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一對板斧在他手中掄的虎虎生風,招式大開大合,恰如力拔山兮的蓋世勇氣。
雙斧舞的“呼呼”作響,被劈中的敵兵身首異處,肚爛腸流,竟無半分活命的機會。
他守在張萌萌右後方,衝鋒陷陣間,儘顯陽剛之威猛。
而隱於張萌萌身後的虎肖,更是神異非凡,他雖赤手空拳,卻僅憑獨門兒絕技——“虎嘯神功”,便殺得敵軍潰不成軍。
“虎嘯神功……虎嘯神功……。”
聲聲虎嘯震徹四野,無形的超聲波化作利爪,但凡被波及的蒙軍士兵,
皆被整齊切割成四瓣,鮮血與殘肢散落滿地,完美詮釋了何為,“不費吹灰之力,便令敵軍落花流水”的樣板案例。
正當眾人殺得興起,豈料一道詭異身影突然從張萌萌正前方竄出。
那是個身著深綠蕾絲長裙的纖細女子,尖牙外露,麵容陰鷙,竟吐出一條細長帶刺的舌頭,快如閃電的精準刺中鐵牛的臀部。
鐵牛隻覺臀尖一陣刺痛,宛如被針紮蟻咬,彼時廝殺正酣,他並未在意,依舊掄著板斧義無反顧的劈向敵群。
可轉瞬之間,鐵牛突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止,短短三個呼吸,便直挺挺倒在地上,竟因這無名劇毒冤屈含恨而亡。
“鐵牛!”張萌萌見狀驚呼著翻身下馬,俯身去攙扶,那女子的舌頭已然再度襲來,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張萌萌正蹲身查看鐵牛狀況,一時不備,眼看就要中招,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得一聲嘶鳴。
“指揮使大人小心!”巡城馬眼疾手快,揚起馬鞭狠狠抽向那條詭異舌頭,
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頓時火星四濺,“劈啪”聲響徹耳畔。
女子心有不甘地撤回舌頭,巡城馬也順勢收鞭,張萌萌驚悸未定:“臥槽!這是什麼妖異舌頭?竟有如此這般力度!”
話音未落,巡城馬已揚鞭再度疾抽,馬鞭套路行雲流水,蒼勁有力。
女子舍棄馬匹,在地上左右騰挪、狼狽閃躲,“呼呼劈啪”的抽打聲此起彼伏,顯然已被逼得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張萌萌正欲拍手叫好,變故卻不期而至,女子數次閃躲後竟摸清了鞭法規律。
瞅準破綻一把攥住馬鞭,隨即指尖飛出一道青綠幽光,不到半息便順著鞭身鑽進巡城馬袖口。
形勢急轉直下,巡城馬瞬間中毒,口吐鮮血白沫,渾身抽搐不止。
他自知凶多吉少,時日無多,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從袖口硬生生的扯出罪魁禍首。
竟是一條死死咬住他手臂的竹葉青,這畜生嘴裡還叼著一塊烏青發黑的帶皮血肉。
巡城馬在意識喪失之前的彌留之際,眼中閃過一道決絕金光,他要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猛地將劇毒竹葉青塞進嘴裡死死咬住,右手發力,硬生生將青蛇扯成兩段。
可毒性瞬間攻心,他雙眼翻白,應聲墜馬,氣絕而亡。
“巡城馬!”張萌萌睚眥欲裂,滿心悔恨自己反應遲鈍,竟讓麾下猛將接連殞命。
“曹尼瑪逼的死昌婦!老子宰了你!”她拍馬直衝女子,卻不知此舉正中對方下懷。
女子嘴角勾起陰笑,拔出細絲金蛇劍,足尖一點施展輕功,飛身掠向張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