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法拉利在京城的二環路上狂飆,陳小雨單手握著方向盤,一頭波浪長發隨風飛揚。
那股子豪門貴女,特有的囂張與不羈展露無遺。
她時不時側過頭,用餘光瞥一眼副駕駛上的王敢,嘴角雖然掛著笑,但眼神裡卻透著一絲明顯的不滿。
“我說王大老板,你這人可真夠可以的啊。”
她酸溜溜的開口道:“到了京城,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反而跑去跟那個姓賈的暴發戶混在一起。
怎麼?在你眼裡,本小姐這個‘地頭蛇’,還沒有他一個賣電視的好使?”
王敢聽著這充滿醋味的抱怨,忍不住笑了。
他轉過頭,看著陳小雨那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側臉,慢悠悠的說道:
“陳大小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
“我不找你,那是因為在我心裡,你可是我的‘核武器’,是我的‘殺手鐧’!”
他故意誇張的歎了口氣:“你說,對付黃雷那種小角色,要是就把你這尊大佛給搬出來了。
那豈不是殺雞用牛刀?太掉價了!”
“好鋼,那得用在刀刃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噗嗤——”
陳小雨被他這番厚顏無恥卻又讓人如沐春風的馬屁,給直接逗樂了。
她白了王敢一眼,心裡的那點不快瞬間消散了大半,嬌嗔道:“油嘴滑舌!就會哄我開心!”
不過她很快又收斂了笑意,語氣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王敢,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那個賈會計,雖然現在看著風光,號稱什麼‘創業教父’。但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大家其實都看得挺清楚的。”
“他那種步子邁得太大的玩法,根基很不穩,風險太大。說白了,就是一個賭性極重的暴發戶。”
“你跟他做生意,玩玩可以,千萬彆陷得太深,小心最後被他給帶到溝裡去。”
王敢點了點頭,表麵上一副受教的樣子:“放心吧,我有分寸。”
但他心裡,卻是不屑的一笑。
根基不穩?賭性大?
嗬嗬,要不是因為他賭性大,喜歡玩那種高杠杆的資本遊戲,我又怎麼可能從他身上,賺到那幾十倍的超額利潤?
在資本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好人壞人,隻有贏家和輸家。
而我,隻會是那個贏家。
……
車子最終停在了什刹海附近的一條幽靜胡同口。
這裡是京城真正的核心腹地,寸土寸金。
陳小雨帶著王敢,穿過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巷,在一扇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朱紅色大門前停了下來。
推開門,一個彆有洞天的世界,展現在了王敢的眼前。
這是一座極其精致的二進四合院。
院內古樹參天,假山流水,雕梁畫棟,處處都透著一股子經過歲月沉澱後的、低調而奢華的貴氣。
“怎麼樣?這院子還行吧?”
陳小雨像個向朋友展示心愛玩具的小女孩,有些得意的介紹道。
“這是我十八歲那年,我爺爺送給我的成年禮物。平時我不怎麼來,就偶爾帶幾個特彆好的朋友過來聚聚。”
她帶著王敢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然後指著正房說道:“今晚,我請了最好的私廚,給你接風。
就咱們兩個人,沒彆人。”
“就咱們兩個?”
王敢挑了挑眉,故意打趣道:“陳大小姐,你這樣……就不怕你那位傳說中的未婚夫吃醋?
萬一傳出去了,我可擔不起這個破壞豪門聯姻的罪名啊。”
“切!”
陳小雨不屑的冷哼一聲,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和反叛。
“什麼狗屁未婚夫!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成不成的,還不一定呢!”
她轉過身,直勾勾的盯著王敢,眼神裡帶著一絲挑釁,甚至……一絲期待。
“怎麼?王大老板,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怕?”
王敢笑了笑,在石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王敢這輩子,還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他看著陳小雨語氣平淡,卻透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清醒。
“我隻是覺得,有些沒必要的因果,能不沾最好還是彆沾。”
“而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受不得約束。
那種大家族之間錯綜複雜的聯姻遊戲,我是真的玩不來,也沒興趣玩。”
聽到這番話,陳小雨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