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雷宇天仍然在外麵大喊著。
“啷個了?你喊啥子”雷長生快步來到屋簷下問。
溫美也跟在雷長生後麵跑了出來。
“有個花東西從我腳背跑過去了!”雷宇天著急地說。
“啥子花東西?”雷長生沒弄明白,急忙問雷宇天。
“我也不曉得,它跑過去了我去追它,它把腦殼彎過來咬我,我一腳都把它踢到下頭公路上去了!”雷宇天指著下麵的公路說。
“啥子花東西?”雷長生還沒有看見到底是什麼?也不曉得兒子說的到底是啥。
“爸爸,就是我在老家踩,踩,踩那個東西yai!”雷宇天跺著腳,做著踩的動作。他記不住那東西叫什麼,隻記得自己踩過。
溫美來到屋簷下,她站到邊沿,向下麵的公路看去,她的目光從公路外邊移到了公路邊的溝裡。
“唉——呀,是,是蛇!一條花麻麻——的蛇!”溫美急忙往後退,一下躲在雷長生背後,她雙手抓著雷長生的衣服,整個人都發起抖來,說話都打著哆嗦。
“不怕不怕,它在下麵呢。”雷長生安慰著溫美,趁勢反拉著溫美的手。
“大,大哥,你,你去打,打打死它!”溫美把臉藏在雷長生的背上,腳不停地抖著。
雷長生笑著說“沒得事,有我在呢!”
雷長生淡定得很,他可是捉過蛇的人,年輕的時候跟彆人捉去賣過,後來聽說捉蛇要犯法,就沒有再去了。他趁勢拍著溫美的手。
“你,你快,快去打它!”溫美說,“人家,人家最怕蛇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雷長生說,“雷宇天,去把灶屋的棒棒拿來!”
“好嘛!”雷宇天飛快跑進了灶屋。
“爸爸,用火鉗嘛!三叔公用火鉗打耗子!”雷宇天沒有找到他老爹說的棒棒,而是把直接把火鉗拿了出來。
“不能,不能用火鉗,剛才還在用火鉗燒,燒肉,用火鉗打了蛇,今後,今後啷個辦呢?”溫美想,打了蛇的火鉗還能夾肉燒嗎?她想著就害怕得很。
“好好好,不用火鉗,我用晾衣棍。”雷長生見晾衣棍就在門邊,抓起拿在手上。
溫美推開雷長生,緊張兮兮地說“你,你快去嘛!莫讓它跑了,它萬一跑到我屋頭去怎麼得了?”她想著就恐怖得很!
“不得不得!”雷長生一下從屋簷邊沿跳到了公路上。
“爸爸,我也來!”雷宇天也一下跳了下去。
雷長生跳到公路上後,就拿著晾衣棍去打溝裡的蛇。
“哐哐,哐哐!”雷長生的晾衣棍,敲在石坎的石頭上。
蛇被雷宇天踢到水溝後,可能被摔昏了一會兒。它剛清醒,就聽見聲響,再看見有人要來打它,就急忙向前麵爬去。
雷長生拿著晾衣棍追著,一邊追一邊打。
蛇顧著逃命,尋著縫隙就鑽。
雷宇天在後麵追著他老爹,喊著,眼睛追著蛇逃跑的方向。
“唉呀,爸爸,它跑到洞頭(裡)去了!”雷宇天指著石縫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