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閉著眼睛,疼得額頭青筋暴起,卻依舊坦誠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個好消息,
因為我喜歡你,並想和你開啟一段,跨越動物種族門類和時空障礙的純真戀曲。”
“哼哼,對你來說是好消息,對我而言卻是個壞消息。”
右手殘廢,雙眼失明,鐵牛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著脫困之法,嘴上卻如實說道:“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才願意扛你三招。”
“我呸!厚顏無恥的畜生!吃我第三招!金蛇纏絲手!”蛇女怒喝一聲,右手五根手指驟然變長,如五道細長的銀絲線,瞬間纏住了鐵牛的四肢,將他死死捆住。
“三招已到!”張萌萌急忙喊道。
蛇女卻仍然不肯罷休,左手如法炮製,也伸出左手手指襲向鐵牛。
就在這時,鐵牛突然“哞”地一聲牛吼,渾身肌肉猛然發力,硬生生掙斷了纏繞的手指。
然後聽聲辨位,左手緊握板斧,順勢一揮,寒光閃過,蛇女伸出的五根手指竟被齊齊砍斷!
“哎呦!好疼好疼!死老牛!還說喜歡人家!眼睛瞎了右手廢了竟還下這麼重的手!
吃我一招!神蛇擺尾!”蛇女疼得麵容扭曲,忍著劇痛又是一記重腳踹在鐵牛肚子的傷口處。
鐵牛悶哼一聲,低頭捂住肚子,無奈往後了一步,鮮血順著指縫不斷湧出。
他眼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立即想到脫困方法,嘴角隨即勾起一抹笑意:“沒想到你竟有這般力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話音剛落,鐵牛果斷扔掉板斧,左手直接伸進腹腔的傷口中,蘸起溫熱的鮮血,小心翼翼地塗抹在眼睛裡。
在鮮血的滋潤與衝刷之下,眼中的生石灰雜質被儘數清除,他的雙眼再度恢複光明。
緊接著,鐵牛做出了一個,令在場眾人瞠目結舌的大動作。
他竟然從傷口的血肉之中!徒手扯出自己右手的斷裂手筋,將它用牙齒咬住,再將另一端也扯過來,與上一端硬生生的打了個結。
他的右手竟奇跡般地瞬間恢複力道,活動自如。
鐵牛這一係列鐵血硬漢的操作,直看得在場眾人渾身汗毛倒豎,心驚肉跳。
誰也沒料到,這平時看似粗憨蠻傻的康巴漢子,竟藏著堪比巨石強森的硬悍陽剛,舉手投足間儘是衝天豪情般的雄渾氣魄。
就連一旁的始作俑者,此刻也驚得目瞪口呆,一雙勾魂蛇眼瞪得溜圓兒。
她在心底瘋狂腹誹:“哇塞!蘸血清目!徒手接筋!這眼前的強核男人,簡直就是荷爾蒙與多巴胺的活體聚集地,
是《力王》的狂野與蘭博的孤勇揉成的結合體!這要是被他按在碴子地裡唱《征服》,那滋味兒,嘖嘖嘖,該是何等的‘委屈突兀,折磨痛苦’啊!”
念頭剛冒出來,蛇女便猛地回神,又狠狠的將它掐滅:“不行不行!我是個壞壞壞女人,歪門邪道讓我永遠無法翻身。
倘若注定要與妖魔鬼怪共存,就讓孤獨終老成為我的宿命傷痕,冷血殘暴變成刻在我骨子裡的本性。
我配不上正派人士的感情,正義善良的朋友圈子我也擠不進!”
她甩甩頭,試圖驅散那些不切實際的紛亂雜念,可眼角餘光瞥見鐵牛,健肌筋肉的壯碩身影,心跳還是不由自主的快了半拍。