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王福海和陸桂萍老兩口,就雷打不動的起床了。
老一輩的人,哪怕過上了富貴日子也還是閒不住,總覺得一天不乾點活就渾身難受。
彆墅主臥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王敢也被樓下傳來的輕微動靜給弄醒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懷裡的胡蓉蓉,正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怎麼了?”王敢懶洋洋的問道。
“噓……”胡蓉蓉把一根手指豎在唇邊,壓低聲音,驚慌失措的說道。
“叔叔阿姨都起床了!我……我被堵在你房間裡了,這下怎麼辦啊?被他們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嗬嗬。”
王敢被她這副又怕又想的樣子給逗笑了。
他伸出手,一把將準備偷偷溜下床的胡蓉蓉給重新拉回了溫暖的被窩裡。
壞笑著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
“現在知道怕了?昨天晚上是誰跟做賊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摸到我床上來的?”
“哎呀,你還說!”
胡蓉蓉被他說得俏臉通紅,假意害羞的捶了他一下,那力道,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彆。
一場屬於清晨的嬉戲,就此展開……
……
溫存過後,王敢還沒來得及享受片刻的安寧。
樓下就傳來了一陣陣,汽車的鳴笛聲和嘈雜的喧鬨聲。
這些天村裡那些,在外地開小廠、做小生意的土老板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開車回村過年了。
一時間,王家村那條平時還挺寬敞的水泥路上,停滿了各種品牌的轎車。
雖然比不上王敢那清一色的豪華車隊,但也算是蔚為壯觀,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他們聽說王福海的兒子,如今在外麵成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一個個都提著好煙好酒,迫不及待的上門“拜碼頭”,聯絡感情來了。
王敢被樓下那喧鬨嘈雜的聲音吵得心煩意亂。
但大過年的,人家笑臉相迎的上門拜訪,他也不好直接把人給趕走,隻能有些不情不願的起了床。
還好這些人,在外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小老板。
算是有點見識,分得清大小王。
在王敢麵前,半點架子都不敢擺。
特彆是他們親眼看到了,王敢那氣派非凡的豪華車隊,威武雄壯的保鏢,那堪比皇宮的奢華大宅……
眼前這個年輕人,早已不是他們可以平等對話的存在了。
所以一個個都表現得畢恭畢敬,說話客客氣氣,把姿態放得極低。
客廳裡,一群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圍著王敢各種花式吹捧套近乎。
就在這時,一個留著地中海發型。
脖子上戴著條小拇指粗金鏈子,外號“王老五”的男人,笑著提議道:
“小敢啊,你看這大過年的,大家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咱們找個地方,打幾圈牌,娛樂娛樂?”
王老五在外麵開了個小服裝廠,一年也能掙個百八十萬,在村裡算是頭麵人物了。
王敢一眼就看穿了這些人的心思。
無非就是想通過打牌這種最接地氣的社交方式,跟自己拉近點關係,順便再探探自己的底。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行啊,玩玩就玩玩。”
牌局很快就在大宅那間,專門的棋牌室裡組了起來。
一開始幾人還一唱一和的,說什麼“純屬娛樂,不搞賭博”,打著十塊二十塊的“衛生牌”。
可打了沒幾圈,王老五就開始不滿足了,他一邊摸牌,一邊大大咧咧的抱怨道:
“哎呀,這打得也太小了,一點意思都沒有,跟抓癢癢一樣,提不起精神啊。”
另一個開五金店的老板立刻附和:“是啊是啊,小敢可是身家幾十億的大老板,咱們跟他玩這個,不是瞧不起人嘛!要玩就玩大點!”
王老五立刻接茬:“對!一百兩百的怎麼樣?小敢,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