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和雷蒼山坐在家裡看電視等著雷宇天和蔡虹回來。
“老婆婆兒,莽娃往幾回跑步怕回來了哦!”雷蒼山眼睛看著電視,心裡卻想著雷宇天。
“他們才走一哈兒,哪有浪個快就回來嘛?才剛狗嗷,是不是下頭有人哦?”王翠花說,“我們也沒有出去看一哈看一下)。”
“可能有人過路嘛!”雷蒼山說,“莽娃恁個把小妹兒帶出去跑步好不好哦?彆個會不會說啥子哦?”
“唉——呀!遭了,我搞忘了,秦妹兒專門跑過來跟我說的事,我搞忘了跟莽娃說。”王翠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你看我啥子記性哦?”
“她說的啥子嘛?”雷蒼山急忙問。
“她說喊莽娃莫跟小妹兒睡在一起,說大灣有人要去告莽娃,要把莽娃抓去坐牢!”
“恁個大的事情你都搞忘了?啷個得了哦?是哪個嘛?”雷蒼山問。
“哪個?除了陳水梅還有哪個?”王翠花生氣地說,“那個人從來都沒得一個好心,莽娃出生那哈兒,她假裝來幫忙,就是來看稀奇的。後頭莽娃的事情,還不是她說出去的!”王翠花說,“快點兒,你跟莽娃打個電話,喊他們回來!”
“我們莽娃又沒有犯法,她說抓就抓啊?你也莫遭嘿到了!”雷蒼山說,“警局又不是她屋頭的!”
“唉呀,你還是打個電話嘛!問看莽娃哪哈兒回來,他回來了才放心!”王翠花還是擔心得很。
這時,三條狗狗的叫聲又從地壩口傳來。
“老頭子,啷個辦?是不是他們抓到莽娃了?”王翠花的心“咚咚咚”地跳很老高。
“老婆婆兒,你原來啥子事都不慌,呢哈兒啷個慌得很呢?”雷蒼山說,“莽娃呢哈兒精靈了,你放心!他不得吃虧,彆個整不到他!我拿起電筒下去看看!”
“要得要得!我也去!”
“你莫去,你都在屋的,我去拿電筒!”雷蒼山回臥室拿電筒去了!
王翠花著急地走到了屋簷下,太陽能路燈不是很亮,看地壩都看不到看不遠。
雷蒼山很快就拿著兩根手電筒出來了。
“看你著急的樣子哦!來嘛,你把電筒拿起,都站在地壩口,你莫下去,我下去看看就是!”雷蒼山拿著手電筒,大步下著梯子,“你各人慢慢走,莫下地壩口的梯子哈!”
“要得嘛!”王翠花把堂屋門關上,一步一步下著梯子到了地壩。
花圓見雷蒼山過來了,就陪著雷蒼山下梯子。
花草站在地壩口看著。
花貝回頭見王翠花過來了,急忙跑過去接王翠花。
“花貝!”王翠花笑著摸了摸花貝的頭。她是能分清三條狗狗的,花貝是花的,還特彆黏她。就是花圓和花草,她白天也能分清誰是誰。
三條狗狗基本分工明確,花草和花貝在有事的時候就是負責看家看管王翠花的,花圓則是出去衝鋒陷陣的那一個。
王翠花站在地壩口,用手電筒的光掃射著下麵,什麼都沒有看見,而雷蒼山則是往下麵走了。
雷蒼山帶著花圓往山口口方向走去,他看見前麵不遠處有手電筒光。
“是哪些人在那裡?”雷蒼山問。
花圓大聲地“汪汪”叫起來。
“表叔,是我們,張長路表叔倒了,你也快點來幫忙!把你們狗兒招呼到,莫讓它嗷人!”陳四回答著雷蒼山。
“要得,來了!我們白二不得嗷人!”雷蒼山答應著,心裡在想,“他們還真來了我們這邊,那莽娃呢?我說莽娃精靈嘛!他們整人,把各人整到了噻!”
雷蒼山帶著花圓,很快就來到了幾個人身邊。
“他啷個倒在呢裡了呢?”雷蒼山問。
“我們不曉得!”陳四回答。
“陳四找我來幫忙我才來的,曉得他來這邊做啥子哦?老表,你們在呢邊坐,晚上都怕不得經常出來哈?”陳七說。
“我們宵了夜看哈兒電視就各人睡瞌睡了,黑地摸摸的,出來啥子嘛?我還怕大蛇也!”雷蒼山說,“我們都恁個大的歲數了,還是規規矩矩待在屋頭保險些!”
“就是,浪個大歲數了不曉得出來做啥子?還連累彆人!”秦妹兒念叨著。
“秦妹兒,沒得法!陳四,你背一哈你表叔嘛!”陳水梅說。
“表叔娘,陳四和七爺扶著表叔走就得行了!恁個遠,陳四背不動!”秦妹兒直接幫陳四拒絕了,“還是雷表叔說得對,歲數大了就各人待在屋頭,出來亂走啥子嘛?”
陳四和他七爺一人一邊架著張長路,幾乎是拖著張長路走。
“唉呀!長路老表都昏了啊?是不是闖到啥子東西哦?”雷蒼山用手電筒光照著張長路的臉,“臉色恁個嘿人!”
陳四一聽雷蒼山說張長路可能是闖到啥子東西,心裡一個激靈,手一鬆,張長路就往地上倒去。
幸虧陳七身強體壯力氣大,趕緊用另一隻手抓住張長路,張長路才沒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