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光刃破紅芒_山海法師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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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光刃破紅芒(1 / 1)

足尖蹬在冰麵的刹那,齊樂清晰地感覺到靴底鮫綃襯裡與冰層的碰撞——不是硬邦邦的撞擊,而是像踩在裹了三層棉絮的玄鐵上,冰麵應聲裂開蛛網般的細紋,最寬處能塞進半根手指。細紋裡滲出的黑氣裹著刺骨的寒意往上鑽,卻被他周身流轉的青金色神光逼得倒卷,化作一縷縷黑煙往冰縫深處鑽,退散時竟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熱油澆在了雪上。他借著力道騰空的瞬間,道袍下擺被北風扯得獵獵作響,衣料上沾著的冰骸邪祟黑血,在神光裡慢慢蒸騰成淡黑色的霧氣,霧氣散去後,道袍素白的料子上留下幾道不規則的水漬,細看竟與昆侖墟西峰石壁上天然形成的靈脈紋路分毫不差。

掌心的光刃還在往周身汲取靈氣,從三尺長往丈許延伸時,刃身流淌的青金色流光突然慢了下來,慢得能看清每一道光紋末梢的分叉——那分叉細如發絲,泛著淡淡的瑩光,像極了初春時梧桐芽新葉背麵的脈絡,連脈絡裡流轉的綠意都清晰可見。他低頭瞥向腕間,原本隻在腕骨處停留的梧桐芽,竟順著小臂內側往上爬,淡綠的光暈裹著昆侖靈泉的水汽,在他手肘彎處凝成一顆黃豆大小的水珠。水珠懸在半空不墜,表麵像蒙了一層琉璃,裡麵竟清晰映出祭壇頂端紅光的倒影:光柱裡纏繞的邪祟虛影張牙舞爪,每一條虛影的脖頸處都纏著半透明的鎖鏈,鎖鏈另一端隱在紅光深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牢牢攥著。

“癡心妄想。”西王母的聲音從祭壇紋路裡鑽出來時,不再是先前撕裂耳膜的尖嘯,反倒帶著幾分氣若遊絲的沙啞,像是被北風刮破的陳年帛布,又混著無數細若蚊蚋的低語疊加在一起。她那張從石料裡探出來的臉,此刻正一點點與壇身融合——右半邊臉頰已經完完全全貼在了黑沉沉的石料上,皮膚與石麵黏連時發出輕微的黏膩聲響,接觸處正慢慢長出和祭壇紋路一樣扭曲的黑紋。那些黑紋像活物般順著她的眼角往上爬,纏住她額前垂落的黑蛇發絲,蛇身被紋路勒得滲出黑血,滴落在壇身上時,竟被石料的縫隙貪婪地吮吸進去,每吸進一滴,那些嵌在紋路裡的暗紅眼珠就亮上幾分,瞳孔裡的邪光也更盛了。

齊樂的目光落在她深陷的眼窩上。那裡的綠火不再是先前那般狂躁地跳躍,而是縮成了兩簇指甲蓋大小的火苗,火苗芯子裡映著天幕後的猩紅眼睛,像極了暴雨前烏雲裡藏著的閃電,明明滅滅間透著讓人發寒的惡意。他突然想起在昆侖墟地底那座廢棄神殿裡,西王母殘魂附在白玉石像上的模樣——那時她的眼窩是空的,石像眉心還嵌著半塊碎裂的昆侖玉,此刻這眼窩裡卻像是被邪祟硬生生塞進了兩團鬼火,連帶著她嘴角的笑都變得詭異至極。那笑容順著石料的裂紋往四周蔓延,竟讓整座祭壇的輪廓都扭曲起來,像是一張咧開嘴獰笑的臉。

“齊樂,小心她的權杖!”夕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帶著明顯的喘息,還有羽翼揮動時的破空聲。齊樂往下掃了一眼,看見她正用左翼護著半跪在地的林清玄,羽翼缺角處的神光像破了洞的燈籠,明明滅滅地閃著,邊緣還卷著幾縷焦黑的紋路——那是方才為擋西王母的黑煞咒留下的傷。每閃一下,就有細小的金色光點從缺角處往下掉,光點觸冰即碎,化作星子般的碎屑融進冰麵,在黑血凝結的冰殼上留下細碎的亮痕。她腳下的冰原已經被黑血染透了大半,那些黑血在極寒裡慢慢凝固,結成一層薄薄的黑冰,冰麵下還能看見邪祟殘肢在緩緩蠕動。她的足尖踩在上麵,每動一下都打滑,銀白色的腳踝處已經蹭出了血痕,卻依舊死死盯著祭壇頂端,金色的瞳孔裡映著西王母的身影,連眼尾都繃得發紅。

