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嶽家軍將士正在唱聽聞遠方有你)。
這歌聲遙遙傳進幽神耳中。
“我吹過你吹過的風,這算不算相擁?
我走過你走過的路,這算不算相逢?
我還是那麼喜歡你,想與你到白頭。
我還是一樣喜歡你,隻為你的溫柔……”
幽神發現這歌聲太動聽了,完美契合他現在的內心。
他吹過王爺吹過的風,也走過王爺走過的路。
他真的非常喜歡王爺,哪怕王爺一點兒也不溫柔。
心中濃烈的情感,不停翻湧,尋找著出口。
幽神緊繃著神情,告訴自己不哭。
可是,這感情突然變成非常尖銳,仿佛一根細細的牛毛針,精準地紮在他的敏感神經上,讓他的眼睛被風一吹,就猛地淚流滿麵。
“王爺,你是在為我歌唱嗎?”
“王爺,我就知道你心裡其實一直都是愛我的。”
“你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要怪隻能怪我自己這輩子是個男人,配不上王爺。”
追上嶽晨的瞬間,在翻身下馬的時候。
幽神情難自禁,連眼淚鼻涕都不擦,就硬往牽馬步行的嶽晨懷裡撲。
砰。
嶽晨一腳把這貨踹開。
真是眼不見心不煩啊!
一看見這貨,唱歌的好心情瞬間就沒有了。
“去探查敵情。”
嶽晨喝道。
幽神急忙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心中那炙熱的感情總算是冷靜下來。
看著嶽晨,他不但一點兒也不生氣,還嬉皮笑臉道。
“王爺,我就是來送情報的。”
“真是太好了,終於見到王爺了,終於可以向王爺當麵進行彙報了。”
幽神伸出手,想要摸摸嶽晨的手臂,被嶽晨一眼瞪了回去。
幽神想起傷心事,就開始訴苦,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滿腹苦水。
“王爺啊,你敢相信嗎?剛才我竟然被幾個嶽家軍將士攔在了山下。”
“他們不讓我上山找你,我身為斥候隊隊長,他們這樣做是違法軍規的啊!”
“王爺,我猜這肯定是劉燕那個娘們下的命令,她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有緊急軍情向王爺彙報,她竟然不讓我見你!”
“王爺,你一定要懲罰她啊!階她三級,再打一百大板。”
“她有什麼權利?怎麼敢阻止我向王爺彙報重要情報呢?簡直無法無天。”
幽神對劉燕的怨念就像滔滔江水一樣連綿不絕。
嶽晨淡淡地問道:“什麼重要情報啊?”
幽神這才說起正事:“王爺,那二十萬益州軍突然撤走了,說是二十萬,其實連十五萬都沒有,在來的路上,還突然發生內鬥,減員好幾萬,真是奇怪。”
“王爺,除此之外,我的人還從益州城內傳出一個奇怪的消息,太子突然變成了殘廢,出門都要一群人抬著,現在二皇子已經掌握軍權,深得楚平帝寵信。”
“我們的人還打聽到,楚平帝剛到益州時,就被華誌雄囚禁了起來,直到丞相逃過來,才突然殺了華誌雄,掌控住了整個益州城。”
“聽說,他們殺死華誌雄的武器就是左輪手槍,那把左輪手槍就是丞相帶過去的,這個丞相就是從京城逃過去的典客大人;這個典客大人,真是老奸巨猾。”
嶽晨猜測道:“這麼說,典客的那把左輪手槍,應該就是王兵丟的那一把;典客無法過去偷,所以,隻能是皇後幫他偷出去的,偷槍的應該是皇後。”
幽神豎起大拇指:“還是王爺厲害,這就破了一樁懸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