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天早上起來,就帶著三隻小狗去跑步。
雷宇天發現,花圓跑得最快,這麼小就趕上曾經的花寶了!花圓的鼻子也最靈,還是一隻真正的好吃狗,每次撒了的藥汁,它都最先去舔,甚至藥渣它都不放過。
花貝最嬌氣,可能是王翠花把它養得太好了。它像古時候的大家族的孩子一樣,認為自己是正統嫡出,是爸爸帶回來的,而那兩隻是後麵撿回來的。所以它啥子都要爭前麵,可能力又跟不上。
花草也跟著花圓吃藥渣,慢慢的,它就不跟在花貝後麵了,而是跟著花圓跑。
雷宇天跑了步就去南樹林采藥,然後回到家就去摘菜挑到街上賣,賣完菜回來再給三叔公熬藥。
王翠花的活路一天多得很,喂雞喂鵝喂豬,還要喂三隻小狗。
三天後,雷宇天趕場回來吃過飯洗了碗,就坐在堂屋歇會兒氣。
“莽娃,那個耗子怕餓死了哦!三天了,你去看看呢!”王翠花說,“謹防臭了喲!”
“要得,三叔婆,我先去看看,本來我是想把它留起給你試藥的!”雷宇天向偏偏屋走去。
花貝跟著雷宇天跑了,花圓和花草卻出了堂屋。
雷宇天來到偏偏屋。
“咦?硬是沒得聲音了,難道真的餓死在裡麵了啊?”雷宇天揭開鐵桶蓋子。
“咻!”一個黑影閃過。
“哇!你竟然還活著?!你這麼聰明啊?你想跑?怕不得行哦!”雷宇天眼看耗子就要逃到柴塊堆裡了,他兩步奔過去,手一伸,耗子就被他抓住了,“你跑得掉嗎?”
耗子想回頭咬雷宇天,雷宇天一下提著它的尾巴抖了幾抖。
耗子掙紮了一會兒,好像是被抖昏過去了。
“你不但沒有餓死,還長了這麼多!鐵桶裡水都沒得,你還沒有被渴死啊?”雷宇天自言自語著,“難道是藥汁的原因?”
雷宇天又把耗子放回鐵桶裡,剛蓋上蓋子,耗子又在裡麵鬨騰起來。
“嘿!你剛才是在裝死啊?你還越來越聰明了嗦?我要是相信你昏過去了就放了你,你是不是又要逃跑了?”
“汪汪,汪汪!”花貝對著鐵桶叫起來。
“走,花貝,讓它關著!”雷宇天帶著花貝出了偏偏屋。
“莽娃,耗子是不是臭了?”王翠花問。
“沒有,三叔婆,它還是板得凶得很!它不但板得凶,還長大了些!”
“莽娃,才三天呀嘛,它就長大了些啊?”王翠花難以相信。
“嗯,真的,三叔婆,它真的長大了!我又把它關起了!”雷宇天沒有看見雷蒼山,就問,“三叔公呢?”
“他呀,人一抻展點兒就上坡去了,他說在屋頭坐起不安逸得很!”
“那他去哪裡上坡了?”
“在後背菜土裡,他說那裡陰涼,呢哈兒還沒有曬到太陽,等曬到太陽他就回來!”
“哦,三叔婆,那我去洗藥草,然後給三叔公熬藥!”
“莽娃,你把yo洗起熬起嘛,我來看火就是!”王翠花說,“你去後頭看到三叔公,我怕他遭曬倒了!”
“要得嘛!”雷宇天想,三叔婆肯定會看火,他也去上坡乾點兒活!
雷宇天把藥裝進藥罐裡熬著,就扛著鋤頭去後背土了。
“三叔公,你熱不熱?”雷宇天說,“回去歇哈兒氣嘛!”
“莽娃,你趕場回來了啊!”雷蒼山說,“不熱,呢裡是陰涼地兒,又在吹風,涼快得很!”
“三叔公,你莫累到了!”雷宇天看著雷蒼山,覺得他三叔公一切正常,氣色比前幾天好些了。
“我各人曉得,累了就回去歇氣了!”雷蒼山說,“今天的菜好賣呀?”
“好賣得很,我的菜一挑攏,那些人就圍上來買,一會兒就賣完了,賣完了我買起東西就跑回來了!”雷宇天說,“三叔公,今年的包穀好大一個個的哦!”
“嗯,到搬包穀的時候,我就可以跟你一起搬了。恁個多,你一個人還是難得搬!”
“三叔公,掰包穀的時候天熱得很,你還是在屋頭嘛,我一個人可以的!”雷宇天說,“我現在是大人了!”
“你才滿十八歲,還是細娃兒,你看彆個屋頭那些娃兒,二十幾歲還在屋頭耍!”
“三叔公,不一樣呀嘛!他們那些娃兒做活路沒有做慣,我現在習慣了,覺得乾活一點兒都不累!可能是我力氣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