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長心裡把朱飆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朱飆被這一眼瞪得瞬間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因為太過緊張,又他媽的說錯話了!
他嚇得一縮脖子,冷汗涔涔,乖乖的退到一邊,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
車隊最終停在了縣城,“世紀花園”的老式商品房小區門口。
這裡曾是縣城最早、最高檔的幾個小區之一。
如今,斑駁的外牆和略顯擁擠的停車位,都透著一股被時代拋下的落寞。
朱飆和劉縣長早已在前麵下車,姿態謙卑的準備引路。
王福海沒有理會任何人。
他的目光,從下車的那一刻起,就穿過老舊的鐵藝大門,死死地鎖定在了小區中央那棟六層高的樓王單位——三單元,四樓,東戶。
那是他曾經的家。
他邁開腳步有些蹣跚地,一步一步地朝裡走去,像一個即將回到闊彆已久故鄉的遊子。
小區裡的路不長,他卻走了很久。
終於他站定在那棟熟悉的單元樓下,仰起頭貪婪地望著那個曾經屬於他的陽台。
他仿佛還能看到,當年妻子在陽台上晾曬被褥的身影,還能看到,年幼的兒子趴在窗戶上衝他揮手的笑臉。
往事一幕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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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催促。
王敢、陸桂萍、欒小小,甚至劉縣長和朱飆,都隻是靜靜地站在不遠處。
看著這個中年男人,與他失而複得的“記憶”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
“走……上去看看。”王福海的聲音有些沙啞。
一行人沉默地走上樓梯。
樓道裡的聲控燈還是老樣子,需要用力的跺一腳才會亮起。
牆壁上,當年兒子王敢用蠟筆畫下的塗鴉,早已被後來的白灰覆蓋,卻仿佛還印在他的腦海裡。
四樓。
朱飆連忙上前,用嶄新的鑰匙打開了那扇白鏽鋼的防盜門。
門開了。
一股夾雜著新油漆和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撲麵而來。
屋子裡的陳設,基本保持著當年的格局。
老式的吊頂,暗紅色的木地板,隻是牆壁被重新粉刷過,顯得格外慘白。
王福海沒有立刻走進去。
他就站在門口,扶著門框,目光緩緩地掃過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掃過那個曾經擺放著大彩電的位置,掃過那個曾經一家人圍坐著吃飯的位置,掃過那個兒子曾經躺在上麵打滾的沙發的位置……
突然,他的肩膀開始劇烈地聳動。
壓抑了許久,低沉的嗚咽聲,從他的喉嚨深處傳了出來。
他再也撐不住了,這個在破產後也依舊強撐著沒有在外人麵前掉過一滴淚的男人。
此刻就這麼扶著冰冷的門框,像個迷路的孩子,嚎啕大哭。
那哭聲裡有悔恨、不甘、痛苦,更有失而複得後,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激動。
陸桂萍看著丈夫這副樣子,眼圈瞬間就紅了。
她走上前,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口數落。
隻是從包裡掏出紙巾,輕輕的給丈夫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和鼻涕。
“哭!哭什麼哭!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孩子們笑話!”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語氣依舊是那副嫌棄的樣子,但動作卻無比的溫柔。
王福海任由妻子為自己擦拭,哭聲漸漸小了下去。
他一把緊緊握住了妻子的手,又轉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不遠處的兒子。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將肺裡所有的濁氣都吐出來。
“桂萍,小敢。”
“我,王福海,今天當著你們娘倆,當著這個家的麵,對天發誓!”
“從今往後,我一定踏踏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再也不去想那些一步登天的發財白日夢了!”
“這個家,我以後一定好好的守著!”
王敢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卻柔和了下來。
他知道那個曾經有些好高騖遠、愛吹牛皮、總想走捷徑的父親,在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今天失而複得之後,才算是真正腳踏實地“回家”了。
而眼前這棟無聲佇立的老房子,就是最好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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