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在彆墅主臥那張淩亂的大床上時。
王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宿醉帶來的一絲頭痛,讓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隨即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胳膊,正被一個溫軟的嬌軀,給緊緊地枕著。
嗯?
王敢側過頭,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昨晚爬上自己床的,會是錢晶晶或者衛小葉那兩個膽大包天的瘋丫頭。
卻萬萬沒想到。
此刻正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蜷縮在自己身邊的。
竟然是那個,從頭到尾都表現得最文靜、最不顯山露水、甚至還有點害羞的……
白穎?!
好家夥!
王敢的心裡,瞬間就浮現出了一句老話——
咬人的狗,不叫啊!
此刻的白穎,顯然也已經醒了。
她正用一床薄薄的絲被,將自己裹得是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還帶著紅暈和一絲驚慌的清秀小臉。
那雙平時藏在眼鏡後麵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偷偷瞄著王敢。
又緊張又期待,還帶著一絲做了壞事後的心虛。
看到王敢醒來,並且正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
她嚇得渾身一哆嗦,立刻就想從床上爬起來,逃離這個“作案現場”。
王敢哪裡會讓她就這麼輕易地跑了?
他伸出長臂,一把就將那個想要逃跑的小兔子,給重新撈回了懷裡。
故意板起一張臉,開始了他的“秋後算賬”。
“好啊你!白穎同學!”
“看不出來啊!平時安安靜靜的,跟個悶葫蘆似的,結果膽子比誰都大!”
“竟然敢趁我喝醉了酒,神誌不清的時候,偷偷摸摸地爬上我的床!”
“毀了我冰清玉潔的清白!”
“你說,這事兒,咱們該怎麼算?!”
這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言論,讓白穎的俏臉,瞬間就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沒有辯解,也沒有反駁。
男女平等嘛!事實就是如此。
白穎眼圈一紅,那雙漂亮的眸子裡,瞬間就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可憐兮兮的,用充滿了委屈和愛慕的語氣。
以退為進的,開始了自己的頂級“綠茶”表演。
“隊長……對不起……”
“我……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可是……可是我真的控製不住我自己……”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是那麼的真誠,那麼的我見猶憐。
“我……我從在迎新大會上,見到您的第一眼起,就……就對您一見鐘情了……”
“昨晚……昨晚是我喝多了,借著酒勁,才……才實在沒能抑製住自己的感情……”
“隊長,您放心!”她抬起那張掛著淚珠的臉,楚楚可憐地看著王敢。
“我……我不求什麼名分的!也絕對不敢跟小小她們爭什麼!”
“我隻要……隻要您以後,在想她們的時候,能偶爾分出那麼一小會兒,想起我就好……”
這番話術!
這段位!
王敢在心裡,都忍不住要為她鼓掌了!
高!
實在是高!
把自己的主動偷襲,說成是“情難自禁”。
把自己的野心勃勃,偽裝成“不爭不搶”。
這要是放在古代的宮鬥劇裡,妥妥的就是那種,能從一個最不起眼的宮女,一路殺到貴妃寶座的狠角色啊!
王敢心裡跟明鏡似的,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心中暗笑:
還一見鐘情?
前世老子當舔狗的時候,怎麼就沒見哪個女生,對老子一見鐘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