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
賽馬場酒店的24小時餐廳裡空蕩蕩的,隻有角落裡的一盞水晶吊燈還亮著昏黃的光。
王敢一個人坐在窗邊,麵前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海鮮粥和幾籠精致的小點心。
經過酣暢淋漓的“馴馬運動”,金發碧眼的大洋馬艾琳,早就累得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直接昏睡過去了。
王敢雖然身體強化過精力旺盛,但也架不住肚子餓啊。
這不,剛擺脫癡纏,他就自己溜出來覓食了。
“我說過了!我在閨蜜家!今晚不回去了!”
“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不信就算了!”
“離婚?!你嚇唬誰呢!離就離!誰怕誰啊!”
就在王敢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夜宵時,一陣尖銳、憤怒,卻又帶著幾分歇斯底裡的爭吵聲,突然從餐廳門口傳來,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王敢抬頭一看。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電話,情緒激動的跟對麵爭吵著。
正是那個之前一直端著架子,裝清高的——劉韻。
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半點清冷孤傲的女神範兒?
頭發有些淩亂,眼眶紅紅的,臉上滿是疲憊和委屈,就像是一個剛剛被生活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怨婦。
“啪!”
她似乎是吵累了,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用力的,將手機摔進了手提包裡。
她深吸一口氣,剛想轉身離開。
一抬頭,卻正好撞上了王敢似笑非笑,充滿了玩味的眼睛。
劉韻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那一刻,她隻覺得無比的尷尬和難堪。
自己最狼狽、最不堪的一麵,竟然被這個風光無限的男人,給看了個正著!
“喲,這麼巧?”
王敢不僅沒有回避,反而得寸進尺的主動打了個招呼。
他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臉上掛著那副欠揍的笑容。
“怎麼?跟家裡那位搖滾藝術家吵架了?”
“既然不回去了,那就坐下陪我吃點?”
王敢的態度太輕佻了,就算劉韻想往上貼,也有點受不了。
畢竟她一直的人設,就是清高孤冷的仙女,裝的時間長了自己也就信了。
劉韻咬了咬嘴唇,本來想直接轉身走人的。
但一想到剛才電話裡丈夫那充滿懷疑和羞辱的質問,一想到自己在這個年紀還要麵對這種一地雞毛的婚姻生活。
一股莫名的叛逆和報複心理,突然就湧了上來。
走?
憑什麼走?!
老娘今晚還就不走了!
她心一橫,直接走了過來,拉開椅子一屁股坐在了王敢的對麵。
“吃就吃!”
她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個蝦餃塞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斜眼看著王敢,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和挑釁。
“怎麼?王大老板,這漫漫長夜的,怎麼就您一個人啊?”
“您剛才那位……那個金發碧眼的大洋馬呢?”
“怎麼不陪著您一起下來啊?”
她故意拖長了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
“該不會是……人家嫌棄您,不樂意伺候了吧?”
麵對這種低級的激將法,王敢隻是嗤笑一聲,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粥。
“嫌棄?”
他搖了搖頭,一臉“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恰恰相反。”
“她是太熱情了,太投入了。”
“結果嘛……你也知道,洋妞看著人高馬大的,其實也就是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這才折騰了幾個回合,就體力不支,累得昏過去了。”
“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把人家給弄壞了吧?隻能自己出來找點吃的,補充補充體力咯。”
“呸!吹牛!”
劉韻啐了他一口,臉上一紅,心裡卻忍不住泛起了一陣漣漪。
這家夥,說得跟真的似的。
不過,一想到白天那個艾琳在馬背上那副野性十足的樣子,再看看王敢這副神清氣爽、仿佛有用不完力氣的模樣。
她又覺得,這或許……是真的?
“不過說實話。”
王敢放下勺子,卻突然話鋒一轉,開始點評起了那位剛被他征服的異國美女。
“那個艾琳,雖然身材是不錯,夠勁兒,夠野。”
“但是……”
他撇了撇嘴,一臉挑剔的嫌棄道:
“皮膚確實是差點意思。毛孔太粗了,摸起來手感一般。”
“跟那個……咳咳,跟我認識的一個叫卡佳的毛妹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那個毛妹,那皮膚才叫真的白,真的嫩,跟牛奶似的,摸一把都能滑手!”
聽著他這番直白、仿佛在點評一件商品的渣男言論。
劉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些好笑,甚至……有些隱秘的快感。
看來那個把自己比下去的洋妞,在這個男人眼裡,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嘛!
“切!渣男!”
她翻了個白眼,但語氣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敵意,反而多了一絲熟稔和調情。
“我看啊,你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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