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陽一行人在如迷宮般複雜的魔雲窟裡艱難探尋,如今的他們無需張天陽多言,便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自動地按照前麵的隊形穩步前進,儘管秦升他們已然是實力不俗的修士了。
在寬闊而錯綜複雜的通道中行進了一段時間後,他們不時看到各色人等如過江之鯽般穿梭不息,也不時看到有人如餓虎撲食般在火拚,想必是發現了珍貴的寶物才會如此激烈地爭奪起來。
有時候不經意間碰到兩夥火拚的人,這兩夥人見到有第三方勢力來到,立刻如同驚弓之鳥般停止了打鬥,生怕張天陽他們會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不論是張天陽,還是秦升他們,對於那丁點修煉資源,簡直是視若無睹,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那隻是微不足道的三瓜兩棗,根本入不了他們的法眼,徑直離去。
那火拚之人還誤以為張天陽等人沒有實力與他們爭搶,畢竟他們感受到洛成森最高也才入門境後期,秦升他們近二十人都才入門境初期,每人手裡還拿著熱武器。
而張天陽與張天玉,吳秀兒皆已啟動儉息功法,如同變色龍一般,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們的境界,更不消說看得清胡傾城了。
而塔尼的功法更是彆具一格,他是不以境界來衡量實力的。
像這樣火拚的場景屢見不鮮,有些火拚團夥甚至已經死傷慘重了,可奇怪的是張天陽看到那些火拚和死傷之人竟沒有一個是東方人,更沒有發現高境界修士的身影和妖獸。
胡傾城這個萬年老狐狸自然是洞察秋毫,不過她還是有意考驗張天陽道:“小天陽,你可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張天陽心中早已有數,不慌不忙地回道:“此事頗為蹊蹺,不可能沒有高境界修士進入這裡,還有從我們進入這魔雲窟開始妖獸更是屈出不窮。現在沒有看到修士和妖獸,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可能發現了更能引起他們興趣的東西,都往那個地方去了,這些火拚的團夥不過是些小角色,在這裡撿點容易得到的東西罷了。”
胡傾城沉凝道:“妖獸估摸是儘數彙聚於倉庫區域了,若真還有高境界的恐怖妖獸,那定然是與非凡之寶物相伴了!”
張天陽驚歎道:“照此說來,這魔雲窟更似一個精心布設的陷阱,但凡踏入之人,這裡的主人便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出去!”
胡傾城思忖道:“若是陷阱,那我們在外麵所見的井噴寶物便是誘餌了,這裡的主人生怕旁人不知曉似的。我們已知這裡的主人是賭帝,修煉世界的賭術可並非依靠賭具,而是憑借萬年布局方能成為最終的贏家。”
張天陽寬慰道:“管他是何陷阱布局,反正我們已然獲取不少資源了,現下我們隻需靜觀其變,一旦察覺有異,便可從我們來時的路線撤退出去。”
胡傾城嫣然一笑,說道:“所言極是,即便他是賭帝,千年算計萬年籌謀也難免有百密一疏之時,他定然不會料到我們是從那並非入口的入口進來的。”
張天陽警醒道:“我們還是要萬般謹慎,畢竟不知賭帝的最終目的究竟為何!”
張天陽與胡傾城一邊剖析著,一邊又朝裡行進了一段時日,不得不說這魔雲窟著實龐大,走了如此之久,竟仍未尋到有價值的所在。這裡張天陽可不敢輕易用魂識去探索了,隻因不曉得此處有何等恐怖的存在,萬一魂識受損,那便再無出其不意保命的必殺技了。
此時,洛成森踱步而來,沉凝道:“我們如此苦苦尋覓,豈不是徒勞無功?倘若尋不得其他寶物,依我之見,倒不如出去另尋他路,說不定還能有意外之喜呢?”
張天陽目光如炬,朗聲道:“既已至此,不探個水落石出怎會善罷甘休?我們不妨朝人多之處行去,你瞧那些爭得頭破血流的資源,定然是被人蓄意牽引至一處!”
於是,一行人皆沉默不語,如一群嗅覺敏銳的獵犬,越是人聲鼎沸、熱鬨非凡之處,越是趨之若鶩,徑直朝著那個地方而去。果不其然,在避開無數波人後,張天陽等人來到一處宛如龐然大物的溶洞大廳。
張天陽定睛一看,這溶洞大廳著實碩大無朋,大廳的四周已然擠滿了來自藍星各個國家的修士,粗略估計,人數約有三四百之眾,其中更有數十名凝丹境的強者,至於是否還有更強者隱匿其中,就不得而知了。他們皆目光灼灼,猶如餓狼般盯著大廳中央,卻沒有一人敢輕舉妄動。
而大廳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整齊地擺放著十二口玉棺,其中一口格外碩大,宛如一座小山丘,令人不禁好奇玉棺中究竟隱藏著何種稀世珍寶。石台周圍,足有百十具人像,宛如兵馬俑般整齊排列,卻沒有絲毫能量波動,仿若死物。
張天陽以魂識與胡傾城交流,詢問道:“傾城姐姐,你對那玉棺有何看法?”
胡傾城同樣以魂識回應道:“玉棺中是否有寶物,我不得而知,但能用玉來儲物,恐怕此物非同凡響,說不定是個陷阱呢。”
張天陽又道:“那周圍那些人像呢?它們似乎隻是一些毫無生氣的木偶,一點能量都沒有?”
胡傾城道:“沒那麼簡單,那些人像連我都感到有些心悸,你難道沒有這種感覺嗎?”
張天陽疑惑道:“真是奇怪,為何我沒有這種感覺呢?”
張天陽對胡傾城的實力再清楚不過,她恐怕在元嬰境之下是無敵的存在,甚至有可能越境戰鬥,畢竟她在小世界中修煉了無數萬年,連她都有那種感覺,想必這些人像定然不簡單。
正當張天陽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之時,周圍突然有人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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