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嵌在雪地裡的冰藍符文,似用大荒最寒的冰髓凝成,符文邊緣泛著細碎的銀芒,表麵刻著無人識得的古老紋路——它隻在蓬鬆的雪麵上懸浮了一瞬,便化作一縷輕煙往深不見底的裂縫裡飄去。煙縷細如發絲卻始終不散,在呼嘯的寒風中穩穩鋪出路徑,尾端還墜著星點冰藍微光,像極了遠古靈媒引路的魂火。齊樂指尖的冰火交織光焰輕輕跳動,赤紅火苗裹著冰藍微光,每一次閃爍都與符文尾端的光點呼應。他跟著符文方向邁出第一步,鞋底剛觸到雪坡下沉的邊緣,原本該簌簌下陷的積雪竟驟然定住,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托在半空,連鞋底沾著的雪粒都凝在原地,透著股凍住時間的奇異凝滯感——風繞著他的腳踝打轉,卻吹不動半點雪屑,連呼出的白氣都在鼻尖凝成了細小的冰晶。
“跟著符文走,彆踩偏鼎紋。”夕緊跟在他身後,掌心攥著的藥油囊被捏得微微變形,囊身滲出淡淡的草藥香,混著暖意飄進鼻腔。囊口飄出的綠火細線像有生命般纏上齊樂的袖口,細弱的火苗蜿蜒遊走,活脫脫一條警惕的翠綠小蛇,蛇信般的火苗時不時舔舐一下布料,留下轉瞬即逝的暖痕。“火脈在順著鼎紋走,你看——”她抬手指向冰麵,青黑色的紋路裡正有微光流轉,像極了沉睡的血脈在搏動,“這些紋路是活的,踩錯一步,冰下那些東西就會被驚醒。”
許軒攥著梧桐芽快步跟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冷汗浸濕了枝條,卻沒讓葉片沾到半點水汽。此刻枝條上的嫩葉已完全展開,淡金色的葉脈在陽光下脈絡分明,像用熔金細細繡在碧色葉麵上,葉片每一次輕輕晃動,都帶著細碎的“沙沙”聲,將周圍刺骨的冰寒氣息濾去幾分——在三人周身攏起一層暖融融的氣罩,連落在肩頭的雪花都化作了水珠。他低頭看向腳下的冰麵,那些青黑色的鼎紋正泛著細碎的微光,紋路裡盤繞的蛇形圖案竟在緩緩遊動,鱗片的紋路清晰得能數出數量,與之前禺強耳旁懸浮的青蛇冰晶一模一樣,連蛇眼處那點冰藍都分毫不差,仿佛是同一縷寒氣凝成的複刻品。
三人順著符文指引的方向走了約莫十步,裂縫裡的吟唱聲突然穿透寒風,清晰地砸在耳膜上。不再是之前模糊的調子,而是能聽清零星的字句——像是用早已失傳的大荒語念誦,每個音節都裹著千年的蒼涼,落在冰麵上時,竟讓鼎紋的光芒又亮了幾分,紋路裡的蛇形圖案遊動得更快,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震顫。齊樂掌心的玉佩突然劇烈發燙,溫度像要燒透掌心,冰藍紋路順著手臂往上爬,一路纏到手肘,與指尖的赤紅光焰交織成一張半透明的光網。光網的網眼上跳動著冰火光點,將三人穩穩護在中間,連風都被擋在了光網之外。
