一點到“王敢”,而王敢恰好沒來,她就會立刻拿出小本本,記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然後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義正言辭地宣布:“王敢同學,無故曠課,扣除平時分五分!”
查寢,更是她的重點工作。
彆人宿舍,她都是走個過場。
一到王敢他們宿舍,她就跟拿了放大鏡的紀律委員一樣,檢查得是仔仔細細。
“王敢同學!你這床鋪疊得是豆腐塊嗎?是豆腐渣吧!重疊!”
“還有你這桌子!怎麼能放煙灰缸呢?不知道宿舍不準抽煙嗎?沒收!”
甚至連王敢中午開車去校外吃個飯,稍微快了一點,都要被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躥出來的她,給當場攔下。
然後對他進行一番長達十分鐘的、關於“遵守交通法規,珍愛生命安全”的思想教育。
幾次三番下來。
彆說王敢了,就連徐偉和顧臨風都看出來了。
“敢哥,你是不是……在哪得罪你們那美女輔導員了?”徐偉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怎麼感覺,她這是在公報私仇,故意針對你啊?”
王敢的耐心,也終於被消磨殆儘了。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行!
你不是喜歡玩嗎?
那老子就陪你,好好地玩一次大的!
……
這天下午,王敢直接翹了最後一節專業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