林清玄的狀況也沒好多少。他的桃木劍還穩穩插在八卦虛影的乾位,劍身上的金色火焰卻比先前矮了半截,從丈許高的火柱縮成了三尺來長,火焰邊緣泛著淡淡的黑煙,像是燒到了受潮的木芯,裹著細碎的火星往冰麵掉。劍身上凝結的血珠順著劍脊往下滾,在劍尖聚成一小滴,滴落在冰麵上時,竟砸出個細小的冰坑。他的道袍前襟沾滿了溫熱的精血,那是方才為了穩住光陣,硬生生咬破舌尖噴上去的,血漬順著衣料的暗紋往下淌,在腰間積成一小灘,又順著下擺滴落在冰麵上,與邪祟的黑血混在一起時,瞬間冒出細小的白汽——那白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像滾燙的烙鐵貼在了寒冰上。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道袍領口往下滑了半寸,露出頸間掛著的半塊玉佩,玉佩上刻著的太極圖還在微微發燙,卻也泛著淡淡的灰光。

“陣眼快撐不住了!”背著竹簡的年輕修士突然喊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哭腔,還夾雜著竹簡翻動的沙沙聲。他正用雙手死死按住懸浮在空中的竹簡,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指甲縫裡滲著的血絲順著竹簡邊緣往下滴,落在冰麵上凝成細小的血珠。竹簡上的符咒原本是金光閃閃的,此刻卻有大半變成了灰蒙蒙的顏色,像是被濃墨汁暈染過,最邊緣的幾道符咒甚至開始卷曲,卷邊處泛著焦黑,像是被火烤過的桑皮紙。他身邊那個持羅盤的修士已經癱坐在冰上,雙腿還在微微顫抖,黃銅羅盤掉在一旁,盤麵已經被黑血染得看不清刻度,指針卻還在瘋狂轉動,轉著轉著就卡在了“坎”位與“離”位之間,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像是齒輪隨時會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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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薩滿祭司們也在咬牙支撐。為首的老祭司已經摘下了頭頂的鹿角頭飾,露出光禿禿的頭頂,上麵纏著三道浸了藥汁的白色布條,布條邊緣滲著暗紅的血,還沾著幾縷黑色的獸毛。他手裡的備用圖騰柱隻剩下半截,柱頂雕刻的鹿神紋路已經模糊不清,隻有鹿眼處還留著零星幾點白光,像風中搖曳的殘燭,隨時會熄滅。圖騰柱斷裂的截麵處,能看見裡麵淡金色的木芯,正慢慢被黑氣侵蝕成灰黑色。他身邊的年輕薩滿們都跪坐在冰上,雙手按在圖騰柱底部的凹槽裡,嘴裡念著的咒語越來越快,聲音卻越來越低,像是耗儘了力氣。有兩個年輕薩滿念著念著就往前栽倒,手肘砸在冰麵上發出悶響,嘴角溢著黑血,眼窩已經開始發黑——顯然是被邪祟的噬魂咒傷了心神,連指尖都在微微抽搐。

東邊的美洲巫醫們情況稍好,可催生出的參天古木虛影也在慢慢變淡。古木的樹乾原本是深綠色的,此刻卻泛著一層灰霧,像是蒙了厚厚的塵埃,樹乾上纏繞的藤蔓也開始枯萎,卷成褐色的細條往下掉。樹葉一片片往下飄落,每片葉子落地時都會化作一縷淡綠色的光霧,順著冰縫往下鑽,去加固纏住邪祟母巢的根係。三個老巫醫還保持著跪地的姿勢,膝蓋處的獸皮已經磨破,露出裡麵沾著冰碴的皮膚。他們手中的木杖插進冰裡的深度又深了幾分,杖身的樹皮正一片片往下剝落,露出裡麵泛著白光的木芯,木芯上還刻著細小的符文,符文正慢慢失去光澤。他們的獸皮長袍上沾著不少邪祟的黑血,那些黑血在獸皮上慢慢凝結成一顆顆黑色的冰珠,順著衣擺往下掉,砸在冰麵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倒像是某種奇特的節奏,與他們念誦的巫咒隱隱相合。