光網剛成型的刹那,裂縫裡驟然竄出三道青黑色的煞氣——與之前的黑霧形態截然不同,這次的煞氣竟凝成了蛇的模樣。每條蛇都有手臂粗細,蛇口大張著,獠牙上掛著的冰碴鋒利如刀,反射著冷光,蛇身纏繞著淡淡的黑氣,帶著能凍裂骨頭的寒意直撲許軒的後背。
“小心!”夕的反應快如閃電,手腕一翻,藥油囊裡的綠火瞬間竄出,化作三條手腕粗的火鏈。火鏈帶著灼熱的氣流,像三道赤色閃電,精準地纏住煞氣蛇的七寸。火鏈碰到煞氣的瞬間,發出“滋啦”的刺耳聲響,青黑色的霧氣順著火鏈往上冒,還帶著一股焦糊的寒氣味,卻被火鏈灼熱的溫度逼得無法散開,隻能在火鏈上痛苦地扭曲、收縮。許軒也立刻轉身,將梧桐芽對著煞氣蛇,葉片上的金光驟然爆發,化作一道半丈長的金色光刃——光刃邊緣泛著流動的金芒,帶著呼嘯的氣流,“唰”地斬在煞氣蛇身上。那煞氣蛇連掙紮都來不及,便被光刃劈成兩半,化作一縷縷黑煙,竟被梧桐芽的金光主動吸了進去。葉片的顏色又深了幾分,從淺碧變成了墨綠,葉脈上的金絲也更亮,像鍍了一層一層碎鑽。
齊樂趁機往前邁了兩步,靠近裂縫邊緣。他扶著冰麵往下望去,原本模糊的祭壇終於顯露出更多細節——那是個丈許高的圓形冰壇,壇壁由整塊堅冰雕琢而成,表麵布滿了與冰台相同的鼎紋,隻是每道鼎紋中間都嵌著一枚小小的冰藍色符文,正是禺強留下的印記。符文裡還殘留著淡淡的靈脈氣息,隨著吟唱聲微微閃爍。祭壇中央的冰柱比虛影裡看的更粗,需兩人合抱才能圍住,柱身刻著螺旋狀的冰紋,像是天然形成的年輪;柱頂托著的東西也終於清晰起來:那是半塊泛著金光的殘片,邊緣的弧度與冰台上的九鼎殘片恰好互補,像是從同一器物上斷裂開來,殘片表麵的金光裡還跳動著細微的符文,與齊樂掌心的玉佩隱隱呼應;殘片旁還臥著一顆拳頭大的冰魄,冰魄通體剔透得像沒有雜質的水晶,裡麵裹著一縷銀色的流光——那流光像極了縮微版的靈脈,正隨著吟唱聲輕輕跳動,每一次跳動都讓周圍的鼎紋亮一分,連空氣裡的寒氣都柔和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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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一塊九鼎殘片!”許軒的聲音裡滿是激動,握著梧桐芽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梧桐芽的葉片對著殘片的方向,金紋亮得幾乎要溢出來,連周圍的寒氣都被驅散了不少,“還有那冰魄——裡麵裹著的是靈脈的精元!有了它,說不定能修複靈脈的缺口,再也不用怕煞氣外泄了!”
