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帶著「我軍」也不是一直跑起來沒完,累了就上馬,歇息過來了就接著跑。
這樣又奔波了一天,終於見到了處於兩處山穀之間的嘉峪關。
嬴政命隊伍在距離關隘十裡處安營,然後派蒙毅跟著呼延明前去遞上國書。
趁著這個時間,嬴政換下全身汗味的衣服,洗了個澡,然後換上了自己的王袍。
一切收拾妥當,蒙毅回來了,他身邊還多了一個高大挺拔的年輕人。
正是羌瘣!
「王兄!」羌瘣奔上前,扶住嬴政的胳膊。
「哈哈,賢弟。」看到羌瘣,嬴政也是心情大好。
索林也湊了過來:「二哥!」
羌瘣輕錘了一下索林的胸口:「好兄弟,你真的將王兄帶過來了。」
「嗯,嘿嘿。」索林又憨笑起來。
「路上遇到什麼危險沒?」羌瘣問道。
「有我在,能有什麼危險。」索林撇著嘴說道。
「行了,先彆吹了,坐下來再
說。」嬴政拉著兄弟兩個進了大帳。
兄弟三人雖說才分彆不久,但卻像是幾年未見一樣,格外親切。
聊了一陣之後,羌瘣這才想起政事,說道:「臣弟這次來迎接王兄,乃是奉了父王的旨意,吾在回到西羌之後,將隴西的事情都對他說了,父王對王兄讚賞有佳,稱王兄你胸懷廣
闊,不僅放過了臣弟和三萬部族,還接納了義渠族人。」
「父王一生最敬佩有氣度,有魄力的人,然後就說什麼都要見王兄一麵,剛巧索林送來書信,稱即日便會陪同王兄去往西域。」
「父王得知此事,便提前來到嘉峪關等候,如今正翹首以盼呢。」
「哦?」嬴政微露驚訝,問道,「西羌王為了見寡人一麵,而特地趕來嘉峪關?」
「嗯。」羌瘣點頭說道,「要是王兄準備好了,那就隨吾入關吧。」
「那你稍等,寡人安排一下。」說罷,嬴政起身離開了營帳。
索林和羌瘣也跟著走了出去。
初次拜會羌王,自然不能帶著所有的軍士入關,所以嬴政隻帶著蒙家兄弟,張勇等十幾個人,騎著馬來到嘉峪關的門前。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嘉峪關,並沒有華夏的關隘那樣高大,似乎也並不怎麼太堅固。
一側,靠著南麵的山壁,另一側,連接著戈壁的邊緣。而整個牆體,不少地方都是殘垣斷壁。
或許是因為爭奪的頗為激烈,曆任的主人都不想花大價錢修補吧。
看著並不怎麼出重的嘉峪關,嬴政心中不禁一陣概歎。
如此重要的戰略要地,要是放在自己手裡,定然不是這幅模樣。
守門的羌軍見是自己的少族長回來了,連忙打開城門。
剛進了城門,就見對麵湧過來一群穿著羌族服飾的羌族勇士。
為首的人,個頭高大,濃眉方唇,與羌瘣長得頗有幾分相似。
「哈哈哈……」為首之人離著老遠便開口大笑道,「與吾兒同來的,可就是大秦之主麼?」
「父王。」羌瘣上前幾步,介紹道,「這位正是孩兒的結拜兄長,秦王嬴政。」
羌瘣又轉身對嬴政說道,「王兄,這位,便是臣弟的父王。」
嬴政麵帶微笑,拱手道:「嬴政久聞西羌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武不凡。」
「既然秦王親自來此,那麼……」羌王突然目露寒芒,突然喝道,「來人!」
呼啦一聲,羌族勇士將嬴政等人團團圍了起來。
羌瘣頓時愣住了,趕緊上前擋在嬴政的身前:「父王,你這是何意?」
索林也嚇壞了,趕緊護在嬴政的身側,急聲道:「是啊,伯父,你這是為何啊?」
羌王卻麵無表情的沉聲道:「把他帶上來!」
這時,隻見兩個羌族勇士押著一個中年漢子從側方走了出來。
羌王用左手指著被扣押的男子,憤憤地說道:「這個人,是吾族中的一個長老,但平日裡幾乎沒什麼作為,還曾挑唆過內亂。」
押著這個男子的兩名勇士分彆用力踢了他的腿彎一下,這個男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可是,就在幾日之前,他聽說本王要在此地迎接秦王,竟然向本王獻計,說要趁此機會劫持秦王,向大秦索要地盤和錢財。」
「呸!本王一生光明磊落,豈會行這小人行徑?」
「更何況,秦王大仁大義,不但放了羌瘣和三萬勇士歸來,還讓義渠全族歸秦,這等明君,吾等交好還來不急,豈可壞了這份情義!」
嬴政一行人這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按在刀把上的右手,慢慢地又
放了下去。
「此人言行,壞吾西羌名聲,使本王蒙羞。」羌王厲聲道,「今日,本王就以此人之血,來證明西羌與大秦交好的決心!」
跪地之人一聽此言,嚇得渾身發抖:「族長,彆,彆殺吾啊。」
而下一刻,羌王已經拔出佩刀向他走來。
再看那攤在地上的長老已然魂飛魄散,動彈不得。
噗!!
再一個順間,明晃晃的鋼刀已然刺入了那人的胸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