齊樂的目光重新落回祭壇頂端時,西王母的殘魂已經與壇身融合了大半,隻剩下一顆頭顱還露在外麵,頭發裡的黑蛇們正順著壇身的紋路往下爬,蛇腹貼著石料,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跡,像是在為她守護融合的通道。她手中的黑色權杖此刻斜插在壇頂的凹槽裡,杖身刻著的人臉紋路竟都活了過來——一張張指甲蓋大小的微型人臉張開嘴,發出無聲的嘶吼,嘴角淌著粘稠的黑血,順著杖身的溝壑往下流,在壇頂積成一小灘,又順著壇身的石料往下淌,滲進那些暗紅眼珠的眼眶裡。每滲進一顆眼珠,那顆眼珠就亮一分,瞳孔劇烈收縮,像是要從眼眶裡跳出來,眼白處還爬滿了細小的黑紋。

“血祭之日……三界歸墟……”西王母的頭顱突然轉向齊樂,脖頸轉動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是生鏽的齒輪在轉動。她嘴角的笑容拉得極大,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齒,牙齒縫裡還卡著細小的石屑。她的聲音不再是從喉嚨裡發出來,而是從壇身的每一道紋路裡湧出來,像是無數細若蚊蚋的低語疊加在一起,鑽進人的耳朵裡,聽得人頭皮發麻。“你以為……憑這點手段……就能攔得住我?”

話音剛落,她頭顱上的黑蛇突然集體昂起頭,猩紅的蛇信在空中快速吞吐,吐出的黑氣瞬間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黑網。黑網中心的昆侖墟神殿虛影又清晰了幾分——齊樂甚至能看見神殿殘破的門楣上刻著的桃花紋,花瓣層層疊疊,和西王母黑袍下擺繡著的枯死桃花一模一樣,隻是門楣上的桃花紋是鮮紅色的,像是用剛凝乾的鮮血染成的,每一片花瓣邊緣都泛著光澤,仿佛下一秒就會隨風飄落。

更多的黑氣從神殿虛影裡湧出來,像奔騰的潮水順著黑網往西王母的頭顱裡鑽。她的臉頰瞬間飽滿了幾分,原本枯槁如老樹皮的皮膚竟泛起了淡淡的血色,眼窩深處的綠火也重新暴漲,映得她的臉忽明忽暗,連發絲裡黑蛇的鱗片都亮了幾分。她的頭顱開始往壇身裡縮,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隻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眼珠死死盯著齊樂,像是要把他的模樣刻在骨子裡,連眼白上的黑紋都在跟著扭曲。

“不能讓她徹底融合!”齊樂深吸一口氣,胸腔裡灌滿了冰冷的空氣,卻被腕間梧桐芽透出的暖意烘得微微發燙。他猛地抬手,掌心的光刃又漲了半尺,刃身的青金色流光裡,竟隱隱透出昆侖墟靈脈的紋路——那紋路與梧桐芽葉片的脈絡完美重合,此刻正順著光刃往上爬,在刃尖凝成一顆綠豆大小的綠點,綠點裡還藏著半片桃花的虛影。

他足尖在虛空中一點,周身的青金色神光突然暴漲,身體像離弦的箭般加速衝向祭壇。道袍下擺的黑血水漬被風吹得往後飄,像拖著一條細長的黑色尾巴,水漬裡未散的黑氣碰到神光,瞬間就化作了飛灰。耳邊的風聲越來越響,夾雜著邪祟的嘶吼、修士們斷斷續續的咒語,還有祭壇震動的悶響,可他的目光卻越來越亮,亮得像淬了昆侖的晨光,死死鎖著西王母露在外麵的那雙眼睛。

就在這時,腕間的梧桐芽突然猛地一跳,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爬,竟精準地落在了他的掌心,與光刃緊緊貼在了一起。淡綠的光暈瞬間與青金色的神光融合,光刃的顏色驟然變成了碧青色,刃身的紋路更加清晰,像是把整個昆侖墟的春景都刻在了上麵——既有靈脈的金光,又有草木的綠意。梧桐芽頂端的新葉輕輕顫抖著,葉片上懸著的水珠突然炸開,化作漫天細密的水霧,水霧裡竟飄著淡淡的桃花香——不是西王母黑袍上那種枯死的腐臭,而是鮮活的、帶著春日暖意的甜香,像昆侖墟桃花穀剛開的第一茬桃花,聞著就讓人心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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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的眼睛突然睜大,眼窩的綠火劇烈地顫了顫,竟映出半朵鮮活的粉桃花影。她似乎認出了這股氣息,露在外麵的眼白瞬間漲紅,瞳孔裡的瘋狂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恐。她的頭顱猛地往外縮,想要加快融合的速度,可已經晚了——齊樂的光刃已經到了她的眼前,碧青色的刃尖離她的眼睛隻有三寸遠,刃身的流光映得她的瞳孔裡全是碧色的光,連眼白上的黑紋都停滯了扭動。

