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且末王對此事如此認真,更能說明且末的誠意。」西羌王麵帶笑意地說道,「而讓樓蘭王參與進來,也是理所當然。」
「西羌王覺得,樓蘭王他會同意?」且末王問道。
「當然會同意。」西羌王頗為篤定地說道,「你想想,樓蘭作為交通的樞紐,比誰都希望自己的周圍太平安定。」
「哈哈哈,但願如此吧。」且末王笑著說道。
西羌王看出來了,且末王來此,應該是沒有什麼歹意,他是想借此時機,同樣改善一下與樓蘭的關係。
兩人正在說話間,一匹高頭紅色駿馬從後麵奔了過來。
嬴政到了。
當楓葉出現在且末眾人眼中的刹那,所有且末族人的眼珠都瞪得快要冒出眼眶來,嘴角也不自覺地流下口水。
這是什麼馬?
怎麼那麼好看,就如同天馬下凡!
「且末王,何事去而複返啊?」嬴政勒停了馬匹,問道。
且末王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嬴政思量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且末王說的在理,這通商貿易,樓蘭是中轉的樞紐,本就應該參與進來,況且寡人也答應過且末王,要促成此事。」
「好,嗬嗬,那咱們同行,如何?」且末王頗為恭敬地說道。
西羌王將且末王的意思翻譯給嬴政聽,嬴政哈哈一笑,說道:「既然結伴,自然是好,不過這是且末的地盤,還煩請且末王帶著部族走在前麵引路。」
嬴政這樣說,是為了不給且末變心搞突然襲擊的機會,我走在你的後麵,你怎麼偷襲我?
且末王知道嬴政的用意,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該是如此,不過,還請問秦王,你胯下所騎的,是什麼馬?」
嬴政很柔和地輕撫了幾下楓葉後頸的馬鬃,緩聲說道:「這是大宛所盛產的名馬,
是精絕女王與寡人交換的國禮。」
對於外人,嬴政哪能說這是他與烏禪的定情之物。
且末王自然知道秦王送給精絕很多東西,而精絕作為還禮將這良馬送給秦王也是再正常不過,於是讚歎道:「很早就聽聞,西域西麵的大宛國盛產一種良馬,今天終得一見,果然是好馬!」
嬴政看出且末王的眼神已然流露出貪戀之色,於是說道:「這大宛馬的確不錯,不如,且末王想想辦法,與大宛取得聯係,咱們與大宛也做做生意,這大宛馬雖說名貴,但卻也沒有大秦換不起的東西,若是你能促成此事,寡人定然送與且末王一匹千裡寶馬。」
嬴政這麼說,是為斷了且末王對楓葉的念想。
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大宛換來汗血寶馬。
且末王目光閃動,隨之哈哈大笑:「沒問題,此事就包在本王身上。」
「好,那且末王便引路吧。」嬴政抬手示意道。
且末王學著華夏的禮節,拱手道:「請吧。」
就這樣,且末王帶著且末族眾在前麵引路,西羌軍跟在後麵,嬴政帶著秦軍在最後壓陣。
又走了四天,終於來到樓蘭王城。
樓蘭王聽說秦王從精絕回來了,一改往日的做派,帶著近臣出了城門,迎出來很遠。
可見到走在前麵的且末王之後,樓蘭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後麵的隊伍也隨之提起了精神。
「哈哈哈,樓蘭王,彆來無恙啊。」且末王大笑道。
樓蘭王冷聲說道:「本王是來迎接秦王的,怎麼遇到了你這災星。」
且末王不以為然,依舊笑容滿麵:「既然本王身在這裡,自然是一路護送秦王至此。」
「哦?」樓蘭王到是吃了一驚,「你是說,你與秦王一同前來?」
「正是。」且末王刮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樣子頗為神氣。
這時,嬴政與西羌王並排從後麵趕了過來。
「樓蘭王,此次返程,還需借道而行啊。」西羌王客氣地說道。
「哈哈哈,彆說是借道,就算你們都常駐在這裡,本王也養的起。」樓蘭王一掃之前臉上的陰沉。
「本就是路過,怎可過多打擾。」嬴政拱手說道,「不過,寡人的確還有些事情要與樓蘭王商議。」
「哦?」樓蘭王說道,「那先回宮,然後再議。」
嬴政和西羌王同時應了一聲,然後讓隊伍各自待命,跟著樓蘭王回了樓蘭王宮。
且末王也不說話,隻是在後麵跟著。
落了座之後,西羌王將此行的前前後後,較為詳儘地向樓蘭王講述了一遍。
「這麼說來,你們與精絕,還有且末,已經簽署了國約?」聽完了西羌王的講述,樓蘭王緊接著問道。
「是啊。」嬴政笑著說道,「以後這樓蘭的交通要道,可不愁沒有生意做了。」
「哈哈哈……」樓蘭王滿心歡喜地說道,「如此一來,秦王不帶上樓蘭可不行。」
「嗬嗬,這是自然,畢竟寡人最先取得聯係的,便是樓蘭。」嬴政笑著說道。
隨即,嬴政拿出了在精絕簽訂的盟約。
且末王見勢,也將他攜帶的那三份盟約拿了出來。
樓蘭王看了看且末王,歎息著說道:「罷了罷了,看在秦王和西羌王的麵子上,這些年,樓蘭與且末之間的恩恩怨怨,便一筆勾銷吧。」
「哈哈哈……」且末王大笑道,「且末也願與樓蘭言歸於好!」
幾個國主都一起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