夕卻皺起眉,伸手按住齊樂的肩膀,指尖的綠火因緊張而微微發顫。“不對勁,吟唱聲的方向不對。”她側耳細聽,眉頭擰得更緊,綠火在她耳旁繞了一圈,火苗突然轉向祭壇下方,連帶著藥油囊的草藥香都往那個方向飄去,“聲音是從冰壇底下傳上來的,不是殘片,也不是冰魄——下麵有東西在念咒,而且不止一個,那些聲音……像是很多人疊在一起。”
她的話音剛落,齊樂掌心的玉佩突然發出一陣嗡鳴,聲音低沉卻有力,震得他手腕發麻。玉佩上的冰藍紋路瞬間亮起,順著裂縫裡的寒氣往上竄,竟與祭壇壁上的符文連成一道直線——像是一條冰藍色的光帶,將三人與祭壇連在了一起。緊接著,裂縫裡的金光突然暴漲,刺得人睜不開眼,祭壇中央的冰柱開始緩緩轉動,柱頂的殘片與冰魄也跟著轉動起來,銀色的流光從冰魄裡飄出,順著鼎紋往上爬,像一條條銀色的小蛇,與三人腳下的冰麵紋路連在一起。
原本托住他們的無形力量突然消失,積雪開始往下陷,發出“簌簌”的聲響,冰麵也裂開更多細縫,縫裡透出青黑色的寒氣——這寒氣與之前的煞氣不同,帶著股古老祭祀的肅穆,卻又裹著化不開的怨懟,吸一口都覺得心口發沉。
“快抓住符文!”齊樂一把抓住飄在身前的冰藍符文,指尖的冰火光焰立刻裹住符文,將其定在半空。符文被火焰包裹的瞬間,發出一陣清脆的“叮”聲,像是冰髓碰撞的聲音。許軒和夕也立刻伸手,梧桐芽的金光與藥油囊的綠火分彆纏上符文的兩端,三人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穩固的三角——金光、綠火、冰藍焰相互纏繞,竟將往下陷的身體穩穩穩住,連腳下的積雪都停止了下陷。
可就在這時,祭壇下方的吟唱聲突然變了調。不再是蒼涼的調子,而是帶著股尖銳的嘶吼,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強行喚醒,每一個音節都刺得人耳膜生疼,連冰麵都跟著微微震顫。冰壇壁上的鼎紋突然開始發黑,原本泛著的金光被黑氣一點點裹住,像墨汁滴入清水,連柱頂的殘片光芒都黯淡了幾分,冰魄裡的銀色流光也開始劇烈掙紮,像是要衝破冰魄的束縛。
齊樂低頭看向冰壇下方,隻見裂縫深處竟緩緩浮起一道黑影。那黑影沒有固定的形狀,像是由無數縷黑氣交織而成,邊緣還在不斷伸縮,像極了活物的觸手,卻透著股比之前煞氣更陰冷的氣息——連周圍的冰麵都結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霜花順著裂縫往上爬,很快就漫到了三人的腳踝。黑影往上飄的同時,祭壇壁上的蛇形紋路突然活了過來,化作一條條青黑色的冰蛇——這些冰蛇的鱗片上泛著冰藍色的光,像是被禺強的力量浸染過,卻又透著股邪異的黑氣,蛇眼是渾濁的紅色,吐著分叉的黑色舌頭,順著鼎紋往上爬,每爬過一處,鼎紋的黑氣就更濃一分,直撲三人的腳踝。
“是祭祀的怨魂!”夕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意,卻依舊快速反應,藥油囊裡的綠火瞬間暴漲,化作一麵丈高的火牆,擋在三人腳下。火牆的溫度將周圍的寒氣都烤得消散不少,連腳踝處的白霜都融化成了水珠,“這些是遠古祭祀留下的怨魂,被煞氣浸染了千年,連禺強的符文都鎮不住它們!它們想借著煞氣衝破封印!”
許軒立刻將梧桐芽往冰蛇的方向遞去,葉片上的金光化作一張細密的光網,網眼比針尖還小,將撲來的冰蛇穩穩困住。可那些冰蛇卻不怕金光,反而順著光網往上爬,鱗片劃過光網的聲音像是指甲刮過冰麵,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光網上的金光竟被冰蛇身上的黑氣一點點侵蝕,從亮金變成了暗金。齊樂見狀,立刻將掌心的玉佩按在冰麵上——玉佩剛觸到冰麵,便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冰藍紋路瞬間滲入冰麵,與鼎紋裡殘存的金光交織成一道冰火漩渦。漩渦的轉速越來越快,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周圍的積雪、碎冰都卷了進去,靠近的冰蛇被吸進漩渦,在裡麵瘋狂掙紮,身體上的黑氣被冰火交織的力量一點點剝離,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最終剩下的冰藍色殘魂則化作白光,飄向柱頂的殘片,讓殘片的光芒又亮了些許。
可更多的冰蛇從鼎紋裡鑽了出來,密密麻麻地爬滿了祭壇壁,連冰柱上都纏滿了青黑色的身影,蛇群蠕動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祭壇下方的黑影也飄得更近了,黑影裡竟傳出模糊的人聲——像是成百上千人在同時念誦,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聲調裡混合著痛苦、憤怒與不甘,每念一個字,冰蛇的力量就強一分,身上的邪異黑氣也更濃,連光網都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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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感覺到掌心的玉佩溫度越來越高,幾乎要燙傷皮膚,冰藍紋路幾乎要從掌心溢出來,順著手臂往心口爬。他抬頭看向柱頂的殘片,突然意識到關鍵:“殘片!我們得先拿到殘片!隻有九鼎的力量能徹底鎮住怨魂,這些煞氣根本不是對手!”
