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邊的秦若涵領著冷鋒,來到了呂大尋的宿舍家門口。
看見許茂深魂不守舍的癱坐在地上,指間夾著一根快燃儘的香煙。
腳下已經堆了四五根煙屁股煙蒂),表情木訥,眼神空洞,活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秦若涵給冷鋒遞了個眼色,後者秒懂,走上前去坐在許茂深的旁邊。
並從他手裡奪過了那根香煙,也不嫌棄有無病菌啥的,放在嘴裡就是一陣吸吮。
許茂深沒有抵觸情緒,也無反抗動作,甚至就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隻是麵無表情的地看著他的這個莫名其妙的表演。
許久,他神情呆滯的從兜裡摸出煙盒,抖著手抽出其中一根,就這樣懸在半空中。
冷鋒明顯會意,衝他笑了笑,接過來的同時,又把剛剛吸過的煙屁股還了回去。
秦若涵欣慰的默默點點頭,因為她已然明白,冷鋒用獨屬兩個男人之間的小互動。
成功的拉近了和許茂深的距離,取得他的初步信任,也漸漸證明了這套富有親和力的草根動作,是多麼的接地氣啊。
“哥們兒。”冷鋒酣暢淋漓的吐出一團煙霧,聲音放得很輕很柔,又很隨意:“怎麼了?什麼東西能讓你怕成這樣?”
心鎖稍稍鬆動的許茂深果然有了些許反應,聽他聲抖音額,吞吞吐吐的慢慢述說。
“在,在,在這個房間裡麵,有,有,有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也許是許茂深害怕的手發抖,剛才點的那根煙並沒有完全點著,冷鋒見狀也非常理解,故而掏出自己的打火機給他點著了。
“不就是冤主的遺體嗎?”冷風吸了口煙,語氣顯得雲淡風輕:“對於我們這些法醫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東西,沒啥好害怕。
人嘛,短短幾十年,猶如白駒過隙,總是來自塵埃,歸於塵埃。
大自然的總體質量,不會因為你的出生就多一點。也不會因為你的死亡而少一點。
無論生前多麼的大富大貴,聲名顯赫,走的時候,全都隻是一件空空的人肉皮囊。
當然話又說回來,我也可以理解你現在的感受,畢竟像這種情景在你的世界裡也是少見,更彆再提是身臨其境的親眼見證了。”
許茂深這才回過神來,驀然抬起頭,眼神裡終於有了一點久違光彩:“你是法醫?”
冷鋒用煙指了指站在他倆身後的女人。
徐茂深看見秦若涵,他眼睛裡的光彩就更亮了:“秦法醫,你終於來了啊。”
“拜托你的對白有點兒深度好不好呀?”
“哦,不好意思啊。”
“算了算了,你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說說吧。”
許茂深猛吸了幾口煙,煙屁股燙到手指頭才反應過來,他把煙扔在地上。
用腳碾了碾,定神壯膽之後才鼓起勇氣,眼神飄向遠方,慢慢兒陷入回憶之中。
“早上接到朱經理的指令,我就過來了,可是尻敲)尼瑪半天的門都沒有回音。
還以為他們沒在家裡,後來問了鄰居才知道,呂大尋和吳春梅的夫妻關係非常差。
兩口子經常半夜三更吵架,那些日媽倒娘的靡靡之音,吵得左鄰右舍對他們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