“這是……昆侖的桃花?”西王母的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還混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悵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遙遠到模糊的往事。她的眼神突然變得迷茫,不再是先前的狠戾與瘋狂,反而帶著幾分落寞,嘴角原本猙獰的笑容慢慢消失,連眼窩的綠火都黯淡了幾分。

齊樂沒有停。他知道這是西王母殘魂被勾起舊憶的短暫失神,一旦錯過這個機會,等她徹底與祭壇融合,再想毀掉邪祟的核心就難如登天。他猛地握緊掌心,指節泛白,光刃帶著碧青色的流光往前一送,刃尖徑直刺向了西王母的眼睛。

就在刃尖即將觸到她眼珠的刹那,西王母的頭顱突然往後一縮,像被什麼東西拽了一把,徹底融進了壇身的紋路裡。光刃刺了個空,卻沒有停下,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道,徑直刺向了祭壇頂端的紅光光柱。碧青色的光刃與黑紅色的光柱碰撞的瞬間,沒有發出預想中震天動地的巨響,反而異常安靜,像是一滴水融進了熱油裡,隻有細微的“嗤”聲在空氣裡蔓延。

緊接著,碧青色的流光順著光柱往上爬,速度快得像閃電。所過之處,黑紅色的邪祟虛影瞬間被淨化,化作一縷縷黑煙,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光柱開始劇烈閃爍,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從黑紅色慢慢變成了淡紅色,又從淡紅色變成了透明,最後竟像被風吹散的霧般,徹底消失在了空中。

祭壇頂端的紅光消失的瞬間,整座祭壇突然停止了震動,連冰原的顫抖都弱了幾分。那些嵌在紋路裡的暗紅眼珠瞬間失去了光澤,變成了灰白色,像蒙了一層灰的死魚眼睛,順著紋路往下滾,掉在冰麵上發出“咚咚”的聲響,摔碎後就化作了黑氣。壇身的黑色紋路也慢慢變淡,像是被清水衝刷過,最後徹底消失,露出了石料原本的深黑色,隻是石料上還留著一道道淺淺的凹痕,像是從未愈合的傷疤。

齊樂懸在半空中,掌心的光刃慢慢消散,化作點點碧青色的光屑往下掉,落在冰麵上就凝成了細小的冰晶。梧桐芽重新落回他的腕間,綠光也變得柔和起來,像一層溫暖的薄紗裹著他的手腕。他低頭望向冰原,隻見四方光陣的光芒重新變得耀眼,八卦虛影的乾位上,林清玄的桃木劍又燃起了丈許高的金色火焰,火焰裡還纏著淡淡的綠意;西邊的圖騰柱重新發出耀眼的白光,鹿神紋路裡躍出一隻雪白的鹿影,鹿影在冰原上奔跑,蹄印裡瞬間鑽出冰晶花草,越長越旺;東邊的古木虛影重新變得翠綠,枝葉舒展,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唱一首輕快的歌,藤蔓順著冰縫往下爬,牢牢纏住了邪祟的母巢。

夕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帶著劫後餘生的輕鬆,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齊樂,我們……成功了?”

齊樂剛要點頭,目光卻突然被祭壇頂端的石料吸引——那裡竟還留著一雙眼睛的印記,印記是淡淡的黑色,形狀與西王母的眼睛一模一樣,此刻正慢慢變淡,邊緣卻纏著幾縷未散的黑氣,像蛛絲般鑽進石料深處。更讓他心頭一沉的是,他抬頭望向血色天幕時,隻見被光柱撕開的大洞已經愈合,可愈合處的雲層還在翻湧,那些猩紅的眼睛依舊嵌在雲層裡,眨動時落下幾點暗紅的光屑,光屑觸到冰麵便化作細小的黑蟲,飛快地鑽進冰縫不見了,像是在留下某種標記。

他輕輕撫摸著腕間的梧桐芽,指尖能感受到葉片細微的顫動,像是在呼應著什麼。他望著天幕上閃爍的猩紅眼睛,低聲道:“還沒結束。”風把他的聲音吹得有些散,卻清晰地落在了冰原上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讓剛鬆了口氣的修士們,又瞬間握緊了手中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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