話音剛落,柱頂的殘片突然發出一陣強光,光芒穿透了黑氣的包裹,竟掙脫了冰魄的束縛,像有感應般往齊樂的方向飄來。殘片飛行的軌跡上,還留下了一串金色的光點,像是星星落在了裂縫裡。可就在殘片快要飄到裂縫邊緣時,祭壇下方的黑影突然伸出一隻黑手——那手由純粹的黑氣凝成,指甲鋒利如爪,長度足有半尺,手背上還纏繞著青黑色的紋路,與冰蛇的鱗片一模一樣。黑手一把抓住殘片的邊緣,將其往回拽,殘片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金光與黑影的黑氣交織在一起,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對抗,金色與黑色的光芒不斷碰撞,濺起的光粒落在冰麵上,瞬間凍成了小小的冰晶。
“不能讓它搶走殘片!”許軒猛地往前探身,半個身子都探出了裂縫邊緣,冷風灌進衣領,凍得他打了個寒顫,卻依舊死死盯著殘片。梧桐芽的金光化作一道鋒利的光箭,箭身上纏繞著金色的氣流,帶著“咻”的破空聲直直射向黑影的黑手。夕也立刻跟上,綠火化作一條堅韌的火鞭,火鞭上跳動著火星,纏上殘片的另一端,她咬牙往後拉,手臂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試圖將殘片從黑手的鉗製中奪回來。
齊樂則將指尖的冰火光焰全部注入玉佩,冰藍紋路瞬間爆發,化作一道水桶粗的冰藍色光柱——光柱裡還纏繞著赤色的火苗,帶著刺骨的寒意與灼熱的溫度,直直射向黑影。光柱碰到黑影的瞬間,黑影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吼,聲音尖銳得能刺破耳膜,抓著殘片的黑手開始融化,黑氣不斷消散,化作一縷縷青煙。殘片趁機往齊樂的方向飄來,距離他的指尖隻有咫尺之遙,他甚至能感覺到殘片傳來的暖意。
可就在殘片快要落到齊樂手裡時,祭壇下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整個雪坡都開始搖晃,冰麵裂開一道丈許寬的大縫,縫裡湧出更多的黑氣,像潮水般將黑影裹住。黑影在黑氣裡痛苦地掙紮著,身體不斷收縮、膨脹,竟突然凝聚成一道黑色的光箭——它舍棄了殘片,帶著毀滅般的氣息直撲齊樂手裡的玉佩。齊樂瞬間明白:它知道玉佩是禺強力量的載體,隻要毀掉玉佩,就能徹底毀掉三人的守護,到時候裂隙裡的東西就能輕易出來。
“小心!”夕眼疾手快,一把將齊樂推開,綠火瞬間擋在他身前,化作一麵更厚的火牆,火牆的厚度足有半尺,火苗跳動得更劇烈了。可黑色光箭的速度太快,火牆剛碰到光箭,便被穿破一個洞,洞口處的綠火瞬間熄滅,留下一圈黑色的印記。光箭勢頭不減,直撲齊樂的胸口。
齊樂下意識地將玉佩擋在胸口,冰藍紋路與赤紅光焰同時爆發,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屏障上,冰藍與赤紅交織,像一道雙色的光盾。光盾與黑色光箭撞在一起的瞬間,“砰”的一聲巨響,強光將整個雪坡都照亮,連遠處的雪山都被染上了一層金紅色,雪地上的積雪被震得飛起,又緩緩落下。三人被震得往後飛去,重重落在雪地上,胸口發悶得像壓了塊石頭,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卻被他們強行咽了回去。
