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蒼山和雷宇天來到北場口,那是他們搭車回家的小站口。楊冬的車已經停在那裡了。
“表叔,你們來了呀!把背篼放好,再等哈兒就回去了!”楊冬跑過去接過雷宇天的背篼。
“楊冬,呢邊在修路呀嘛,路修起了啊?”雷蒼山問。
“修起了修起了!”楊冬把雷宇天的背篼放到了後備箱裡。
在那棵大黃桷樹下,有兩個人在下象棋,有多人圍觀。雷蒼山坐在了補鞋匠那裡,雷宇天則站過去看彆人下棋。
雷宇天這是第一次看人下棋,他開始是看不懂的,看了一會兒,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莽娃,走回了!”雷蒼山喊著雷宇天。
“啊?這就走了?”雷宇天正看得起勁。
“等了恁個久了,也該走了!”雷蒼山向車子走去。
“哦!”雷宇天從兜裡摸出手機一看,他這一站,就半個多小時了。時間怎麼這麼快啊?
雷宇天和雷蒼山上了車,陳水梅和張長路也在上麵。
陳水梅一見雷宇天,眼睛就急忙望向了窗外,腳卻忍不住打起哆嗦來。
雷蒼山沒有說話,跟雷宇天一起坐在了陳水梅他們旁邊。
陳水梅一轉頭見雷宇天坐在了他們的旁邊,就急忙起來往後麵走了。
張長路見陳水梅去後邊了,他也趕緊跟了過去。
雷宇天見陳水梅他們去後邊了,嘴角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一會兒,雷長河也來了,還有七八個人也上了車。
楊冬見位置都快坐滿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喊大家係好安全帶,然後發動了車子。
“你們聽說沒有?說東場口那邊不在了幾個男的!”一個黑瘦的中年女人說。
“男的不在了?怕不可能哦!”另一個女人說。
“格老子的,呢哈兒男的也不安全了啊?”一個中年男人說,“你們曉不曉得是哪樣的男的?”
“聽說都是四十多點兒,都長得精裝馬漢的!”一個女人回答。
“那我們瘦的還不怕!”一個黑瘦男人笑著說。
“那有點兒笑人yai,那些男的遭弄到哪裡去了?”
“聽說那個雷陣子還沒有找到,又不在了幾個,警局的局長腦殼疼哦!”
“他疼啥子疼?再抓也抓不到他腦殼上!”
“你說起安逸!你以為當官嘿好當啊?前頭就是那個雷陣子不在了,那個南局長就遭撤職了!”
“你莫亂說哦,我聽說南局長是調到縣頭去了!”
“你聽哪個吹的哦?他在我們鎮上當局長,我們鎮上有人不在了,他還往上調,怕不可能哦!”
“有啥子不可能?當官的事,我們呢些平頭老百姓啷個搞得懂?”
“呢哈兒硬是妖言兒哈!原來都是女的不在,人販子都賣女的,呢哈兒啷個把男的都拿去賣yai?”
“你們莫亂說,萬一他們都是出去打工了呢?”
“不可能,哪個打工不跟屋頭的人聯係?聽說他們幾個,一個人都沒有跟家裡人打電話。警察到處問,一點兒都問不起影子,那幾個人就像無根八事就不在了憑空消失)!”
“你們莫說起嘿人哦!他們幾個還是一路的啊?那我們今後趕場不就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