等強光散去,齊樂掙紮著爬起來,胸口的疼痛讓他皺緊眉頭,每吸一口氣都牽扯著傷口。他下意識地看向胸口的玉佩——玉佩上的冰藍紋路黯淡了幾分,像快要熄滅的星星,卻依舊泛著微弱的光芒,表麵還殘留著一道黑色的痕跡,像是被煙熏過。而那道黑色光箭已經消失不見,隻在雪地上留下一縷稀薄的黑氣,正被梧桐芽的金光慢慢淨化,黑氣碰到金光,便化作了無色的水汽。
祭壇中央的殘片已經落在冰麵上,泛著淡淡的金光,像是累極了般,光芒忽明忽暗。冰魄則滾到殘片旁,銀色的流光依舊在跳動,隻是比之前弱了不少,像快要燃儘的燭火。
可就在這時,祭壇下方的震動突然加劇,整個冰壇都在搖晃,壇壁上的鼎紋開始脫落,碎冰不斷往下掉。裂縫裡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這聲音不是怨魂的嘶吼,也不是煞氣的嘶鳴,而是帶著股遠古巨獸的威壓,每一次震動都讓冰麵裂開更大的縫隙,連三人腳下的雪坡都開始傾斜。
齊樂抬頭看向裂縫深處,隻見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正緩緩睜開——那眼睛足有磨盤大小,瞳孔是豎著的,像蛇眼般冰冷,裡麵翻湧著黑色的霧氣,透著股能吞噬一切的寒意。眼睛睜開的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凍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是……是大荒裂隙裡的東西!”許軒的聲音裡滿是恐懼,身體忍不住發抖,握著梧桐芽的手更緊了,指節都泛了白。梧桐芽的葉片緊緊貼在他掌心,金紋亮得刺眼,卻依舊在微微顫抖,像是也感受到了恐懼,“怨魂在喚醒裂隙裡的怪物!它們想讓怪物衝破封印,毀掉這裡的一切!”
夕立刻將藥油囊裡的綠火全部倒出,綠火在三人周圍凝成一道丈高的火圈,火圈上跳動著三尺高的火苗,溫度高得能融化周圍的冰麵。火圈裡還纏著梧桐芽的金光和玉佩的冰藍光——金光在火圈內側形成一層光膜,冰藍光則在外側凝結成一層薄冰,這是他們此刻能凝聚的最強守護。火圈上的光芒不斷跳動,與裂縫裡的寒氣對抗,每一次碰撞都產生細微的爆炸聲。
齊樂攥緊掌心的玉佩,指尖的冰火光焰重新燃起,雖然比之前弱了不少,火苗甚至有些晃動,卻依舊帶著堅定的力量。他看向裂縫裡的紅眼睛,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疼痛:“看來,禺強讓我們來這裡,不隻是為了殘片——他是想讓我們守住裂隙,不讓裡麵的東西出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之前的煞氣、怨魂,都隻是開胃菜。”
話音剛落,裂縫裡的紅眼睛突然眨了一下,緊接著,一道粗壯的黑色觸手從裂縫裡伸了出來——觸手足有水桶粗,表麵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尖刺,每一根尖刺都閃著寒光,長度足有三寸,刺尖還滴著黑色的液體,落在冰麵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小洞。觸手帶著呼嘯的寒風,直撲三人的守護圈——火圈上的光芒瞬間黯淡了幾分,金光光膜出現了明顯的凹陷,一場比對抗禺強和煞氣更凶險的戰鬥,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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